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渊道了谢,抱着猫挑帘进屋。林泓坐在木榻边的圆凳上,正同萧翊清说话。傅行川前几日送来了喜帖,林泓作为男傧相,今日应邀来王府接礼。他临出门碰上周之渊,说今年还没来过平王府拜年,便索性带着他一起登门。年节之下,宫中又赏赐了几大车的新药材,胡大夫从中挑挑拣拣,把药方又调了调,几帖下去竟很见效。他们来时萧翊清刚醒,简单梳洗便在厢房见客,许是看了傅行州发回的平安信,看着精神好了许多。见周之渊进了屋,萧翊清招手让他把宝团抱过来。放上膝头之前,黎越峥先捏住猫爪子上上下下地擦干净,又按住猫头擦了一遍。不知为什么,宝团一向很怕他,只有靠近就会炸起全身的毛,后背防御似的弓起来,整只猫颤抖着,瞳孔变成一条竖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黎越峥不以为意,擦干净便拎着它的后脖子搁到萧翊清膝上,自顾自地去洗手。他听帘内萧翊清问:“后日便是婚期,上下事务可备妥了?”“早就妥了,王爷放心。”林泓长吁了口气,有点愁眉苦脸的,“成婚真是麻烦,我跟着侯爷前后准备了小半个月,比处理公事还要繁琐麻烦。说真的,要不是侯爷办喜事,我才不会管呢,我以后再也不参与这种事了。”萧翊清抱着宝团,小猫在他膝上乖巧地缩成一团,任凭怎么摸都不闹不叫,只道:“这不是一回事,等将来之渊娶亲的时候,还是要你帮忙的。”周之渊突然被点名,他年岁尚小,远不到结亲的时候,便眨着眼睛好奇地问:“平王殿下,您当年和黎总兵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办喜宴呀?”黎越峥正在甩手上的水,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林泓见状,赶紧从旁边拿了块糖塞他嘴里:“小小年纪想什么新娘子,不抓紧念书学习,胸中没二两墨水,看谁嫁给你。”“办过啊,”黎越峥却转过身来,“是我们去泉州之后才办的,那时候也赶上过年。我们在城里开了十天喜宴,给全城的百姓都发了红包,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周之渊嚼着糖含含糊糊地:“唔……那您和王爷……”“我们啊,头一天当然是在的,后来你平王殿下没能……”“元昼……”萧翊清以手抵唇,急促地咳了起来,脸色不知因为咳得还是什么,微微地泛起红来。宝团以为他生病了,焦急地凑上去嗅他的下巴,却被温柔地摸了摸耳朵,“你要是没事可干……不如去批公文。”周之渊还想问什么,嘴里立刻又被塞上了一块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能疑惑地往身边看。几人说笑几句,林泓又正色问道:“王爷,傅行州前日来信,说凛川暂住陈府,身边有一个哑巴跟着,是陈府的下人。这人年纪四十开外,耳后有刺青,刺了一个‘寒’字。想问问您和总兵,寒大人那时,是否会给府中的家奴刺字?”--------------------新年快乐~俺从年前的加班和新年的走亲访友中逃脱出来了,这几天可以写了嘿嘿!后面来点日常唠几句,过年了调剂一下,要不然也太严肃了~谢谢阅读明辉夜色已深沉,平王府的卧房里少见地还亮着灯。明绢上映出一道清瘦的人影,坐在床边伸手拨了拨烛心。床头上放着一只空药碗,过不多久便有侍女挑帘进来,轻手轻脚地收走了。萧翊清有些出神,他曾问过胡大夫药方调整后为何如此见效,胡大夫心中也有疑虑,四五日间将药方药渣看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原因,只得暂且解释为宫中这批药材上乘,再加上之前行针拔毒见了功效,这才恢复得好。他对这套说法将信将疑,但更惦记着幽州诸事。他心中已有决算,州府如有异动,朝中绝不能无人作为后盾。幽州局势瞬息万变,事已至此他无暇多想,命胡大夫能用便用。黎越峥刚沐浴完从后屋出来,便见萧翊清把拨子放在床头的盘中,长发散开落在月白色的里衣上,灯下脸庞显出瓷样的温润细腻。他在雕花门外停住步子,隔着门上的梅花远远地看着他。萧翊清不发病时并不显得有多凶险,人总是这样安静着,有时还带着笑望一望自己。然而发起病来是如何摧残磋磨,只有黎越峥最清楚。在数不清的深夜里,他两只手沾着血,抱着人寻医问药,恍惚之间也会问自己,这种相依相伴的日子是不是越过越少。但他往往想到这里,就会再强行将这种忧虑抛之脑后,不让任何人察觉到这种难以言喻的焦躁。萧翊清抬头见他进了屋,愣愣地站在外间不动,便笑问他:“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呢,怎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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