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细细碎碎的声响在冲击中溢出来,随着江流四散落入海河,几处支流却又回去,反反复复着,好生搓磨。魏时崇动情着,折腾得她几近要昏厥过去,看着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掉着,心疼着才勉强放过她。也是记起了那医师的话才这般将她放开。她好不容易主动这么一回,他非要将她按住折腾上一阵子。不知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光景了…他埋首,喉间发出一阵闷吼。墙角一株花孤苦伶仃的矗立风雨里,不时狂风大作,墙体渗出水来落在叶片上,似是暴雨前的征兆。耐不住水滴敲打,顷刻便颓然,不料暴雨骤降,带着电闪雷鸣将之彻底吞没,滋润着泥壤下的又一个人间。蔡泱再也受不住,不知他今日这是怎么了,她要比往日受不住一些……这样勾他的事,她不会再做第二回了。这下倒好,伤口没看成,还颇有奉上首级投降之意,输的彻彻底底。男人将帐子放下来,褪下身上的衣裳躺下搂着她。蔡泱一愣,钻进他怀里,趁着微弱的火光看着他身上累累疤痕。“我是怕你又要哭索性便不给你看了。”魏时崇温声解释着。蔡泱确实想哭了,这次她看的真真切切,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上少不说有几十道,深深浅浅数不过来,样子便叫人惊恐。她忽的坐起来,一头墨发散开,扫在他心口上,还未等他拦腰抱住她,她便已经看见他后背上那道蜿蜒盘旋如一条蛟龙的疤。前些时候结了痂,上了药变成了这样,虽说不不是很吓人,却也能叫她惊上半晌。他坐起来抱住她,一双大手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着:“好了没事了,我不疼,我真的不疼。”“区区一点伤口罢了,你夫君都习惯了”她一口咬在他肩上,男人“嘶”了一声,待她再松口,肩上已多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子。这一口咬的不轻,他咧开嘴冲她笑。蔡泱真是又气又疼,咬完便后悔了,伸手摸着他肩上的一排牙印,喃喃:“傻子”他就不知道躲开?男人摇头,在她发额间落下一吻。灯光昏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看的真切。成婚一载,这竟是第一次两人如此坦诚。她周身雪白,身上处处都纤细着。蔡泱看着他身上一道疤,不知在这些弯弯曲曲的痕迹上发生过什么战役。魏时崇低眸,看着她轻笑一声。“这是我幼时,魏时兆带着一群王都寻贵子弟打的,我出身不好,在王廷一直是个屈辱的存在,魏时兆觉得我脏了王廷的门楣,便日日寻着我打。”“我回去告诉娘,娘也只是给这些个伤口上涂一些药,嘱咐我息事宁人。”不过就是几顿打罢了,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蔡泱听着,不禁攥住拳头,愤然:“实在太过分了些。”他是那般好的人,魏时兆怎能仗着家世随意欺辱。他笑,躺下来怅然道:“以前我大抵还会听娘的话,现在今非昔比,我定要连本带息讨回来。”蔡泱掩唇。这样就很好,她的夫君本就该是个勇猛的汉子,不该任人欺凌。两人相拥而眠,到了半夜,蔡泱只觉身前有人动作,她睁开眼,不知是做梦还是怎样,男人手上熟练的很。她“嘶”一声,只觉胀着生疼。转身看着他,只见他双眸紧紧闭着,手里还在握着一团空气动作。蔡泱扬唇,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掖了掖被角,按下他乱动的手睡过去。他紧箍着她,仿佛下一秒便要失去她一般。早起,二人在偏殿收拾好一同去上朝。昨日在院子里洒扫的小宫婢不敢抬头看两人,只是耳根子通红着将手里的活做完。原来昨日那声音不是猫叫亏她还去膳房一趟寻了些吃食准备回来喂猫,她还纳闷,怎么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找不见猫的身影。原是如此。待殿里的人都退下了,魏时崇拉过蔡泱的手,将刻着“黎”字的玉牌交给她。蔡泱摩挲着牌面。“这天地,如此玉牌是只有这一枚的吧?”此玉珍贵,雕刻的花样精细,想照着一个模子再做出块一模一样的来,并非易事。魏时崇颔首。“今日便问问义父,当日‘黎月’尸首上的玉牌何在。”闻言,蔡泱愣了愣神,恍惚间抬眸撞进一双温情的浅眸里。原来他一直都是信她的。她扬唇,只是恨自己现在才知道。他一直都信她、护她,无论千里万里,心里最要紧的也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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