他猛地拍案而起,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十年前的旧案要查,现在的线索更不能放过!别说十年,就算齐大人死了二十年,臣也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柳元洵轻轻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沈巍已急着起身,“既如此,我便不多呆了,殿下请多保重!”“沈大人留步,”柳元洵道:“先吃饭吧,多大的事,也得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再说了,我邀你来吃饭,菜还没上桌你就走了,传到别人耳朵里,不知道又要编出多少故事。”沈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叹道:“殿下受委屈了。”“委屈倒谈不上,只是行事多有不便。”柳元洵看着沈巍,道:“既然提起了,有件事,我倒是想请大人帮忙拿个主意。”沈巍正色道:“殿下请讲。”柳元洵慢声道:“我若真的找到了名册,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带出江南?又或者,能否设法让我避开耳目,腾出半日时间?”沈巍初听时,还在跟着柳元洵的思路想办法,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柳元洵,眼神变得惊疑而震惊,连声音都开始发颤,“殿下……殿下的意思莫不是,您已经有名册的线索了?”“不是线索,只是猜测,只有亲眼见到,才能证实。”柳元洵道:“若真是名册,不必带出来,只要我看过一遍,便能将内容一字不差记在心里。”沈巍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短短半个时辰内,接连而来的震撼几乎让他有些恍惚。他甚至不知道柳元洵是如何做到的。他整日奔波在外,柳元洵却闭门不出,可截止目前,就连他握在手中的唯一一个突破口,也是柳元洵递到他手上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沈巍低声喃喃,说是想办法,可他思绪已经乱了。实在是帐册上涉及的钱太多了,多到他初时拿到账册时,甚至想过是刘黔源瞎编出来的。同样的,若是找到名册,按上头的人名,将一众官员抄家,便是解国困、振朝纲的大功劳。别说是沈巍了,就是以清正誉名的严御史,在看到账册之后,怕也会晃了神。尽管激动,可现实和想像之间隔着一条天堑,在对手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仅凭智谋终究是蚍蜉撼树,他们最缺的,就是能绝对信任的人手。沈巍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江南水太浑,臣甚至辨不出绝对可信的人,贺大人看似可信,但臣不敢赌,只不过……臣倒是有个法子,姑且可以当作试探,只是其中细节还要推敲。”柳元洵神色温和道:“沈大人但说无妨,细节之处我们再从长计议。”沈巍挺直身子,认真说道:“臣提议制作一份假名册,殿下可私下向贺大人求助,恳请他秘密派兵协助。届时,臣愿与贺大人一同前往。若他忠心耿耿,此番试探便当作一场误会,日后再寻良机;若他心怀不轨,临时发难,臣与神武卫的兄弟们,也定能奋力一搏。只是,这计画还有几处关键环节尚未完善。”这法子倒是真能试探出贺郎平是否忠心,却暗藏两大难题。其一,必须造出确凿证据,让贺郎平深信他们真的找到了名册。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监视之下,想寻个时机埋下假名册,难如登天。其二,敌方早已在京城安插眼线,时刻盯着柳元洵。若柳元洵真的信任贺郎平,常理来说应亲自前往,而非派沈巍涉险。沈巍提议道:“臣打算请殿下称病不出,如此一来,臣便能名正言顺代您前往。”道理虽说得通,可装病能不能瞒过去是一回事,即便骗过了所有人,柳元洵也完全可以等病愈后再行动,实在不必急于一时。“既然是做戏,那便不能留下破绽。”柳元洵沉吟片刻后,道:“贺大人即便想反水,也不会在大军面前公然刺杀,大概率会选只有亲兵在场的时机动手。与其让沈大人涉险,不如我亲自前往。”沈巍深知此去凶险,可计画成功带来的巨大利益实在诱人,到嘴边的劝阻之词又咽了回去。柳元洵见他沉默,便知他也心动了,继续说道:“至于掩埋假名册的事,我倒有个主意。”沈巍顿时来了精神,“臣洗耳恭听。”柳元洵慢声道:“我此番来江南,将冯源远的女儿也一并带来了。起初只是怜悯她的遭遇,想让她看看故土。如今,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沈巍:“殿下待如何?”柳元洵道:“前几日,我曾与她一并看过冯家旧宅,碍于冯家是罪人,不可立碑,也不可祭拜。若是我以怜她受苦为由,允她于山中私下祭奠,也是个由头。淩亭轻功超绝,介时可让他假扮成小厮,趁凝碧祭拜时,去附近掩藏个假名册,倒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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