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大的空间里,有人和你相依相偎,感受来自对方的体温,是一种难言的慰藉。
一开始宁玛的鞋子里浸满了盐水,但一两个小时过去,她感觉鞋子袜子甚至要被她焐干了。
宁玛终于想起来问周亓谚一句:“你的鞋子也湿了吗?”
“一点点,还好。”
那他走着应该也很不舒服吧。
虽然周亓谚的步伐很稳,但宁玛一想到他可能也在忍受着不舒服,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而且他的手,甚至没有碰到她的腿,而是攥拳,让宁玛的腿弯挂在他的手腕上。
宁玛清了一下嗓,不自觉带动身体扭了扭。
周亓谚的声音从前头飘来:“别动,摔了不负责。”
“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宁玛说。
“不放。”他也不说理由,清淡的语气中,倒是有些斩钉截铁。
“那你……”宁玛脸又有些热起来了,“换一个省力的姿势吧。”
“比如?”短促的笑意从他鼻腔传出。
宁玛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音色渐弱:“比如,你可以直接抓住我的腿,我不介意……”
周亓谚又笑了一下。
宁玛觉得自己有点恼羞成怒,又笑又笑,他怎么总笑?好想把他的嘴堵起来啊!
但是很快,宁玛又变成一只鹌鹑了。
因为周亓谚的手,从善如流,扶住了她的大腿。带来无法忽视的,好像要燃烧起来的触感。
第26章丹砂沉醉
“周亓谚。”
“嗯?”
沉默了很久之后,宁玛认真问:“所以男人是可以发自内心做一个绅士,而不是装的吧?”
周亓谚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只说:“对也不对。”
他颠了下宁玛,怕她滑下去:“如果是路人,可以完全绅士。但对自己喜欢的人,即使行动会克制,心里也百分百不绅士。”
末了又加上一句,冷淡里带着讽刺:“不过男人里禽兽多,可能也不适用。”
渐渐的,远处可以看见出口的灯光了,大概是每个景区都一样,在出口处,必然会设置一条商业街。
那少说还要走七八分钟。
于是宁玛伏在周亓谚肩头,幽幽开口:“你还记得我做过一份地砖美缝的工作吗?”
“嗯。”
“美缝不是力气活,就是需要耐心,其实挺适合女生。但他们接单子一般都是跟着工程队。”
“工程队啊,都是男的。”宁玛叹气,“里面有一个男生,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也是他把我带进这行的。”
“他一直以来对我都挺照顾的,盒饭帮我领好,让我不用进去挤。工地那些老油条开黄腔的时候,他也会把我支开。”
“所以后来,工地的人都开始打趣我们。他没反驳,我也糊里糊涂的没说话。”
“有时候觉得,这样约定俗成就是在一起了,又有时候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正好路过他喜欢的一家卤味店,买了几个兔头,想说送给他吃。”
“他那时候有个工程,住在工地的简易铁皮房里,一般都不上锁。所以我直接推门就进去,但是……”宁玛尴尬地干笑了一下,“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衣服都快脱完了。”
“我吓死了,脑子空空的,拎着还没放下的兔头就跑。但是那个地方还在建设中,就像现在这条路,基本没人。”
“我很快就被他追上了,他好像喝了点酒,脸红脖子粗的。他一开始是道歉,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个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
“我一个劲地推开他的手,只想赶紧跑到地铁站,坐车回家。”
“可能是我根本不听他讲话吧,他突然恼羞成怒了,打了我一巴掌。骂了我很多……很脏的话,说要不是我一直不答应跟他住一起,他也不至于找别人来泻火。”
宁玛沉默了几秒钟,换了一侧脸压在周亓谚身上,好像能攫取到更多能量一样。
“还好有那个麻辣兔头。”宁玛笑了一下,有点自豪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抡着那个袋子打他,料汁溅到他眼睛里。趁他看不清揉眼睛,我就赶紧跑。”
“这件事情之后,我就不干美缝了。然后我换了一个几乎全是女人的美容行业,很有安全感。”她把支棱起来的身子放松,又重新趴回周亓谚肩头。
话题说到这,他们也走到了出口的商业街。
灯光亮了起来,喧闹声和烟火气也十足。
周亓谚把她从背上放下来,转过身面对她问:“那让你现在在这等我,会不会没安全感?”
宁玛只觉得离开了他的背,夜风一吹,有点凉飕飕的。
她伸出指头比划了一下:“有点点吧。”
旁边正好有个卖热姜茶的摊子,周亓谚替她买了一杯,放进她手里。
“干嘛?”宁玛问。
“给你加点安全感。”周亓谚拿走车钥匙,像哄小孩那样笑,“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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