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泽闻言大惊,“儿子已四十有余,并非无知小儿,父亲此举实在不妥。”
又说:“这里乃是家,不是牢笼,还望父亲深思。”
周平懒得再理会他,提步往外走。
周元泽在他身后大喊:“父亲要将儿子关到何时?”
周平冷声回:“至少这半年,你不得离府。”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平气得身子一软,瘫在了太师椅上……
此时长乐殿里,淑妃也传唤了赵博。
她同样对儿子恨铁不成钢:“昨日怡春楼之事,我已听说了。”
赵博“噗通”一声跪地:“孩儿行为不端,望母妃责罚。”
淑妃早已忍不无可忍:“我知你向来听话懂事行事节制,却万万没想到你竟去怡春楼那等下贱之地寻乐子,寻乐子倒也罢了,却偏偏还与周元泽一道,那周元泽是个什么东西,他乃周家独子皇后表亲,乃太子‘船上’之人,你如今与太子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你是嫌他还未抓着你的把柄么?”
赵博低声答:“孩儿遇上那周元泽不过是巧合,且当夜他也在楼里寻欢作乐,但凡他还要脸要皮,定不会将孩儿行迹告知于旁人的,母妃尽管放心。”
淑妃缓了缓,“但凡你还要脸要皮,便不会再去那等地方了。”
又沉声叮嘱:“眼下在这关口上,你万不能出丁点差错,万不能与你父皇生出丁点龃龉,如今你父皇虽表面信赖于你,实则私下也在关照那个五皇子,你且记好了,你的对手不只有太子,还有正在慢慢长大的五皇子。”
赵博不屑:“那五皇子不过是个无知小儿,不足为虑。”
“但也不能轻敌。”
“孩儿知道了。”
“你可还去那怡春楼?”
“孩子发誓,再不去了。”
从长乐殿出来,赵博绷着面色,内心躁意翻涌。
被人下药也就算了,竟还被母妃训斥,竟还没抓到那下药之人,简直是倒霉透了。
往后他自不会再去怡春楼,但旁人也别妄想再去了。
他抬眸看向怡春楼的方向,吩咐侍卫向清池:“今夜,将怡春楼一把火烧了吧。”
向清池抱拳应“是”。
当怡春楼火光冲天时,四下里尖叫声、呼喊声、哭骂声交织成一片,怡春楼与大片民房、店铺及整片货商仓库相连,这一把火下去,不知要有多少人丧命、不知要有多少商人破产。
谢无痕在黑夜的街头搜寻那个孩子。
回眸间,一眼望见了不远处冲天的火光。
他兀地想到了那夜城外瓜田里的火、想到了刘达忠之死。
继而又想到了杜玉庭之死,还想到了周元泽险些被杀。
都是女子、都擅毒!
不同处在于杀杜玉庭的凶手,下颌处有颗朱砂痣,而刺杀周元泽的凶手,腮边有颗朱砂痣。
那颗朱砂痣,极有可能是假的。
在这个火光冲天的夜里,他突然灵光一闪,在脑中打通了一切关要……
第75章毒
怡春楼的大火照亮了京城的夜空。
左右翊卫及骁卫皆派了大量人手去救火。
这将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谢无痕在那片通天火光中走向了无忧茶肆。
那时夜已深,茶肆早已打烊。
他敲开了大门,问前来开门的安子:“曾先生可还好?”
安子觉得这个少卿大人当真是奇怪,哪有大半夜前来问好的道理。
他躬身答:“夜已深,先生早就歇下了。”
谢无痕毫不客气:“本官有事要找先生,去将他叫起来吧。”
安子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官府……也没有半夜问话的吧?再说了,先生身子还有伤,平日里本就痛得难眠,今日好不容易才入睡……”哪有再去叫醒的道理?
谢无痕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提步走了进去。
安子举着灯盏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大人既然已将先生释放,先生便是良民了,大人总不能无缘无故擅闯民宅、审问良民吧?”
谢无痕瞥他一眼。
橙色烛火下,那一眼看上去格外狠戾而冷酷,犹如索命罗刹:“若敢再多话,下回进大理寺狱的人便是你。”
安子吓了脖子一缩,噤了声。
谢无痕夺过他手中的灯盏,自顾自走上了三楼。
曾艺道听到动静,早就点燃了烛火,披衣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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