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柳元洵道,“阿峤,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就说下午要待客,让晚膳丰盛些。再派人去请沈大人过来,一起吃个饭。”顾莲沼不知道的事,沈巍或许知道。沈巍正在彻查右参议,想必早已将布政使司的履历表翻了个遍,从他那里打听消息,必定能了解得更加详细。方才还眨着眼睛说话的柳元洵,倚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没多久,困意便慢慢涌了上来。可他刚闭上眼睛,手指便被顾莲沼轻轻捏住:“还不能睡。”柳元洵困得厉害,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泪渍,“为什么不让我睡觉?”他只是正常询问,可在顾莲沼听来,这分明就是撒娇。他放下柳元洵的腿,脱靴上床,将人搂进怀里,用拇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再等一等,等喝过药,出去走两刻钟,回来再睡。”柳元洵靠在他怀里,被上涌的困意折磨得发蔫,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又是王太医说的?”顾莲沼捏捏他的鼻尖,笑道:“真聪明。”柳元洵靠在他怀里,身上一暖和,人就越发困了,“可是我想睡。”顾莲沼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现在睡了,过不了一刻钟又得起来喝药,醒醒睡睡,头该疼了。要是躺得乏了,我扶你起来走走?”“不想走,就想睡。”柳元洵攥着他的衣领,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要晃我了,你越晃,我越困,我现在已经睡着了……”“真睡着了?”顾莲沼支起胳膊,让柳元洵的脸靠近自己,用唇瓣轻轻摩挲着他的眼皮,“再不睁眼,我可要咬你了。”“幼稚。”柳元洵虽然嘴上嫌他,可下一秒,还是睁开了眼睛。顾莲沼低笑出声,“睡醒了?我们阿洵醒得可真快啊。”“是啊,”柳元洵接话道:“托你的福,睡得快,醒得也快,一觉只有半刻钟。”顾莲沼看着怀中的人,越看越觉得可爱,抬手挑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粗粝的舌头在柳元洵口中肆意搅动,直到将人吻得气喘吁吁,才稍稍拉开距离。两人唇间的银丝断开,柳元洵的唇被吻得湿润艳红,仿若涂了口脂。顾莲沼忍不住再次凑近,怕压得他难受,只是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如品尝珍馐般细细吮吸。柳元洵仰头枕在他有力的胳膊上,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唇,咬住一点后,又用舌头轻轻地舔,依赖又眷恋。两人相拥在一起,你吻着我,我咬着你,呼吸交错在一处,彷佛天地间只有彼此。……柳元洵其实没打算睡,他只是想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顾莲沼说得那些话,王太医嘱咐过不止一次。淩氏兄妹照顾他的时候,他就算困了,也会撑着,等喝过药再睡。他知道自己体弱多病,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实在不愿再因小事给他们增添负担。淩氏兄妹念着他的恩情,又身为仆从,对他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可依柳元洵的性子,他们越是恭谦顺从,他越不愿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可换成顾莲沼,感觉却不一样了。顾莲沼总爱招惹他,故意气他,一直不断打破相处时的界限,将他被逼至退无可退的角落后,非但不收敛,还会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角落里亲吻。奇妙的是,当这些界限轰然崩塌,柳元洵反而得以卸下所有包袱。顾莲沼从不对他说“谢谢”,他便也理所当然地不对他说“麻烦你了”,他开始坦然接受顾莲沼的照顾,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陪伴,不再将每一个举动都视作负担。恋人,好像不仅仅是一个身份,而是一种亲密无间、不会互论亏欠的距离——既能毫无保留地付出,也能理所当然地接受回馈。……“殿下的气色,似乎比上次好了许多。”沈巍在柳元洵身侧落座,目光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脸色,“见殿下身体渐愈,臣也跟着安心了。”柳元洵轻抿一口温茶,唇边漾开笑意:“沈大人瞧着亦是容光焕发,看来右参议一案有了新进展?”沈巍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确实有了进展。那右参议嘴硬得很,可面对铁证如山,再想狡辩也无济于事。顺着他的人脉网深挖,又牵出几条大鱼。只是有些牵扯甚广,暂时不便打草惊蛇,已派人暗中盯紧了。”“于大人那边如何?”柳元洵指尖摩挲着杯沿,“他什么态度?”“表面上倒是有求必应,”沈巍冷笑一声,“可一触及关键问题,便开始装聋作哑。不过无妨,仅凭那八幅图,他若给不出合理解释,就只能随我进京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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