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序尽可能温柔地督促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没有想法,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等我把手头的成果交上去,看他什么态度吧。”孟惟深终于开口,随秦始皇快步往前,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声音也变得越发低沉,“而且这是我工作上的事,不包含在婚姻委托里。你不需要担心。当然了,谢谢你,但你不用管了。”姜然序心生一丝惶然。这种惶然不是转瞬淡去的雨丝,而是一团恐怖的寄生物,吸收心脏的养分,沿血管迅速繁衍壮大。不论他藏着何种私心,又使出何种欺诈手段,两人之间都只停留于虚假的婚姻关系。如果得不到孟惟深的许可,他就没资格涉足对方的工作和生活。姜然序斟酌一番言辞,追上前去:“你我偷户口本跟你结婚很可惜,孟惟深和他经理都是清华人里的败类,一丁点互帮互助精神都没传承下来。第二天也是工作日,两人在茶水间打了个照面。对方在喝公司的免费咖啡。孟惟深礼貌提醒咖啡机里发现过蟑螂碎尸,省钱也最好喝楼下九块九的瑞幸。林哲思第一口咖啡便呛在了喉咙里,剩下大半杯都喂了水池,黑着脸走了。除此之外,两人无半点交流。林哲思继续传唤各路同事进办公室汇报谈心,唯独绕过孟惟深。孟惟深继续当组里的透明人,也挺好,省去社交成本,专心与代码bug激战,只发出敲击键盘的咔嚓声响。在孟惟深交付工作成果那天,前桌哥提出要送他一把键盘。铝合金制品,表层喷涂一层细腻的银闪,背部安装镜面铭牌。光往他桌上一立,便能从浑厚的声响中辨识出沉甸甸的分量。他手头那把塑料垃圾当场认输。前桌哥的工位专门开辟了一个收纳键盘的角落,里边陈设着七八把铝合金键盘,都是客制化的绝版藏品。平日里生怕刮花了掉漆了,从不允许外人触摸,更别提外借了。孟惟深没动脑子:“难得啊gav,你要从键盘圈退烧了?”“不。”前桌哥木然道,“我要离职了。”先前打过太多次预防针了,等灾祸终于降临,似乎还真产生了免疫力。无力恐慌,唯有麻木。孟惟深只顿了片刻,“你的宝贝们不带走?”“太沉,懒得带走了,都留给你们当作纪念吧。”当晚,前桌哥叫上同期入职的几位同事一起吃烧烤。孟惟深难得不用加班,也一块去送行。实话说,孟惟深跟前桌哥的关系比较塑料。两人虽一起熬过实习期,又前后晋升,但他嫌弃对方体味太重,对方则妒忌他得邝葭赏识,两人私下交谈的次数很少。真到送别的时刻,他却生几分唇亡齿寒的怜惜感,一直陪对方喝到最晚。前桌哥吞纳几扎酒精,先沉默痛饮,再追忆三年大厂生涯,最后哽咽起家中丧事。其他同事都心照不宣地当好气氛组,不论从对方口中听到什么,记忆都只留在今日,明日必须全部忘光。当晚果然以前桌哥的磕头撞桌收尾。一滩昏倒的烂泥只会无意识下沉,处理起来比扛冰箱都难。好在孟惟深早就预料到对方会借酒消愁,他做了帮忙叫车的准备,基本没沾杯。他费了些功夫,把烂泥从桌旁拽起来,拖到路边,又给对方找了根电线杆子当作支柱。烂泥东倒西歪地黏糊着电线杆子,似乎在大厂美梦破碎后,又浸入了新的梦乡。既然对方还算老实,孟惟深也专心等待起网约车。眼前几位工人攀上行道树,在拆卸节日用的装饰灯带。是的,春节已经过去,街头只剩最普通的路灯,暖光灯泡连成一串,好像廉价但耀目的宝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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