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张唇,耳边响起一声憋憋屈屈的——“爹呀,新岁吉乐呐。”章柏诚神色木然:……哦。32◎游鱼花灯。◎新岁伊始,章柏诚多了几个排排站领红封的子嗣。乔小乔在旁边,看着那几个腆着脸厚颜的,神色颇为嫌弃道:“几个铜板也值得你们摒弃了廉耻?”冯敢抓着红封洋洋得意,大言不惭道:“你要是愿意,二两银子我就能喊你阿婆!”江鲫也连忙举手,满脸的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道:“我也行!”这哼哈二将,说这话时,脸上神色再是真诚不过啦!乔小乔却是被恶心得不轻,扭身就走,步伐快的很,好似生怕他们追着喊她阿婆,生生将人喊老了去。盛樱里捏着红封一角,看着那只捏着不放的手,不可置信的抬眼,“你……”不许反悔!!!刚张唇,却是见面前的人朝她凑近了些,鼻翼动了动。盛樱里瞬间顿住,不觉屏住了呼吸。章柏诚望着她睁圆的眼,竟是笑了声,调子轻扬的问:“吃酒了?”盛樱里只出门时将那杯盏里的一口米酒吃了,闻言,两根手指捏出一点点的距离,目光明亮又乖巧道:“这么点儿。”“那……”章柏诚好似苦恼的迟疑了一下,眉峰一扬,又问:“这是耍酒疯?”否则,她跟着冯敢两人胡闹什么?盛樱里觉得,自己被!骂!了!纤细的手指戳戳他胸口,她凶道:“你才是撒酒疯!”不然,怎的当真给她红封呢?还骗她喊他!章柏诚扫了眼胸口处那根手指,也不躲,哼笑道:“是你一身酒气。”这便是夸大其词啦!盛老十只打了二两酒,分给盛樱里的也不过是一个杯底罢了,哪里就有浑身酒气了?可他慢条斯理的说,那语气更像是与醉鬼讲道理。盛樱里拧着细眉瞅他,片刻,幽幽的冒出一句:“你长了大黄的鼻子啦?”新岁不能骂人,她可没说脏话的!章柏诚笑了声,松开那捉着红封的手,道:“装好,仔细丢了。”盛樱里刚点点脑袋,就又听他说——“毕竟,得之不易呢。”盛樱里:!阴阳怪气!……寒冷的空气里,小食的香味儿混杂,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叫。冯敢被轻易绊住了脚,几人遂停下,买了肉串蹲在街边背风的墙角吃。盛樱里吃了两串还没饱,想要往那肉串摊子前走,瞥见旁边抓着一根竹签子被撑得打嗝儿的冯敢,脚步一顿,缩了回来。鼻子却是翕动两下,贪婪似的嗅了嗅那肉香。乔小乔看见那卖糖果子的,拽着盛樱里小跑着去买。“冬日里吃这个最好了,酸酸甜甜,糖衣也脆。”乔小乔馋道。盛樱里也馋。虽是这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她抠门儿呀,哪里舍得时常买来吃?两人握着两根糖果子回来,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大抵是今岁收成颇多,应天府的鳌山也堆得比往年更甚华丽壮观。高阁楼宇,灯火煌煌,映得半边天都是火红灿烂,好似傍晚的云霞。有小孩儿穿着新衣,被爹娘抱在怀里,两只小手,一只握着糖果串,一手捏着花灯,清澈的眼睛好奇的瞧着四下灯火,纵是被冻得小手通红,也舍不得松。盛樱里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她小时家里穷,过年的衣裳都是捡着盛达善的,春娘替她缝缝补补改得合身,早早浆洗了晒干,等着过年穿。盛樱里每日睁眼,都掰着手指数还有几日除夕,期待能穿那新衣。可这会儿,她身上的新衣裳是往年不复,却没有那么开心了。“看什么呢?”乔小乔疑惑问,顺着她的目光瞧。盛樱里摇摇脑袋,片刻,又低低瓮声:“没。”走在后面的章柏诚,目光在她身上落了片刻,稍垂。纵然是冷,街上观灯的百姓却是多,摩肩擦踵,车马不通。姑娘家三三两两的结伴,笑语欢声,在各个花灯摊子前流连驻足。“喜欢哪个花灯?”章柏诚问。旁边的江鲫被他问得懵然,抬起的手指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前面两步的冯敢扭头,顿时粗声嚷嚷:“江小鸡,你是姑娘吗,还要提花灯?”说着,他脑袋又往前一扬,“乔小乔这大小姐都没要呢!”乔小乔咬着糖衣果子,颇为无语的朝他翻了记白眼。“我……”江鲫正要反驳。“那就都挑一盏吧。”章柏诚道。说着,他掏出了钱袋子。盛樱里目瞪口呆。她是当真信了这厮说的“钱多烧得慌”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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