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江听闻此言,点点头,也坐了下来,说道:“好,其实我也有此意,自始至终,我们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也和该理一理头绪,不过眼下隔墙有耳……”陈璟摆摆手,道:“放心,我特意买了活鸡、山兔和鲜鱼,烧水烫毛去鳞,没半个时辰他弄不完的。”沈青江失笑道:“你呀你呀,那我们抓紧时间吧。”陈璟道:“那我们就从韩冰儿失踪说起,黄婆子说她是五更天,鸡叫头遍的时候,也就是寅时起床熬避子汤,熬了一个时辰之后,卯时初,刘府的人,也就是孙桥,接走了韩冰儿。”沈青江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陈璟道:“太不对了,我去刘府查过点卯册,孙桥是寅时点卯之后,从府中离开的,但是从刘府到韩冰儿家,最多只需两刻,怎么他卯时才到?而且刘府的管家说,孙桥去接韩冰儿那日,是辰时回的府,就算他卯时才接到了韩冰儿,也断然用不了那么久才回到刘府。”沈青江道:“其实当日我同陆大人就怀疑过,有人假扮孙桥,接走了韩冰儿,而后将她杀害抛尸。”陈璟道:“如今我们已经得知有一个幕后真凶,那这个怀疑,就不只是怀疑了。这个真凶寅时从刘府出发,而后到了韩冰儿家中,接走了韩冰儿,将她带到了甜水巷的旧屋,再返回刘府”沈青江接着说道:“凶手很可能将她绑在了那个地窖里,就像绑彭宝一样,只是韩冰儿身上多处被野狗啃食,因而我当时没注意到她被捆绑的痕迹。”他摩挲着下巴,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阿成娘告诉我们,旧屋里传来惨叫声是几日前夜里打雷的时候,那应该就是前几日那场大雨之前,也就是初八的夜里,韩冰儿被杀害。”陈璟道:“而后真凶便趁着下雨,周围人都没功夫顾得上旁人的时候,趁乱出城抛尸。”他沉思了一下,问道,“不过我还是没想明白时辰的问题,你说他为何寅时离开刘府,卯时到韩冰儿家呢?”沈青江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陈璟:“你可还记得,当时陆大人问黄婆子是否确定接走韩冰儿的是刘府的马车,那婆子是怎么说的吗?”陈璟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她好像说她看不清楚人,但是却看清了刘府的马车。”沈青江有些激动地说道:“对!她说看不清人的原因,是因为天还未亮,而她又上了年纪,可是如今已过六月,按理说卯时应该天亮了才对!”陈璟这才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韩冰儿被接走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卯时,而是寅时二刻左右,这凶手用了某种方法让黄婆子误以为当时已经是卯时了而已!”沈青江拊掌道:“没错!凶手很可能是先假装鸡叫,将黄婆子叫醒,同时假扮更夫,让黄婆子以为当时是五更天,于是便起来熬汤药。而凶手则趁机潜入刘府,假扮孙桥,点了卯之后驾马车去到韩冰儿家,将人带走。”陈璟道:“那刘府的管家说,初八早上辰时的时候,孙桥慌慌张张跑来告诉他韩冰儿差人来递了口信,说自己要出远门,不能陪刘员外外出了。想来应该也是那凶手掐准了孙桥出门的点儿,在半路上截住了他,将所谓的‘口信’告诉了他。”沈青江道:“既如此,那凶手起码在六月初八之前便已来到禹安县城,你可知陆大人是何时到的?”陈璟道:“我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六月十一,在大牢里,但却不知他是何时到的禹安县。不过这个好办,陆大人从京城来,我去查一查这一路上驿馆的入住登记便清楚了。”沈青江皱眉道:”这也太麻烦了……”他低头思索了一番,“我记得我们初次见他之时,他的官服皱巴巴的,我想他应该是来的路上淋了雨,行李湿了没来得及弄干。”陈璟接着说道:“这样说来,那他应当是六月十一早上才到的禹安。若是六月初八之前到,他便不会淋雨,若是初八、初九或初十这三日到的,一来他没有作案时间,二来他完全有时间烤干衣服熨烫平整,不至于连官服都是皱巴巴的样子。必定是六月十一那日,他一大早到了禹安之后,便急急忙忙赶到衙门,没来得及熨烫官服。”沈青江有些开心:“这么一来,陆大人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洗清了,即使他是吴钰,他也没有作案时间。”陈璟道:“的确是的,而且不说韩冰儿,就说孙桥死的时候,他不也一样没有作案时间?他当时人在衙门,怎么可能到摘星楼杀人呢?”沈青江反问道:“难道他不能派书澜或凌云代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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