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里极为不爽,可不就是怕他一人连累全部吗?若是因他一人口不择言,他们全都要砍头,那到了地府做鬼也不会放过他!“随你。”他愤懑冷哼一声。黎洚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抬眼:“不知王后这是何意”蔡泱挥挥手。朗庚将几人身上揣带着的金子掏出来,几人挣扎无果,便眼睁睁看着热乎乎的金子落入他人之手。朗庚放在手上掂了掂,仔细打量一番,随后道:“殿下,这确实是金子。”蔡泱颔首。“诸位,”她语调轻扬:“若是将有关于这几块金子的来由在这大殿中交代清楚,本宫便放谁一条生路。”几人猛地抬起头,皆是愣了半瞬,尤其是最开始不服的男人,大抵是真没料想到这个结果,此刻嘴长得似是能放下一个果子。“我!殿下我愿意说!”一人往前挪了几步,膝盖在地上摩挲着发出簌簌声响。有这一线生机,谁还敢当倔驴?“好,”蔡泱扬眉,素手指着那人:“那便由你来说。”黎洚面色黑如墨砚。那狱卒先是跪在地上磕了头,咽了口唾沫好让自己镇定下来,颤颤巍巍开口道:“是,是前些时日小的当值,黎月姑娘手持玉牌要进廷尉狱探望友人,声称光禄大人也是容许的,小的小的哪敢阻拦黎姑娘,只能放了人进去。”他顿了顿:“黎姑娘还不许叫人跟着,将里面的人都屏退出来,带着小厮进去了,后来还给了我们金子,还让小厮摆了酒席,我们只当是黎月小姐人好,几坛子酒下肚变什么也不知道了方才朗将领一查才知,那酒中有迷药。”狱卒支支吾吾的说完,蔡泱闭了闭眼,补充道:“此后,魏时兆便不见了踪迹。”“不知黎大人是否知晓此事啊?”黎洚一愣。蔡泱始终微微扬着唇角:“本宫也甚是不解,黎大人一直在宫中,出了此事为何知情不报,甚至连惩处降罪都未有。”“是是臣失职。”他鬓角不自觉发了冷汗。殿中的香炉顶上升着袅袅白烟。“本宫倒是不觉得是坊间杂谈,”她沉声:“黎大人,你是大王的义父,你与王廷本不该如此,本宫今日审问你,就不怕来日生出什么祸端亦或是被王上斥责。”“黎月将魏时兆从狱中带走,本就是罪该万死,你若是包庇她,本宫定会将你一并治罪;倘若只是坊间杂谈,黎大人这些年装作疼爱黎月的目的是什么?”她眸中溢出阵阵寒意,一拍案,径直逼问道:“说,黎月之事,你究竟知晓多少!”先前在东辰,她虽从小耳目渲染,深知朝野之事最是诡谲。一些人匆匆来去,可以为了权势挣的头破血流,以前她不知道,觉得权势这种东西是自出生就定好了的,就像她无论如何都是东辰皇室,她的父亲做过皇帝,她就该是公主,后来兄长做了皇帝,她自然就是长公主。黎洚跪下去,双膝着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这群人胡言乱语,殿下怎能轻信?”狱卒一听不乐意了。“大人何必绝人死路?这金子实打实就是黎家小姐给的,怎么变成了小人胡说?”黎洚冷哼一声:“空口无凭,本就是诬陷。”你一言我一语,可蔡泱知道,狱卒说的才是对的。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这些金子上也未刻黎月的名字,且酒中的迷药也可以是他人所为嫁祸黎月。这世上一切都会有纰漏,可她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在王都颇负盛名疼爱女儿的父亲,缘何会将女儿匆匆发丧,若是黎洚平日的作风,定要足二十日。黎洚抬眼,直直对向蔡泱的目光,哑然道:“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我女儿现在,已是死人一个了。”他心底冷笑一声。是黎月做的又能怎样?整个王都都知道,黎月已死。就算她是王后又能如何?他是魏时崇的义父,就算闹大了,也断然怨不到他头上来。蔡泱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凸起。这是料定了她不敢深究。燕城,晨时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天降蒙蒙雨,街市萧条,仍是以往的沉寂。街边的商贩也不出门来叫卖,铺面前门大开,肉铺里烤着牛羊肉,烟火气正盛。薄雾里,一行身着粗布麻衣、腰上挂着配剑的武夫悄然穿过街巷,停在了一处巷子里,对望着眼前大门紧闭的酒肆。燕城城主胥启已过不惑,而今日是他生辰。胥启爱在这家酒肆宴请官友,大清早便已派了人来守着。云父说,这燕城多的是酒肆茶坊被充作了官衙的私产,魏时崇派人来盯了几日,这酒肆一直紧闭着门,只有今日才开了张,门口还有配着刀的侍从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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