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不是藏得住话的人,心里盼望着能去花灯节一赏风光,为了这事,可是早早地就开始准备钗环衣衫。薛国公府内,也有几个与双蝶交好的丫鬟,出府时便给她递了消息。自从苏妙嫣知晓了圣上赐婚一事后便病了。这些年她靠着薛赜礼攒下了不少银钱,若不贪心,富贵一辈子也是足够的。双蝶替她去请了大夫来,又拿银子采买了几个小丫鬟。她是知足的人,没少在背地里感叹:世子爷到底大方,闹得再难堪也没把姑娘住着的葫芦巷给收回去。可惜,双蝶身上的朝气并不能感染身处地狱的苏妙嫣。眼前这些安康的日子根本称不上富贵,更别提苏妙嫣心气高,本是天之骄女,根本不把蝇头小利放在眼里。她听闻了赐婚圣旨后,便让双蝶去寻丹阳县主。“告诉她,那日她说的法子我愿意一试。”双蝶虽不知晓自家姑娘与丹阳县主在谋划着什么,可她还是劝了一句:“姑娘,咱们现在的日子已是十分富足了。”“你懂什么?”苏妙嫣撑着半边身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声怒喊,“我如今这般狼狈,都是拜苏莞丝所赐。凭什么我落入泥泞,她却要扶摇直上,凭什么?”双蝶听了这话,就知晓她是劝不动姑娘了,干脆闭了嘴退了下去。只是离开前,还是遵照吩咐告诉苏妙嫣,过几日薛赜礼要带着苏莞丝去参加京城花灯节。苏妙嫣脸色一沉,半晌竟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道:“我知晓了,你退下吧。”日子转眼就到了花灯节那一日。云枝喜得一夜未睡,苏莞丝嫌她聒噪,将她赶去了冬儿所在的马车上。“我是招架不住你了,就让冬儿去吃些苦头吧。”云枝脸一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冬儿拉上了马车。今日,薛赜礼也没有骑马车。管事瞧见了这一幕,只在背后瞧瞧嘀咕:“咱们爷定下了婚事,这人都变了腔调,出府都知晓陪着未婚妻一起坐马车了。”“谁说不是呢,可见男人有了心悦的女子就会变得不一样。”奴仆们的议论声渐渐变远。坐在车厢内的薛赜礼与苏莞丝分明听见了。苏莞丝笑了笑,抬眼见薛赜礼,见他一脸淡然,笑问:“大表哥不恼吗?”薛赜礼望着她,只说:“恼什么?他们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为了陪伴苏莞丝才弃了骑马改坐马车。苏莞丝甜甜一笑,将昨夜里缝的帕子拿给了薛赜礼瞧。只见那香粉色的帕子上绣着一个“丝”字。薛赜礼来回把玩了一番那帕子,揶揄道:“这么粉的帕子,莫非是要让我去兵部当值时用?”苏莞丝红着脸让他去瞧帕子反面。薛赜礼含笑照做,赫然见那“丝”字的反面绣着一个“礼”字。江南盛行双面绣。苏莞丝兰质蕙心,从小承担养家重任,会双面绣也不奇怪。薛赜礼怔了一会儿不说话,只是感动于她的一片真心。这“丝”字与“礼”字紧紧相贴在一起,横竖撇捺都没有逾越出来半步,可见刺绣之人是下了苦功夫的。他这半辈子,也见过不少技艺精巧、栩栩如生的绣品,却没有一件能与眼前的帕子相提并论的。薛赜礼方才还在嫌弃着帕子的颜色,如今却将这帕子藏在了衣衫内襟里。苏莞丝见他欢喜,笑着道:“粉色的帕子,大表哥也要带去兵部使吗?”她娇俏一笑,自婚事定下来后便比往日里要活泼娇憨几分。这话是存心在怄着薛赜礼。薛赜礼佯作恼怒,一把将苏莞丝揽在怀里,攫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一吻作罢,等苏莞丝气喘吁吁地求饶时,薛赜礼才道:“叫你取笑我。”两人正在打闹时,外间的马车忽而停了下来。薛赜礼忙松开了苏莞丝,探出身问:“怎么了?”冬儿和小秋慌忙赶了过来,只道:“爷,葫芦巷那儿起火了,双蝶正在大喊大叫地搬救兵……奴才和小秋正好瞧见了……”马车停在离葫芦巷不远的街道上。薛赜礼撩开车帘,瞧了眼葫芦巷的方向,果真见火星冲天。他沉吟半晌,回神瞧了眼身后的苏莞丝,道:“去京兆尹府报案,就说葫芦巷起火了。”说完,他就放下了车帘让马夫继续赶车。倒是苏莞丝扬首瞥了一眼薛赜礼,见他神色凝滞,显然是不高兴了。她便蹙着柳眉道:“毕竟相识一场,咱们还是去葫芦巷瞧瞧吧,若是妙嫣姑娘有个什么好歹,大表哥您心里只怕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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