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唐小棠就被院子里的“哗啦”声吵醒了。她扒着窗户一看,只见光柱里正往下掉着些圆滚滚的果子,紫莹莹的像葡萄,却比葡萄大了三倍,砸在石桌上“咚咚”响。金色的珠子在窗台上亮得像颗小灯笼,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侍从正往光柱里扔果子,本源之兽的尾巴在旁边甩来甩去,像在催他们快点。
“这是啥宝贝?”她套上鞋冲出去,机械义肢的绿痕往果子上一碰,共生草藤蔓立刻从土里钻出来,在地上织了个绿色的软垫,“草叶子说这叫‘本源果’,比灵枢果甜十倍,核还能做种子,种在院里能结果子。”
小石头抱着兔子从屋里滚出来,小家伙的长耳朵被果子砸得直颤,却兴奋地扑过去,用爪子扒开个果子就往嘴里塞,紫色的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活像只偷喝了葡萄酒的小馋猫。他往光柱里喊:“再扔点!这玩意儿比李婆婆的花瓣糕还好吃!”
李婆婆拎着竹筐从厨房出来,蓝布头巾上沾了点紫色果汁,像开了朵小紫花。她往筐里捡着本源果,嘴里念叨着要酿果酒,说这果子带着本源之力,泡出来的酒比老张头的药酒还滋补,冬天喝了能抗寒。
“这果核别扔了。”她往围裙兜里揣了把果核,“洗干净埋在土里,明年就能长出苗,比香料芽还好活,到时候院里到处都是果树,想吃就摘。”
星痕背着竹篓从后山回来,里面装着捆刚割的香料藤,藤上挂着些红色的小果子,像串小灯笼,香味混着本源果的甜气,闻着就让人流口水。净化之火的灵体从刻刀里钻出来,在本源果上打了个滚,金色的火焰把果皮烤得微微发皱,果汁顺着果皮往下滴,引得兔子都往他脚边蹭。
“后山的香料藤结果了。”他往石桌上倒了倒,红果子滚出来时撞在本源果上,发出“砰砰”的响声,“灵蝶说这果子能驱蚊,比老张头的驱邪香还管用,串成串挂在门口,夏天都不用怕蚊子。”
老张头举着个新做的竹筛往光柱边凑,筛子里装着些晒干的母草叶,刚靠近光柱就被吸了进去,在半空打着旋往万谷之源飘。他往筛子里又添了把香料粉,说这是给本源之兽的礼物,拌在草料里吃,能让它的鳞片更亮,比灵脉泉水还管用。
“这叫‘顺水人情符’。”他往筛子上贴了张黄符,“能让东西顺着光柱飘过去,不用费劲扔,比小石头的力气还管用,以后送东西方便得很。”
司徒雪抱着古琴坐在石桌旁,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金蚕丝弦弹出的音波往光柱里一荡,万谷之源那边突然传来阵欢笑声,像是侍从们在抢母草叶,引得院里的山精们都往光柱边凑,小爪子扒着光柱直晃,像在看稀奇。
“《乐交换》能让两边都高兴。”她往琴弦上绑了串红果子,“比喊破嗓子管用,他们听到这曲子就知道有好东西送,比打旗号还方便。”
雷耀蹲在院门口数算珠,星图上的光点在光柱周围跳得欢,像群围着糖果转的孩子。小金的竹笼放在旁边,小家伙举着金色的钳子,正往个本源果上夹,显然想尝尝鲜,结果没抓稳,果子滚到笼底,引得它“咔嗒”咬了口,紫色的果汁溅了满脸。
“算珠说今天能换回好东西。”他往星图里塞了颗算珠,光点突然聚成堆亮晶晶的影子,“是万谷之源的灵晶,能当灯用,比老张头的灯笼还亮,晚上照院子正好。”
早饭时,李婆婆端上盘本源果拼盘,上面淋了灵蜂蜜,甜丝丝的像裹了层糖衣。山精首领举着小木碗蹲在石桌旁,小口小口地啃着果子,时不时往光柱里扔块果核,像在跟那边的侍从打招呼。
“给它多留几个。”李婆婆往首领碗里又放了个果子,“这小家伙机灵,知道往那边送种子,等明年万谷之源长出本源果树,肯定会送更多果子来,比小石头还会做买卖。”
饭后,小石头带着山精们往光柱里扔香料红果,兔子蹲在旁边当监工,谁扔偏了就用爪子拍谁的屁股。首领举着个红果使劲往光柱里扔,果子划过道红线飞了过去,引得万谷之源那边传来阵欢呼,紧接着就有颗灵晶顺着光柱飘下来,落在首领的小木碗里,闪得像颗小太阳。
“中了!中了!”小石头往首领肩膀上拍了拍,“比扔石子还准,以后就派你当交换官,专门负责跟那边打交道,保准咱们不吃亏。”
唐小棠和星痕在翻整新开辟的果园,准备种本源果果核。机械义肢的绿痕碰到泥土,共生草藤蔓就从土里钻出来,把土块都缠成碎末。净化之火的灵体在藤蔓上跳来跳去,金色的火焰把土烤得暖暖的,看得李婆婆直点头。
“这土被火兽烤过,比灵枢草肥还养核。”她往坑里埋了颗果核,“等长出苗来,搭个架子让藤爬上去,比葡萄架还好看,夏天能遮凉,秋天能结果,一举两得。”
司徒雪坐在果园边弹起了《催生谣》,金蚕丝弦的音波往果核上一荡,土里突然冒出点绿芽,顶着层薄土轻轻摇晃,像个刚睡醒的小娃娃。光柱里突然飘下来片本源草叶,正好落在芽尖上,绿芽“噌”地往上窜了窜,看得众人直拍手。
“两边的灵气能互通。”她往芽边浇了点灵脉泉水,“这边种的能沾万谷之源的光,那边种的能沾咱们院的光,比单独长着快三倍,用不了半年就能结果。”
老张头在石桌上用灵晶做灯笼,把灵晶串在灵枢草绳上,往里面塞了张“发光符”,黄符“呼”地燃起来,灵晶突然亮得刺眼,把整个院子都照得像白天。他往每个灯笼上都系了块香料红果,说这样能让光带着香味,比普通的灯实用。
“这灯比我的符纸灯笼亮十倍。”他往葡萄架上挂了个,“晚上打牌再也不用凑着月光了,比火把还安全,不怕烧着柴房。”
中午,李婆婆用本源果和香料红果炖了锅汤,汤色紫莹莹的像葡萄汁,飘着的母草叶像浮着的小船。光柱里突然飘下来些七彩的灵米,落在汤锅里“咕嘟”冒泡,香味瞬间浓了十倍,引得小金都在竹笼里“咔嗒”响,像是在催开饭。
“这米比咱们的糙米香。”李婆婆往每个人碗里都舀了勺汤,“万谷之源的灵脉泉水浇出来的,吃了能长力气,比灵枢兽肉还管用,以后得多换点回来。”
下午,交换渐渐热闹起来,这边送过去香料粉、母草干,那边飘过来灵晶、灵米、本源果,光柱里像有条流动的彩虹,把两边的好东西都连在了一起。小石头举着错符扩音器往光柱里喊,说要换本源之兽的鳞片做护身符,引得那边传来阵笑声,紧接着就有片七彩鳞片飘下来,落在他手心里,滑溜溜的像玉石。
“这鳞片比老张头的护符还硬。”他往鳞片上贴了张黄符,符纸“啪”地弹开,“果然是宝贝,以后打架戴着它,比穿铠甲还管用,看谁还敢欺负我。”
傍晚时,夕阳把光柱染成了金红色,交换来的灵晶堆在石桌上,像座小小的金山,在余晖里闪闪发亮。李婆婆把换来的灵米倒进米缸,说这够吃一个月了,比去镇上买方便多了,还不用花铜钱。
“这交换比做买卖划算。”她往缸里撒了把香料粉,“灵米沾点香味,煮出来更好吃,比单纯的白米饭有味道,保准大家多吃两碗。”
唐小棠靠在葡萄架下,看着光柱里还在飘来飘去的东西,金色的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本源之兽正在吃香料红果,九个脑袋都在点头,像是在说好吃。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她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顺着光柱往那边飘,像是在传递满足。
“草叶子说两边都占便宜了。”她往嘴里扔了颗红果,“咱们有了灵晶灵米,他们有了香料母草,这才叫公平交易,比抢东西强多了。”
夜深了,光柱里的交换慢慢停了,只有几颗灵晶还在半空慢悠悠地飘,像星星落在了院子里。小石头抱着兔子躺在石桌上,小家伙的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嘴角还沾着紫色的果汁,睡得正香。司徒雪的古琴放在旁边,琴弦上挂着的红果轻轻摇晃,偶尔碰到琴弦,弹出的音像颗小水珠落在玉盘上。
唐小棠往每个灵晶灯笼里添了点香料粉,香味混着光飘满了院子,连风都带着甜味。她知道,有这光柱连着两边的好物,有伙伴们一起分享,这里的故事只会越来越丰盛,像这满院的宝贝一样,堆得越来越多。
“晚安。”她轻轻说了声,“愿明天的交换,更热闹些。”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灵米和香料的清香,本源果树的嫩芽在土里轻轻摇晃,像在期待明天的阳光。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与万谷之源那边的虫鸣声混在一起,谱成了首属于两个世界的安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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