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復从牢狱中出来后,就去回禀了陆少卿。
推开门见着他还在那瞧着那几宗旧案,不免疑惑:“大人还没看完这些吗?”
陆怀砚将卷宗合上,说道:“看完了,只是有几处还想不明白。”
见他手上拿着的纸张,问道:“问出些什么了?”
丁復摇摇头,将纸张呈上:“还是那几句话,说人是她杀的,刀是从兰香院的后厨偷的,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帮凶。”
丁復挠了挠头,道:“大人,左右不过一死,她就是不肯开口怎么办?”
陆怀砚默了默,换了个话题:“那几名大夫回来了?”
说起这个,丁復一腔愤怒正无处泄,当即拱手道:“大人,兰香院里的那些女妓,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伤痕,问她们缘由却都不肯说,一个个像惊弓之鸟,一问便只会落泪。”
陆怀砚的手指微动,道:“还有呢。”
“那个袁妈妈倒是说了些东西,说是以往管教她们的时候留下的。”
“怎么管教?”
“额……”丁復停顿了一下,开口道,“鞭打,烙印,这些都是最轻的。若是罚得狠了,就将人吊在梁上,吊上几天不给吃饭,再拿淬了药的针,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戳着,密密麻麻,钻心蚀骨。”
手段当真是残忍至极!便是宫里头的管教嬷嬷,也没有这般下作的手段。
丁復叹了口气:“大人,那个袁妈妈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屋里一片死寂,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陆怀砚才继续问道:“绿芜肯吃东西了?”
丁復抵连连点头,说道:“吃了,我过去时还碰到黎师傅了,说是给她煮了一碗粥。到了牢狱现地上只有一个空碗了,想是应该吃完了。”
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陆少卿当真是料事如神,我还以为她要绝食求死了,您是怎么知道她今日会吃东西的?”
陆怀砚垂眸没有说话。
昨日覃采买来汇报公务时提了一嘴,说食堂的黎师傅托他采买些食材,还给了他二两银子。
陆怀砚当即就想到了她从自己身上骗走的那二两,心里将那些食材略一琢磨,就猜到她是想给谁做的。
看来这个女郎,也并不是完全心黑的。
“没什么。”他说道,“你去食堂叫一下裴侍郎,让他与我们一同再去一趟永平侯府。”
“啊?”丁復只听见了前半句话,裴珣怎么还在他们食堂里用食,顿时大怒:“凶手都抓到了,他怎么还在我们食堂吃着?!”
况且,现在都午时了,难不成他还特地从刑部赶来大理寺,只为吃那王师傅做的午食?
陆怀砚:“……”
“他给了值守的差役几两银子,让他每日替他留两份朝食。”
丁復气得破口大骂:“这刑部的人能不能行了!竟为了吃我们大理寺一口朝食还搞起行贿这一套!”
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出这个奸细:“大人,到底是哪个差役这般损害我们大理寺的利益,我定要去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裴侍郎这般能吃,指定就是因为他,这食堂才搞出限量这一套!
搞出限量方案的罪魁祸轻咳两声:“你先去寻人吧,案子结束之后再讨论这事不迟。”
丁復只得应道:“是。”
然后气势汹汹地去食堂逮人了。
……
永平侯府。
裴珣今日本以为来大理寺用个朝食,打个过场便能走了,万万没想到竟被人当场抓包,又被抓来这里干活。
偏这个一身腱子肉的黑小子找到他时满脸怒气,害得他最后几口锅贴都是囫囵咽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几人还没下马,丁復的脸还是黑着的,转头对上陆少卿的时候才缓和一些,问道:“大人,我们来这做什么?”
陆怀砚:“自然是想来问问杜世子,那日为何要替绿芜作伪证。”
丁復:“啊?”
陆怀砚不说话了。自己这个下属武艺虽强,就是反应确实是慢了一些。
裴珣见着丁復脑袋空空的模样,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丁司直还是好好想想杜世子那日说的话吧。”
说什么话?
起先那杜世子说他每日都在兰香院,哪里记得住是谁陪着他。
而后来小厮一开始说世子去赴了范公子的生辰宴,经杜世子不经意地提醒时,才想起世子那日去过兰香院。
还说陪着他的人,不是什么红,就是什么绿,不信让他们去兰香院查一查卯簿。
一句句,都在隐隐之中替绿芜作证。
丁復恍然大悟!
“哦——那杜世子为何要替她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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