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娘子的旁边,则是丫鬟春兰。
他的娘子竟来到了清水河南岸这间茶铺?
他神思恍惚,难以置信,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呯呯”炸裂。
此时苏荷已起身朝他走来,面带微笑,语气温婉:“夫君今夜不是要通宵忙公务么,怎的也来了这南岸?”
他在打量她!
他的目光幽黑深沉,藏着满满的疑惑,“娘子怎么也来了这南岸?”他反问。
苏荷从容地看向老妇:“我是来找刘姑姑聊店铺之事的。”
被唤刘姑姑的老妇闻言也提步上前,端详了谢无痕几眼,问苏荷:“这位官爷当真是小娘子的夫君?”
苏荷笑着点头:“没错,正是晚辈的夫君。”
刘姑姑喜笑颜开:“二位站于这一处,让人瞧着,就好似那天上下凡的仙女仙君,当真是一对璧人啊。”
苏荷客气回:“刘姑姑过奖了,我们也不过是普通夫妻。”
“再普通也是我这茶铺的贵客。”刘姑姑热情招呼,“你们且稍候,老身今日这茶水保准管够。”说完转身去屋后烧热茶。
谢无痕仍是面色冷峻地盯着她:“不知娘子来此,究竟是聊什么店铺之事?”
苏荷解释:“是平安巷的青叔想盘下这家茶铺,故尔让贫妾出面来谈一谈价钱。”
他眼睫翕动,半信半疑:“青叔若想盘一家茶铺,平安巷附近自是应有尽有,又何须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南岸来?”
苏荷答:“贫妾也是这样与青叔说的,但青叔却说,平安巷附近的茶铺费用过于高昂,他盘不起,且他又听说,朝廷的工部已传出消息,往后要着力开发南岸,争取将南岸改造成与金陵路一样繁华的地段,故尔他才盯准了南岸这家铺子。”
末了她请求:“要不夫君也帮忙去打听打听,看看工部是否真有这样的打算?”
谢无痕回:“工部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继而话锋一转:“只是,娘子若想盘铺子大可以白日里来,为何偏偏选择夜间来此?”
甚至偏偏在他搜查公主时出现,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苏荷仍是不慌不忙:“贫妾也想白日里来,只是青叔是个急性子,今日暮时给贫妾递消息请贫妾赶紧来看看,贫妾瞧着反正今夜夫君须得通宵忙公务,贫妾一个人在府中闲着也是闲着,便干脆叫春兰一道过来了。”
谢无痕闻言看向春兰。
坐于旁边的春兰立即起身,战战兢兢回:“若姑爷觉得……小姐夜间出门不妥,奴婢下回定多劝劝小姐……”
谢无痕沉默片刻,冷峻的面色稍稍缓和,语气也软了些许:“我只是担心娘子的安危。”
苏荷上前牵住他的手,带着几份讨好:“贫妾知道夫君是好心,大不了,贫妾下回再不夜间出府了,可好?”
他反将她的手握于掌心,轻舒一口气:“娘子无碍便好。”
又问:“娘子来此多久了,可否见有旁人经过?”
苏荷摇头:“贫妾来了一小会儿了,并未瞧见什么旁人。”
说完也反问:“莫非夫君来此是为抓捕什么人?”
他“嗯”了一声,神色有些黯然,却也未继续这个话题:“待饮完茶水,我便与娘子一道回府。”
苏荷盈盈一笑,点了点头。
饮茶的功夫,苏荷还故作认真地与刘姑姑就买卖店铺一事谈价钱,来来回回拉据了好一会儿,终是没法谈拢。
回府的马车里,夫妻俩皆有些寡言。
车里的琉璃灯随着马车的颠簸明明暗暗,映得整个车厢光怪陆离。
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吴生在外赶车,旁边坐着春兰。
二人却在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吴生满腹不解:“每回查案查到关键时刻,便会莫名遇到少夫人,这也实在是太巧了。”
春兰反驳:“什么叫‘每回’,不就今日遇到一回么?”
吴生有意压低声音,但即便压低声音,那声音仍隔着帘子清清楚楚传到了车内,吴生说:“上回那刘判官被杀案,不就有人举报少夫人夜间出城么。”
春兰愈加不服:“大理寺不是已查明那刘判官死于流寇么,怎的又与我家小姐扯到了一起?”
吴生叹了一声:“反正我也说不清,反正一切都太巧了。”
春兰气不过:“不是一切太巧,是你脑子有病。”
两人斗嘴斗了几个回合,吴生斗不过,只得识趣地噤了声。
马车内,谢无痕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往常坐马车,他要么抱着她,要么揽着她,今日却对她不理不睬。
她知道他心底有疑。
连吴生都有疑,何况是他!
许多事虽圆过去了、逻辑上也理顺了,但在心理上却迈不过这道坎,毕竟,她出现得太巧了;毕竟,她每回都拿平安巷来搪塞。
谢无痕可不傻,可没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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