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静谧,却被其他房间的开门声打断,宁玛回神与他分开,继续埋头往前走,直到终于找到正确的门牌号。
宁玛刷卡前脚步一顿,转头过去问:“你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想收拾一下再出发。”
周亓谚颔首:“那我在大堂等你。”
关上房门,插上电卡,窗帘和空调自动打开,宁玛把鞋脱了,赤脚走进卫生间。
她洗了把脸,清水洗濯后,在灯下看好像白了点。
但宁玛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在外面一晒一吹,就会变回高原色。
于是她把牛仔裤脱下来,换上带来的藏装多褶裙,再站在全身镜前一照,她的肤色就不再显眼,而是浑然天成。
宁玛没有化底妆的习惯,因为贵,但是平价彩妆她还是有一些。她拿出不知道已经过期多久的眉笔,开始勾画。
周亓谚坐在大堂玩手机,他等待宁玛这件事已经驾轻就熟。毕竟这一周以来,每天早上都是如此。
“我好了。”
声音从周亓谚头顶传来,一抹红色裙摆同时印入眼帘。
那是石榴果实的颜色,娇艳明媚。
周亓谚抬头,看见宁玛站在那儿。她穿着黑色的一字领上衣,大摆石榴裙,看起来比平常更加高挑。
常年编成麻花辫的头发散下来,带着微微卷曲的弧度。将耳畔的绿松石和红珊瑚耳坠,衬托得更加夺目。
宁玛将眉眼处的颜色加深,展颜一笑,顾盼生辉。
“你很适合穿藏服。”周亓谚不吝夸赞。
宁玛说:“在藏寨里怎么穿都行,但是出来后,我已经很少有机会穿藏服了。”
所以今天她也没敢穿全套,太惹人注目了,于是搭了个都市感的上衣,中和一下。
“稍等,我上去拿个东西。”眼看着就要抬腿出发了,周亓谚却突然开口。
宁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
几分钟后,周亓谚从电梯出来,肩上多了一个相机包。
去往七彩丹霞的路上,宁玛专心开车,而周亓谚在副驾捣鼓相机参数。
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那还是在敦煌的时候,宁玛随手买来的零食。
周亓谚眯着眼,举起相机,从车窗左右拍来拍去。
气质过于不羁,棒棒糖有了烟的意思。
宁玛瞥了一眼,好奇问:“周亓谚,你会抽烟吗?”
“以前会。”
“那为什么戒了?”
周亓谚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节,安静下来。
在宁玛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周亓谚终于笑了一下:“因为不戒,可能就要变残疾了。
“几年前做一个大型装置,用电锯切割铜板的时候,切断了左手食指的指尖。”
宁玛吃惊地放慢车速,瞥了他一眼。
“医生说,一旦恢复期不小心接触尼古丁,断指神经就会死亡。”
这下换宁玛沉默了,她尴尬地抠了抠方向盘,不知道该不该客气地安慰一下周亓谚。
但在内心的摇摆间,她又因为窥见周亓谚的过往,而暗自欣喜。
宁玛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控制不住,想了解他更多,离他更近一些的念头。
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宁玛加快车速。
没几分钟后抵达丹霞停车场,宁玛跑去买门票。
“宁玛。”周亓谚在背后叫住她,笑得揶揄,“买票不拿身份证吗?”
她默默转身,退回来。
却发现周亓谚故意用左手给她递身份证,宁玛一垂眼,就能看见他断指的疤痕。
断的地方正好在指甲的根部,如果不注意看,确实发现不了。
“这又不是私密话题,你慌什么。”周亓谚眼神落在宁玛脸上,像星火溅落,烫人得很。
他不紧不慢:“下次,你可以问些更深入的,我说过,知无不言。”
宁玛转身就跑,像草原上的兔子。
周亓谚笑得愉悦。
进丹霞之前,游客会路过一条开满小店的窄街,但里头卖的东西,每一家都一样。
宁玛从左顾右盼,走到最后目不斜视。
两人排队登上景区的大巴车,窗外是广袤无垠的红黄山坡。
山体上建了长长的木栈道,大部分游客都缓慢地往上爬,毕竟这里也属于中海拔地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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