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握玉莲的手表示安慰,又回到了大圆桌旁。“高兄,今日为何专程来拂花楼买醉?”杜月恒给舒慈也斟上一杯酒,问高湛道,“难道还在为牡丹姑娘之事黯然神伤?”高湛已是醉得厉害,听到“牡丹”二字,立刻放声嚎啕大哭,根本不用杜月恒再套话,便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如倒豆子一般讲出了今日之事。原是前日烟霞客上高府与晁不疑“斗法”,解了高湛身上的蛊术,他爹高大人高明远左思右想,便觉晁不疑此人有异,调查了几日后,今日便寻了个借口叫他上了高府来。晁不疑一进了高府,便被两名家丁跟着,进了会客堂。高湛正从二楼看到这番情形,知道自己中了这蛊术与晁不疑脱不了干系,便偷偷溜进了会客堂,躲在屏风后偷听。高明远正坐在太师椅上,既不叫晁不疑坐,也不招呼,只自己拿起茶杯,缓缓地呷了口茶。晁不疑低着头,还是那副恭敬的样子,面上镇静笃定道:“高大人,今日寻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高明远不动声色,只说:“晁先生可知近日太子替圣人寻了一位真人大师,在含元殿专门行了仪式,替圣人祈求安康顺利,替大唐祈求国祚绵延?”晁不疑仍是面如止水:“在下听说了一二。”高明远道:“我听说,这真人极厉害,便私下里也请了他来了府上,再替我看看犬子前些日子生出的癔症。”他顿了顿,似在观察晁不疑的反应,又接着说:“哪想到,这真人到了这宅子里,竟说我这府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了,必须得驱驱邪祟,才能保家宅安宁。他在我这宅子里又是念咒,又是贴符的,弄了好半天,突然说,高湛的癔症不是疾病,而是中了蛊术——”他话锋一转,微微提高声量:“我就纳闷了,前些日子我不是才请晁先生来施展过驱魔之法吗?怎的又要驱魔?”晁不疑这才抬起了眼睛,里面一闪而过了一丝心虚,他又低下头来,谦逊道:“或是真人与我法术不同,但若对高公子有益,在下愿与这人切磋交流一二……”“砰”的一声,高明远一拍桌子,茶杯跳了起来,洒出了茶水。“晁不疑,你还敢提我儿子?”他厉声道,“若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得了癔症,整日浑浑噩噩,险些丢了性命!”晁不疑面不改色,只淡淡道:“高大人,我不懂你的意思。”高明远似猜到他的反应,朝门口的几名家丁打了个手势,便从堂外扔进来一个人。那人惊恐万分,吓得直哆嗦,一进来便跪在高明远面前:“高大人,您拿我来这是什么道理啊,我不过是赌场里面一个小小的喽啰,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您啊……”高明远“啧”了一声打断他,用下巴点了点晁不疑,问道:“这人,你认识吗?”那人跪了几步到晁不疑跟前,歪着头仔细打量,晁不疑的头埋得更低了。他回过头来望着高明远,高明远又“啧”了一声,阴沉着脸,扔出几两碎银到他跟前。“认识啊!”那人忙不迭捡起银子,磕了几个头,什么都招了,“高大人,这人来过我们赌场,给了我几个钱,让我给高家府上下人的酒里掺过东西……我想着他是来赌场要债的,就是法子古怪了些,便也没有多想……是小的错了,是小的错了……”高湛在屏风后面听得心下一沉——原来高家府上前些日子得癔症的下人,居然也是晁不疑搞得鬼。高明远挥了挥手,几个人又上来将赌场那人拖了出去。客堂内恢复了安静,只听高明远又问道:“晁不疑,你为何处心积虑要让我儿以为他杀了牡丹,叫他差点失了神智?你接近高家到底有何目的?”晁不疑沉默半晌,终于抬起头,轻轻说道:“高大人,我承认,我接近高家是有目的的。高公子的事情,也是我安排的。”高湛顿时觉得一张天罗地网将他盖住了,叫他透不过气来。——小剧场一则——敖瑞紧急辟谣:本犬不吃……高明远似是没有料到晁不疑如此坦率,忍不住斜眼瞟了他一眼。却见晁不疑抬起了头,神态自若,平静地与他直视道:“高大人也许知道,我因仰慕大唐,自倭国而来,一心想效法前辈晁衡,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可惜,不疑既不是世家贵族,又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苦于朝中实在没有门道……”这第一句话便露出了破绽,高明远又一拍桌子:“胡说八道!若你为了入朝为官,大可参加宾贡科考试,何来没有门道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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