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走到床前,看见被子下面的起伏。
这妖物昏睡着,黑发散开,像藤蔓,掩盖住苍白的脸,显得脆弱,被子下面,双腿的位置看起来长而弯曲,应该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化作蛇尾了。
谢延玉本能不太喜欢蛇尾。
应该是因为原剧情中,她差点被他用蛇尾绞死,记忆不在,但对蛇尾的排斥感在。
她走到床前,然后轻轻掀开了被子。
手落他在衣襟,用了些力气要拉开。
系统终于忍不住了。
它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她问的时候,它还秉承着能不说就不说的原则。
但现在她手都放在人家衣服上了,只要将衣服解开,就能看见他腰侧有没有伤,它瞒着也没意思了:【是他,他是沈琅。】
这话一落。
谢延玉顿了下,就要把手收回去。
然而也就是这一刻,屋子里一阵风拂过,蜡烛直接被吹灭了。
光线消失。
眼前猝然一黑。
即使现在没有夜盲,但也看不太见东西了。
而斜里伸来一只手,冰凉的,修长的,一点点抓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
是沈琅的手。
谢延玉想出声说话,却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音了。
想将手收回来,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而沈琅的手,宛如和藤蔓一样,将她抓紧。
黑暗中,他的指腹开始动作,一点一点触碰她的手,从手指,到手背,好像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力道是轻的,但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她听见他的声音:“宝宝。”
谢延玉没法说话。
显然,他也知道她没法说话,所以他并没有在等她回答。
他稍微松了松手,像是想放开她,但刚松开一点,好像又后悔了,手像蛇一样缠上来,修长的指楔入她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重伤昏迷,我方才有些神智不清,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旁人心怀不轨,所以……本能用了法术,将人定住了。现在才发现是你,对不起,有没有吓到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虚弱。
但语气温温柔柔,听起来很认真地在道歉。
但黑暗里,谢延玉能感觉到。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一种压抑着的侵略欲与占有欲,即使强压着,却还是能让她感觉到,这目光仿佛想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样,里面的爱欲浓到惊人。
每一次。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不会这样。
但黑暗里,阴暗处,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谢延玉都有点怀疑他是故意定住她的。
她说不了话,也动不了,也冲不开他的妖术,于是此刻人偶一般,只能呆站在这里,唯独眼珠子可以转动,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他。
沈琅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哪里敢对着她的眼睛?
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不敢和她对视,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卑鄙,多阴暗。
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有身体虚弱神智不清是真的,其他的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她脚步声出现在床前的时候,他就醒了,就知道是她来了。
他不想骗她,可他很害怕她看见他腰上的伤口。
她在怀疑吧,但怀疑只是怀疑,倘若真的看见了,她才会确认他的身份。
她会厌恶他吗?
会赶他走吗?
这怎么可以呢。
他总觉得,她有一些前世的记忆,但不完全,倘若她发觉他的身份,他或许有一天,就再也无法接近她。
他什么都可以顺着她。
哪怕看着她和人欢好,在外面听,他也可以接受,他什么都可以做,但他不能离开她,他不能有一天看不见她。他所求就只有这么一点,只是这样,只是看着她,被她允许能跟着她,这就会让他感到满足,他好卑劣,但偷来这么一点目光,也令他无比满足。
但如果连这一点都收走……
他能感觉到心底有某一处,弥漫着阴暗的雾气,如果连这么一点都没有了,他或许会失控,会强用些手段把她留在身边,或者留在她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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