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出神的间隙,前桌哥已悄然掏出手机。刚拨通某个号码,便冲屏幕里放肆吼叫起来:“林哲思!”孟惟深心下一惊:“喂……”“林哲思你就是个畜生!老子舔你一个多月,你到头来把老子卖了!”孟惟深企图唤醒对方:“gav。”“我是看明白了,你们这群领导个个嘴上都说要为公司开拓业务,实际上别管做什么业务,你们就惦记着给自己捞油水!”“于嘉文!”“捞吧,就捞吧!反正老子要走了,你们把公司捞倒闭了也不关我事!我操……”孟惟深飞去夺过手机,摁断电话,塞进自己兜里。暂时剥夺对方使用手机的权利。前桌哥也终于沉寂下去,咚地一声抱向电线杆子,紧贴着各路遭人厌弃的牛皮癣,睡了。——“wesley,经理叫你去办公室。”昱日,孟惟深刚到办公室,连吐司袋都没来得及拆封,便有幸得到觐见宙斯的机会。据他观察,林哲思叫人去办公室也不会有着急事。无非是听听你的工作汇报,再给你紧紧皮,增增压。所以他心态还算悠闲,撕完一整块吐司,才动身往办公室走。意外的,林哲思没对他的怠慢动怒,还给他留了杯咖啡,“wesley,要试试吗?我在楼下买的手冲。”“不用了林经理,找我有事吗?”“也没什么要紧事,就跟你聊聊。以前也没怎么找你聊过。”林哲思翘着腿,似乎有意要显得随意,又用闲聊的语气,“你们昨天去给gav送行了?是不是喝太多了,大晚上还给我打一电话,净说胡话。”这是要干什么,杀人犯来试探路人有没有看清昨晚的血案?从醉鬼的只言片语里也推理不出更多信息,只知是贪污受贿那点破事,并不算新鲜。公司合规部每年都往警局押送一大堆人头,贪腐问题依然屡禁不止。孟惟深本身不爱钻研歪门邪道,也不愿牵扯过深。他难得编造了个简短的谎言:“去了。但他给你打电话了吗?这个我不知道,我走得很早。”“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总觉得在电话里听到了你的声音呢。”林哲思故作轻松的模样,“你平常也不太爱说话,没想到社交面还挺广。你和文教授也很熟?”“文教授?她是我的硕士导师,也没有很熟,我们的狗比较熟。”孟惟深已站起身来,“林经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林哲思终于跟他聊起工作:“对了,你的代码我已经看过了,youdidagoodjob,比gav做的那套垃圾强太多了。下周一陪我去见测试,你提前book一个会议室。”孟惟深受到领导表扬,也例行微笑道:“就为了这个?不需要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吧。我还以为你想开除我呢。”有些人不喜欢孟惟深的说话方式,总认为他在阴阳怪气。其实他并没有多层意思,他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林哲思也面露尴尬之色:“什么话,开除谁也不会开除你。文教授说过,我们清华人要互帮互助。”“谢谢。不过组里还有其他清华人呢,要不要也叫进来开个校友会。”“你说bruce?他本科读的末流985。只有我俩本硕都在清华,还是同一个导师。以后你可以叫我师兄。”孟惟深对这套嫡嫡道道的师门情谊不甚感冒,“噢,华科也不能算末流985吧。”“说到校友会,诸葛总你认识吗?他也是清华毕业的,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跟我一起去。”这样冷门的姓氏,全公司都只能找出一位。但那位诸葛总的级别高到能和公司董事长坐一桌了,孟惟深跟对方只是单方听过名字的关系,也不能算认识。他姑且没拒绝,“可以的师兄,但我也有个事儿想拜托你帮忙。”“你先说说看,我尽量。”不知为何,林哲思显得有些紧张,腿也老实并拢了。“我最近能不能请半天假?”孟惟深向对方展示无名指的戒指,“我要结婚了,想去办结婚登记。”林哲思笑了声,重新翘起了腿,“这还用特意问吗,当然ok。多休几天吧,把法定婚假休满再回来。”——孟惟深的进展比姜然序想象中顺利许多。对方先从经理手里拿到了婚假——满满当当的十天假期;又遵照他的建议,捏造公司建档的理由,拿到了孟立蓉邮寄来的户口簿,没有打草惊蛇。程序竟然卡在姜然序自己的户口簿上。说来有趣,虽同性婚姻法案里并未规定登记必须提供户口簿,但试点的各个城市无一不做此要求。互联网上时常能见到关于此事的讨论,批评者认为,要求提供户口簿等于变相要求取得父母同意,而捍卫一夫一妻制传统的老一辈群体观念极难在短期内扭转,同性婚姻法案也可能因其阻挠而沦为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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