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温舟顺嘴接道。
“路明非,啊呸,是那个怪物!”艾克改口道。
“后来就一直忙着揪出那个怪物,和寻找对抗寂寞雨的方法……”艾克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所以你们到底找了多久的时之沙?”温舟开口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两个月……”艾克小声答道,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温舟瞬间眼睛都瞪圆了,“多冒昧啊你!就两个月啊?”
“不少了!”艾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们发动了所有力量一起找的,甚至连飘在海上的普朗克都返回了瓦洛兰帮忙寻找,不过很多人都是找着找着,就没了。”
温舟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于是岔开话题问道,“那个寂寞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艾克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我只知道沾了寂寞雨的人就会开始意志慢慢变得消沉,随着沾染的越来越多,人就开始变得抑郁,最后,就自杀了……”
“病毒?”温舟没感觉到可怕,疑惑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更像是诅咒!”艾克回答,“淋了雨的人会死于寂寞,所以我们管它叫寂寞雨。”
温舟咂了咂嘴,“好像是有点吓人……”
“非常吓人!”艾克郑重的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满街的人像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般游荡,等到午夜钟响的时候,他们便在钟声中犹如麦子般一排排倒下,区别就是,这次割麦子的是麦子本身……”
温舟打了个寒颤,总感觉那画面有点邪性,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所以……”温舟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地说道,“全靠我喽?”
“是的!”艾克坚定的看向温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之前我还有犹豫,但是你能感觉到我存在的突兀,就证明你身上的时空纠缠性要远强于其他人,至少也证明了你确实是拥有着能够支配时空间的潜力,或许现在的你还做不到,但是未来的你,还是值得期待下的!”
“最后一个问题!”温舟慢慢的举起了手,“如果我们没弄过亚托克斯,你能不能再穿越一次,这次穿越早一点,这个世界的时之沙应该还有很多,大不了,再把老神棍献祭一次?”
艾克听了这话,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般,腰瞬间塌了下去,眼皮也耷拉下来,彻底盖住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我多想坚定的告诉你可以,就像我从不曾怀疑那样,可惜啊,我认知里的时空穿越……并不是这样运作的……”艾克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还没等温舟继续开口问,艾克已经转过了身,望向了远处正战在一起的绿甲战士和亚托克斯。
“通俗的讲,穿越时空这种事,无论是穿越时间,还是穿越空间,都是可以达到的!”艾克背对着温舟开了口,“它就像是……你在看一部电影,一个情节过去了,你没太看清,你想重新看一下刚才的情节,那么就有两种方法解决,一种呢,就是起身,离开,然后换一家影院,选择同一部电影,从头再去看,直到你看到那个你想情节为止。另一种呢,就是当场倒带,还是那个影院,还是那部电影,倒带,倒到你想看的情节为止!”
“有没有可能……电影院不会给你倒带……”温舟实在没忍住小声蛐蛐了句。
艾克就如同没听见般,继续讲了下去,“前者就是穿越空间,像是从一条线,跳到了另一条线,从一家影院,跳到了另一家影院,后者就是穿越时间,从后一秒拨回了前一秒!”
说着,艾克转过了身,直直的看向温舟,“如果是后者还好,如果是前者,从一家影院跳到了另一家影院,你有没有想过,原来那家影院的电影……并没有暂停!”
“你是说……电影还在播放?”如一根钢针扎在了脊椎上般,温舟只感觉激灵的一下,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窜到了后脑,“所以那个世界……”
艾克闭上了眼睛,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运作的,没人能给我答案,我也永远找不到答案,这个问题可能会伴随我一生,就像你也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艾克究竟是五年后的灵魂安装在了现在的身体上,还是依旧是同一个人,只是时间在我的身体里倒流了五年。”
“我唯一知道的是,这是一个来自五年后的忠告,别试图玩弄时间,因为时间终究会玩弄回来,就像是跳出了水面的鱼,终其一生都在怀疑它落下的河是否还是它曾经的河。幸运的是鱼不会思考这个问题,而不幸的是,我们会!”
艾克的笑容越发奇怪,无奈中还带了点邪性,像是被镶嵌在了脸上般不协调,“还有一句跨越了五年的问候:好久不见!”
温舟木着身子,被艾克缓步走过来拥抱了下,本能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艾克嘴角抽了抽,在温舟看不见的角度笑了下,然后轻声开口,“现在还想献祭基兰,再来一遍吗?”
温舟瞬间化身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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