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不再鬼叫了,也不敢和谢延玉说话,闭着嘴巴装死。
脑子里终于安静了。
随即谢延玉又想到那妖物的事。
倘若那妖物就是妖尊,那一定也是重生了。
然而再看原剧情中,他把她一剑穿心,倘若那妖物是妖尊,重生回来后这样对待她,应当是她死后发生过什么。只不过,那本原剧情里,她死后的所有书页都是空白的。
既然贺兰危重生了……
谢延玉又看向贺兰危。
她神色如常,没有对所谓的前世今生表现出异样的神情,不置可否,就像默认了一样:“既然你也重生了,那你说说看,我死后发生了什么。”
这话落下。
贺兰危张了张嘴,想要回答。
记忆流过脑中,她死后,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她的香囊,一直戴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嘲笑她,她自以为与他断得干净,但其实也没那么干净。
因为那枚香囊被他戴得旧了变得灰扑扑,也没有离身。
很多时候,他总是会伸手,指尖抚过上面的布料——
但是很多时候,是哪些时候?
贺兰危突然去细想那些事情,却突然发觉回忆是模糊的,好像一团雾。
他的记忆里,就只有他抚摸这香囊时候的画面和触感,其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她死以后,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甚至他重生前,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他竟然……
“忘了。”贺兰危说。
*
没能从贺兰危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因此,谢延玉又开始盘问系统。
但不管她问什么,系统都不回答她了。
要么是不出声,要么就是搪塞着回一句不知道。
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
谢延玉难免有些烦躁,系统咬死了什么也不说,她也确实没办法逼着它说。
最后她问:那我走完剧情,还能成仙,是吧?
系统:【能的。】
它顿了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补了一句:【这个没有骗你。真的没有。至于其他的,有些我真的不知道,有些我作为系统,不应该说。还有些我没办法说,说了,我可能就要消失了。成仙是我答应你的,是我唯一能操作的事,如果我消失了,你就没办法成仙了,不要再问了。】
能听出来系统也有点无奈。
而且它也受限制。
可能此时有些急了,它说话也不算太通顺,谢延玉听着它的话,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终她也没多问:算了。
系统:【……嗯,其实,当务之急是走剧情,眼前的东西最重要,别的,问那么多也没用。】
谢延玉不置可否。
她换了个问题:既然要走剧情,你总要告诉我,那个妖物是不是妖尊?
说来其实也有些怠慢。
不管是最初那妖物以妖的身份偷偷跟着她,还是后来扮作侍从跟着她,她都没问过他的名字。
因为平时要叫他名字的时候不多,他太贴心,太听话,一直在她身边,很多时候她需要什么,都不用等她开口,他会先开口问她,然后为她准备好一切;哪怕有些事情他没有先开口,也是她看他一眼,他就上来询问她要什么了。
一回头他就在身边。
以至于她甚至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他要隐瞒身份,即使她问他名字,他也会编一个就是了。
谢延玉等着系统回答。
但系统又开始装死,不说话了。
好在这个不需要系统回答,她自己也能找到答案。
不过就是再去找他一趟。
然后确认一下他腰间还有没有她捅出来的伤。
*
因为和贺兰危打架,那妖物受了重伤,看起来很虚弱。
谢延玉过去的时候,敲了敲他的房门,也没听见回音,于是推门进去。
已经入夜,天色很黑,有一点月光从外面透进来,但屋子里还是暗的。这样的亮度,是绝对看不见他腰间伤口的,因此谢延玉又点了一盏蜡烛,将屋子里照亮,然后才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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