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客气沉丹田,跳起一丈高来,轻巧地从地底一跃而上,又依次将其他几人拉上来。不等骊山娘娘又要开口,烟霞客带着几人翻身上马道:“骊山老妖,算你言而有信,今日我大人有大量,便不再与你计较!后会有期!”说罢,几人策马而去,留骊山娘娘在原地破口大骂:“烟霞客!还有你那几个徒弟,若再敢来骊山,别怪我不客气!”烟霞客不管她,他走路快,骑马也是飞快,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城门口。几人下了马,三宝走在前面,敖瑞与舒慈抬着柳容烟,杜月恒跟在最后。却见烟霞客还坐在马上,并不打算下来,仿佛在目送几人离去。“师父?”舒慈不解。“呆徒,为师便送你到这里了。”杜月恒听了,顾不得套近乎着急道:“烟霞真人,你这是要回蜀中吗?不留在长安城再多歇息几日?”烟霞客向来是行走江湖,四处游历,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要走,从来是不打招呼的,他要来,也从来不作通知的。舒慈二十年来早已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分别——只是这一次,烟霞客脸上少有的严肃凝重,叫舒慈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担忧:“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烟霞客显然也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清了清嗓子,僵硬道:“呆徒,近日你也看到了,长安城内不大安生。我自然有我的安排……”说着,他将背后的桃木剑扔给舒慈。“哎,这大理寺的差叫你当的,连样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他调转马头,似乎去意已决,“这桃木剑先借你用用,为师下次再来取。”“若又有今天这种麻烦事要找为师的,便叫三宝来寻我。三宝比你聪明,知道我在哪里。”不等舒慈回答,他便转过身去。不知何时,斜阳西照,他的身影刚好落霞里,成了一道剪影。那剪影又伸出手来挥了挥,似在与众人告别。烟霞客便这样向南方而去。烟霞客这一走,舒慈内心生出许多惆怅沉闷来,但她来不及感怀,还得接着当差。她先带着众人回了大理寺,由仵作殓了柳容烟的尸身。敖瑞和三宝这便算是收了工,回家歇息了。舒慈不知疲惫,也不敢疲惫,又与杜月恒往拂花楼而去。平康坊内一如既往的热闹,坊内的其他青楼皆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只拂花楼一改往日宾客盈门,内外都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一个小厮坐在门槛上,正无所事事,见舒慈与杜月恒过来了,顾不上这一男一女实在奇怪,激动地跳起来:“二位客官里面请,今天是要听曲呢还是喝酒呢,今天咱们楼里的姑娘不多,还请多担待……”二人只挥了挥手,懒得解释,只想赶紧将柳容烟下落告知玉莲。但抬脚进门,只见拂花楼大厅内一派萧条景象,桌椅都少了不少,只剩三张大圆桌,显得整个大厅空旷不少。正中的那张圆桌上,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玉莲,她两手托着下巴,正对着对面那人,双眼放空,频频点头敷衍着。另一个竟是高湛。他左手一只酒杯,右手一只酒壶,正往里面倒酒,喝得满面酡红,手一抖,酒洒得到处都是,嘴里还在不知与玉莲念叨着什么。玉莲见是舒慈进来了,回过神来,两眼放光,仿佛见了救星,立刻迎上前来:“哎呀!舒姑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了?”又见舒慈后头跟着个人,玉莲奇怪道:“杜公子,你怎么也来了?”舒慈这才发现,杜月恒明明不是大理寺的人,莫名其妙地又跟着来查案,她却好像习惯了似的,将他当缉妖司的使唤了。高湛见了杜月恒,比亲人还亲:“杜兄!你!是来陪我的吗?”舒慈招了招手叫玉莲过来,毕竟柳容烟的事不好与高湛知,杜月恒只能顶上,坐到了高湛身旁。她三言两语与玉莲说明了柳容烟的情况,只说在骊山上发现了柳容烟的尸身,至于什么巨虫破腹而出,什么与牡丹死法一样之类的便不提了,只说此事定与晁不疑有关。玉莲听了“啊”了一声,双眼噙着泪水,虽然柳容烟这老板处处压榨楼里的姑娘,但十几年来的相处不免还是有那么几分情谊。拂花楼如今群龙无首,姑娘和小厮们跑的跑,散的散。胡阿烈还在牢里,也顾不上这头的生意,全靠玉莲和其他几个姐妹操持着。柳容烟一死,这拂花楼怎么办还是件事情。舒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办法,正要出声安慰几句,却见那边杜月恒冲着她挤眉弄眼打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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