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事,便常带着婢女冬叶去无忧茶肆饮茶,顺便舒缓心结。
这一日她正坐在包间倚窗而望,一辆外形熟悉的马车擦过她的视线往街道另一头驶去。
她怔了怔:“冬叶你看,那是不是大房的马车?”
冬叶也探出脑袋朝外张望了两眼:“好像是的,莫非刚刚经过的……是大房的少爷?”
张倩儿眸色微冷:“子谕哥哥正在大理寺当值呢,哪会有空在街上溜达,估计是那位少夫人吧。”
她转而问:“冬叶你说句实话,我长得是不是比那位少夫人丑?”
冬叶认真地瞄了主子几眼。
主子向来喜爱鲜亮的色彩,今日亦是一袭绯色襦裙、插金戴玉,远远看去犹如一棵惹人注目的花树。
她笑了笑:“在奴婢眼里,小姐便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不说那位少夫人,即便是什么天仙来了,也比不上小姐好看。”
张倩儿不禁泪湿眼角:“现下,也只有你肯这样安慰我了。”
末了,她眸底涌出恨意:“冬叶,我恨不得让李姝丽死。”
她第一次对那位少夫人直呼其名。
冬叶吓了一跳:“小姐你小点声儿,别让外人听了去。”
张倩儿显然不在意:“在家里我便要小声提防姑母,如今来了外头,我为何还要小声,我就是想要李姝丽死,就是想要她死!”
她愈发加大了声量。
话刚落音,包间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清瘦男子走了进来。
他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背微躬,光线从他身后的门框涌入,映得他犹如一只饿鬼。
明显是来者不善!
张倩儿吓得兀地起身:“你……你是谁?”
冬叶也吓得语气发颤:“你为何要擅闯我们的包间。”
清瘦的男子笑了笑,捂着嘴咳了两声,继而坐到了屋内的席位上,端起张倩儿饮过的茶水,一口饮尽,随后又捂嘴咳了两声。
张倩儿看着他这副模样愈发不安:“你再不出去,我便……便去叫掌柜了。”
清瘦男子却毫不在意,甚至拿起桌上的果干吃了几块,边吃边说:“我乃中州长史李泰安之嫡长子,也即李姝丽的兄长,李建业。”
他嘴角含笑,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张倩儿。
张倩儿胸口一沉,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好不容易在言语上放肆一回,却没想到竟被人家亲哥哥听了去,若因此传到谢无痕耳中、传到姑母耳中,她当真要卷起铺盖回老家了。
她努力稳住心神,“口说无凭,谁知你是不是冒充的。”
李建业仍是一脸邪性的笑:“若姑娘不信,在下现在便可带姑娘去李家走一趟。”
张倩儿哪敢去李家,不由得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之后喃喃解释:“我刚刚……就是一时气话,还望李大哥莫要当真……莫要计较才好。”
李建业的语气里带了几许亢奋:“我倒认为,气话才是真话。”
张倩儿连连摇头:“我也就是嘴上过过瘾,真没想做去什么,李大哥你大人大量……”
李建业咋舌,摆出失望的样子:“有贼心没贼胆,是为草包也。”
继而又问:“敢问草包姑娘姓甚名谁,与我那妹妹有何过节?”
张倩儿扭头沉默。
她不想道明身份,更不想说出与李姝丽的过节。
只要她不说,这个李建业便不会认识她,她刚刚捅下的这个娄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李建业也不强人所难,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盟友,没想到竟是个草包,白高兴一场。”
“盟友”二字令张倩儿困惑。
她叫住他:“李大哥这话何意?”
李建业止步,回头看她:“实不相瞒,我与我那妹妹也有不小的过节,也跟你一样恨毒了她,巧了吧?”
张倩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李建业又说:“贸然闯入,本意是合作,但姑娘好似没啥诚意。”
“你此话当真?”
“骗你有何好处?”
张倩儿思量片刻,自报身份:“我乃谢家三房侄女张倩儿,与你的妹妹毗邻而居。”
李建业轻笑一声,随即转身往回走:“这就对了,咱们有得聊了。”
他重新坐回到席位,大声吩咐:“长贵,上茶,再给倩儿姑娘上点儿新鲜果子。”
长贵乃茶肆里跑堂的伙计,亦与李建业相熟。
待他上完茶水与果子,李建业又吩咐:“往后倩儿姑娘在此处的消费,都挂在本少爷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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