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知晓案件已不由谢无痕负责时,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负责,真正能破案的概率便不大。
终归,旁人不了解她——旁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果然,十日后大理寺传出消息,杜玉庭案已破。
杀人者乃是南蛮国人,因杜玉庭在进行边境贸易时得罪不少南蛮国商贾,于是这些商贾雇佣细作潜入梁国,再扮作婢女潜入布业商会,杀死了杜玉庭。
这个结果令人嘀笑皆非,但好歹有了结果。
苏荷彻底安下心来,接着开始让阿四去搜集刘达忠的情况。
下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他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闲时她还去了一趟平安巷。
青叔带着一帮饥民在集市卖豆腐、卖大饼,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苏荷干脆出资买下了巷尾一栋废弃的作坊,再请匠人修一番,便成为一栋供大家栖身的大宅子。
她还给宅子取名为“慈济院”,意即慈悲济世。
青叔甚至请人将“慈济院”三个字写在了匾额上,再将匾额高高地挂在宅子的门楣上。
小莲看着那匾额忍不住落泪。
春兰斜了友人一眼:“怎的,难不成你还不高兴?”
小莲含泪而笑:“我当然高兴,这往后啊,都是好日子了。”
春兰也不由得概叹:“是啊,往后都是好日子了,咱们也都不用再回李家那个火坑了。”
回府的路上,马车经过无忧茶肆。
苏荷透过车窗一眼望见茶肆二楼窗口的张倩儿,她轻倚窗栏,满面哀伤,看上去还清减了不少。
苏荷不禁好奇:“张倩儿这些时日可来找过老夫人?”
张秀花得意一笑:“她哪还敢啊,据说姑爷向她放过狠话,若她再敢踏进府邸大门,姑爷便将她赶出京城、赶回老家去。”
春兰也笑了笑:“她若还想来找老夫人,估计只能挖地洞过来了。”
苏荷又问:“老夫人对此如何说?”
张秀花面露不屑:“她还能如何说,自个儿丢的脸面自个儿都捡不回来,哪还顾得上一个三房的侄女。”
苏荷舒了口气:“如此也好,往后或许能安宁许多。”
此时谢府正院里。
徐南芝正在长吁短叹:“早知这混账东西这般不听劝,我当初生下他时就该将他摁死在水缸里。”
“老夫人何必说这些气话。”韩嬷嬷将熬好的药汤端过来,“少爷不过是脾气冲了些,这些年也就在婚娶之事上不听劝,但在旁的事儿上对您也是孝敬恭顺的,您就放宽心别与他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徐南芝接过药汤几口饮尽。
药汤太苦,她不禁呲了呲牙:“我这身子也熬不了几年了,到时两腿一蹬想管也管不了了。”
又问:“这两日倩儿可还好?”
韩嬷嬷回:“我昨日让梅子过去看望了一趟,据说前两日茶饭不思哀伤得很,这两日倒是好多了。”
徐南芝满脸无奈:“苦了这孩子了。”
沉默片刻后又说:“他这哪是脾气冲啊,他这是记恨我啊。”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谢无痕。
韩嬷嬷警惕地朝门外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这可都是陈年旧事了,您莫要再提了。”
徐南芝抬起手,疲惫地盖住了自己的额。
这些时日张倩儿确实过得很糟糕。
她不仅再无希望嫁进大房,且还被自己的姑母张碧玉数落一顿。
张碧玉在谢家守寡多年,做人行事向来低调稳妥,她虽知侄女心悦于谢家大郎,但万万没料到侄女的脸皮竟厚到这等地步。
“倩儿啊,人要脸树要皮,大郎既已娶妻,你就该歇了这份儿心思,不成想,你竟找上门去搬弄是非,结果弄得灰头土脸,此事若是传出去,往后你还如何嫁人?”
又说:“不只你没了脸,连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倩儿哭着回:“我不过是想给他做妾,难道做妾也不可以吗?”
张碧玉恨铁不成钢:“即便做妾,人家也不要你啊。”
张倩儿哭得更歇斯底里。
张碧玉摇头,长叹一口气:“话已至此,你自个儿好生想想,若仍执迷不悟,无须大郎出面,我便亲自送你回老家,若是能痛改前非,我便当什么事也未发生过,继续与你一起生活下去。”
张倩儿可不想回到那个贫苦落后的老家。
缓了两日,她自觉地向张碧玉道了歉,并道明自己痛定思痛的决心,此事才算是揭过去了。
但她心里仍是郁郁不展。
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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