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绝对飙过40%,那些平时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重武器,这会儿全扔在半道上,跟弃尸似的躺了一路。
说是还有一战之力,那纯属自我安慰,说白了就是“最后一口气”的力气,打完这波,就真没后招了。
预备役部队打顺风仗时还能凑个数,真到了这种硬碰硬的死局,能不能顶住第一波冲击都得打个问号,大概率就是给防线添乱的。
等这儿的人全打光,后方想重新攒起条防线?
至少得仨钟头。
光是把散在各处的残兵拢到一块儿,把弹药从后送仓库往前拉,再拿铁锹挖几道能蹲人的散兵坑,就够折腾的。
可感染者呢?
它们是踩着同伴尸体往前冲的主,推进速度跟疯狗似的,哪会给人蹲下来喘口气、挖个坑的功夫?
一名军官从后面撵上来,嗓子哑得直冒火星:“别停!停下就是死!爬也给老子爬到阵地!”话音没落,穿着作战靴的脚就踹在朱大常屁股上。
朱大常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双手下意识撑在膝盖上稳住身形,回头狠狠瞪了军官一眼,腮帮子咬得鼓鼓的,最终还是没敢吭声,只是狠狠抹了把脸上的雪花,舔了舔掌心,咸淡混着土腥,像含了片薄盐冰,脑门跟着凉了一下:“老子要是能飞就好了……长俩翅膀……咻……直接落阵地上……”
汤向荣笑了一声,比哭还难听:“飞?飞个蛋蛋……月亮都吓没了……还飞……”
抬头望去,夜空像一口被火烤过的铁锅,黑得发亮,亮得瘆人,连条云缝都不给留。
星光?
早熄火了,仿佛老天爷也怕下面这群怪物,把窗帘拉得死死的。
并且消失的何止是星星。
直升机那点儿“哒哒”声也销声匿迹。
感染者把防空武器摆成篱笆后,指挥部立刻把“救援”俩字从词典里抠掉。
谁敢拿几千万一架的“飞行黄金”来换半死不活的步兵?
重要零件还靠进口,摔一架少一架,国产替代?
能用,可寿命砍半,账本比良心先翻脸。
于是天上只剩战斗机的“顺路生意”:俯冲、拉屎、点火、走人,潇洒得像嫖客。
山脊那点火苗还没烧旺,就被越下越密的雪花一点点按灭,火舌“嗤嗤”叫苦,白烟混着黑烟,活像给夜空镶了圈发霉的银边。
“能拖几分钟?”汤向荣问。
“拖个屁。”朱大常喘着粗气,“能喘一口算一口……”
“啪!”
后头突然炸出一声脆响,像谁把冰溜子掰断。
两人的肩膀同时猛地一缩,脚步瞬间乱了节奏,差点绊倒在地。
“新兵蛋子……走火吧?”汤向荣干咽了一口唾沫,试图咧嘴笑一笑自我安慰,“以前又不是没碰上过……”
话没落地,“哒哒哒…”连珠炮似的步枪先接上,紧跟着“嗵!嗵!嗵!”的机炮声滚过来。
队伍里有人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张望,更多人则是被恐惧攫住,只顾着埋头死命往前跑。
“完了,重家伙都开锅了,哪他娘是走火!”朱大常骂声都变调,胳膊肘一勾,把汤向荣整个人提得脚不沾地,“跑啊!跑!追命的来了!”
“别乱,谁敢把枪和装备丢了,我就毙了谁,自杀式无人机正在起飞,三分钟后到。”
跟着步兵一同行军的装甲车中,一位少校上半身探出顶舱,手扣住舱盖边缘,哑着嗓子吼:“车不能停!人也不能停,想活就贴着车辙跑,掉队自己认!”
通讯器还在传来技术士官的急促汇报,这些仓促投入实战的改进型无人机,本是实验室里尚未完成定型的原型机。
受限于机身尺寸,其旋翼直径仅50厘米,即便将功率提升至极限,在每秒8米的强风雪中仍极易出现姿态失稳。
机身搭载的毫米波雷达时常被雪粒遮挡,导致目标识别延迟。
尽管采用了光纤有线操控方案,可拖拽的光纤在复杂地形下极易被树枝挂断,有效控制半径被压缩至不足十公里,实战灵活性大打折扣。
更关键的是装备成本与产能的现实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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