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宁可跳出那条属于你的河,只是为了让其他的河可能拥有另一种解决?”温舟木着半边身子,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轻轻的拍了拍艾克的后背,那动作带着一种安抚又探寻的意味。
这回木的换成了艾克,他身体微微一僵,只听艾克犹豫着又小声回答,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倒也没那么高尚……”
“哈?”温舟后仰着身子,脑袋像拨浪鼓般侧过,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透过艾克微微低垂的脑袋看清他的表情。
艾克低着头,除了尴尬,还是尴尬,那神情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做错事的孩子。
“因为……一个姑娘……”艾克心虚道,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怕惊扰了窃听的贼。
“哈!!”温舟一个后跳蹦出了艾克的范围,那动作夸张得像只受惊的兔子,满脸愉悦的大叫道:“我就知道!故事里总会有一个姑娘!说吧,是不是也死在了亚托克斯手里?”那语气里满是调侃与八卦。
“没有。”艾克瞬间恢复了表情,眼神变得坚定,干脆利落的回答,仿佛在扞卫着什么。
“真的?”温舟不信的继续盯着艾克,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把艾克的脸看出个洞来,试图在艾克的脸上看出心虚的蛛丝马迹。
“真的!”艾克表情不变,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转身又扫了眼远处战作一团的亚托克斯与绿甲战士,那边战斗的场景依然激烈而混乱,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故事要从那个着绿甲的战士说起……”艾克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平静。
“卡……卡密计划?造神运动?是这么叫吧?”温舟皱着眉毛边回忆边不确定的问道,脑海中努力搜索着相关的记忆。
“没错!”艾克依然注视着远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正常时间线中,绿甲战士作为一代卡密计划产物,虽然并不算完全体,但无论是实力还是潜力都是存在的,只不过运气不好出道就撞上了无敌的亚托克斯,尽管抗衡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抗住亚托克斯的无尽进化,在今天是死在了亚托克斯的手里的。而菲洛斯家族也因此看到了卡密计划的潜力,又重新开启了二代卡密计划,而二代卡密……就是我要说的人……”
“一个女孩?”温舟试探着问道,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
“嗯……”艾克的表情有些犹豫,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一个女人!”
温舟仰了仰脖子,仔细的感受了下艾克话语中措辞的不同,仿佛能从这细微的差别中挖掘出更多的秘密。
“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半机器的改造人。”艾克若无其事的开口继续说道,可那微微颤抖的语气还是泄露了他的内心,“她的眼中再无黑与白之分,她说她的世界,就是一道精致的灰……”
“你俩该不会啥都没发生吧?你该不会只是暗恋人家吧?”温舟的表情慢慢变得奇怪,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戏谑。
艾克瞬间红了脸,即使是皮肤黝黑如他,依然在黑中泛起了红,像只煮得半生不熟的黑虎虾,“那是因为她被切割掉了感情模块!不然我坚信我们一定会有故事发生!!!”他梗着脖子,大声争辩道,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决心。
望着恼羞成怒的艾克,温舟不自觉的换上了看宠物猴子的表情,那眼神里满是调侃和玩味。
于是艾克更加红温了,脸涨得通红,像是要冒出火来。
“咳咳……”在艾克化作高压锅爆炸之前,温舟轻咳着转移了话题,“她怎么称呼?”
艾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别人喜欢叫她二代卡密,不过她更喜欢称呼自己为——卡密尔,或者卡蜜儿!”
“有区别吗?”温舟奇怪的问道,歪着脑袋,一脸的不解。
“第二个儿是轻声,第一个是尔,还有密……算了……”艾克试图解释了下,但忽然感觉好像意义并不大,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温舟看艾克的眼神越加奇怪,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奇怪的濒危外星生物,“你让我想起了一位仇人说过的话……”
“什么话?”艾克抬头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大概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呸!这该死的老贼!”温舟说着说着没忍住,又狠狠的唾了一口,那表情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艾克的倒是听的很平静,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吧,你的随手可得,可能是很多人穷尽一生的求而不得,我接受了,但我不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屈。
“他们为了给瓦洛兰续一条出路,我为了再见一次某个人,他们不在乎过程,我不在乎结果,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艾克笑着呲起了牙,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决绝,“恰好眼前只有两个人能熟练掌握时空间魔法,于是基兰献祭了自己,我跳出了那条河……”
艾克语气平淡得像早上起太早,于是溜了个弯一样,平静中带着股瘆人,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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