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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玉米须凶宅 青灯咒(第1页)

玉米须凶宅:青灯咒

民国十七年秋,鲁南的风裹着玉米秸秆的腥气,往人骨头缝里钻。李承道牵着马走在最前,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下摆沾了泥,腰间布囊里的“净须”随着脚步轻晃,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那是他三年来走遍山野,用晨露和符水炮制的玉米须,专破邪咒。

“师父,这破村子连条路都没有,真有能治百病的‘金须’?”赵阳攥着桃木剑,剑穗被风吹得乱颤。少年刚拜师半年,脸上还带着稚气,却总爱装出老成的模样,只是说话时喉结不停滚动,暴露了他的紧张。他身后的林婉儿背着绘满朱砂符咒的药箱,双丫髻上别着的银簪映着暮色,眼神却像淬了冷光,盯着队伍最后面的两人。

走在最后的是孙先生和刘二。孙先生穿件浆得发亮的绸缎长衫,圆框眼镜后的眼睛总半眯着,手里的风水罗盘指针乱转,却故意用指腹按住,假装镇定。刘二则满脸横肉,腰间别着的钢刀刀鞘磨出了包浆,刀把上沾着的黑褐色污渍,在昏暗里像块结痂的血斑——林婉儿注意到,他每走一步,都要往玉米地里瞥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

“天黑前必须进张家老宅,”孙先生突然开口,声音尖细得像被玉米叶刮过,“这村子的夜,可不是活人能待的。”话刚落,天边最后一点光就被吞了,玉米地里突然飘起淡绿色的鬼火,一丛丛、一簇簇,绕着玉米秆打转,照得每根玉米须都像极了垂落的发丝。

“装神弄鬼!”赵阳哼了一声,刚要往前走,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是几根玉米须,淡绿色的,带着黏腻的湿意,正往他裤管里钻。他猛地抬脚踢开,却没注意到更多的玉米须从地里冒出来,像毒蛇的信子,悄悄缠上了他的手腕、脖颈。

“啊!”惨叫声突然炸响。赵阳整个人被玉米须拽得离地半尺,脖子上的须子越缠越紧,勒得他舌头都吐了出来。他挥着桃木剑乱砍,剑锋划过玉米须,竟溅出几滴暗红色的液体,须子不仅没断,反而缠得更密,像要把他勒进玉米地里。

“别动!”李承道猛地转身,布囊里的“净须”撒出一把——那些泛着银光的玉米须落在赵阳脖子上,缠他的绿须瞬间像被烧着般蜷成一团,掉在地上发黑,还冒着丝丝白烟。林婉儿快步上前,蹲下身捡起黑须,指尖刚碰到,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冷,仔细一看,须子上缠着一丝发黑的人血,血渍里还嵌着极小的朱砂符咒,像用指甲刻上去的。

“是‘咒须’。”林婉儿声音发沉,把黑须塞进药箱最底层,抬头时正好对上刘二的目光。那男人的眼睛在鬼火下泛着凶光,手不自觉地摸向刀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孙先生则凑到李承道身边,眼镜片映着鬼火,显得格外诡异:“李道长,这是张家的冤魂在闹啊!只有找到‘金须’,用它镇住冤魂,咱们才能活命。”

“冤魂?”李承道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孙先生按住罗盘的手,“孙先生的罗盘,怎么不转了?”孙先生脸色骤变,慌忙松开手,罗盘指针却像疯了般乱转,最后死死指向玉米地深处,那里的鬼火突然聚成一团,像个模糊的人影,正对着他们的方向“看”。

林婉儿悄悄拉了拉赵阳的衣袖,示意他看刘二的刀。赵阳这才缓过劲,盯着那把刀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就听见玉米地里传来“沙沙”声——不是风吹的,是有人在里面走,脚步声很轻,却带着黏腻的拖拽感,仿佛脚下缠着什么东西。

“走!去老宅!”李承道突然翻身上马,布囊里的“净须”又撒出一把,在身前形成一道银色的屏障。众人跟着他往村子深处跑,玉米地里的鬼火追在后面,那些玉米须像活过来般,从地里拔根而起,在夜空中织成一张大网,差点把落在最后的刘二网住。

刘二拔刀砍断须子,刀光闪过的瞬间,林婉儿瞥见他刀身内侧刻着个“钱”字——钱老板的人?可钱老板明明说刘二是他请来的保镖,怎么会和孙先生这般默契?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手不自觉地摸向药箱里的符纸,却没注意到,刚才捡起的那根黑须,正从药箱缝隙里钻出来,悄悄缠上了她的衣角。

张家老宅终于出现在眼前,朱红大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门楣上的“张府”牌匾断了一角,挂在上面晃荡,像颗随时会掉下来的头颅。孙先生推开门,吱呀声在夜里格外刺耳,院子里的玉米长得比人还高,淡绿色的须子垂在窗台上,被风一吹,轻轻敲打着窗户,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像有人用指甲在抠玻璃。

张家老宅的堂屋积了厚厚的灰,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个缺了口的瓷碗,碗里竟插着几根干枯的玉米须,颜色发黑,像极了夜里缠人的“咒须”。孙先生进门就往墙角缩,从怀里掏出个罗盘,手指哆哆嗦嗦地转着,嘴里念念有词:“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来取‘金须’的,莫要缠人……”

刘二则径直走到西厢房门口,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霉味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扑面而来。“今晚就住这儿,”他粗声粗气地说,“两人一间,省得夜里出了事没人知道。”林婉儿注意到,他踹门时,刀把上的血渍蹭在了门框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像条小蛇。

李承道和赵阳住东厢房,林婉儿则和孙先生分在西厢房。刚进屋,孙先生就借口“查看风水”,在屋里转来转去,目光总往床底、柜子缝里瞟,像是在找什么。林婉儿假装整理药箱,实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手在床板下摸了摸,脸色突然变了,又赶紧收回手,假装咳嗽:“这屋湿气重,姑娘夜里警醒些,别乱走。”

夜深后,堂屋的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那钟早就没了指针,钟摆也锈死了,怎么会响?林婉儿被惊醒,摸了摸枕边的符纸,想起夜里起夜时看到的景象,心里总觉得不安,索性披衣起身,想去找师父问问情况。

走廊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缝里透进的月光,照得地上的灰尘像铺了层霜。刚走到张老爷的书房门口,林婉儿就听见里面有“沙沙”声,像有人在翻东西。她屏住呼吸,从门缝里往里看——月光正好照在书桌前,那里立着一面铜镜,镜面蒙着灰,却能隐约映出个人影。

那人影背对着门,穿着件破烂的长衫,浑身缠着玉米须,须子从领口、袖口垂下来,拖在地上,像极了白天赵阳遇到的“须子鬼”。林婉儿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要后退,却看见人影慢慢转过身——铜镜里没有脸,只有一团模糊的淡绿色雾气,雾气里无数根玉米须在扭动,像在找什么东西。

“谁在外面?”书房里突然传来孙先生的声音,林婉儿吓得手一抖,撞翻了门口的花盆,“哗啦”一声,瓷片碎了一地。里面的人影瞬间消失,孙先生举着灯跑出来,眼镜片上满是水汽,他盯着林婉儿,声音发颤:“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张老爷的书房,闹鬼最厉害,快走吧!”

刘二也被响声惊动,提着刀跑过来,目光在林婉儿和书房门之间来回扫:“深更半夜不睡觉,想偷东西?”林婉儿攥紧了袖中的符纸,冷声道:“我只是起夜,倒是孙先生,怎么会在书房里?”孙先生眼神闪烁,慌忙解释:“我、我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

“行了,都回去睡觉。”李承道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尽头,布囊里的“净须”泛着微光,“这宅子不干净,别单独行动。”林婉儿看着师父的背影,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还是跟着孙先生回了西厢房。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铜镜里的人影在盯着自己,直到天快亮时才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众人聚在堂屋吃干粮,赵阳揉着脖子抱怨:“昨晚我总听见有人在窗外抓挠,吓得我一夜没敢睡。”孙先生刚要开口,林婉儿突然说:“我想去张老爷的书房看看,说不定‘金须’就藏在那儿。”孙先生的脸瞬间白了,刚要阻拦,李承道却点了点头:“也好,一起去看看。”

书房里积满了灰尘,书桌抽屉都被打开过,显然孙先生昨晚确实在找东西。林婉儿走到铜镜前,伸手擦去镜面上的灰——镜面很亮,能清晰地照出人的影子,可当她看向镜中时,却发现镜里除了自己,还有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她身后,缠着玉米须的手慢慢抬起来,像是要掐她的脖子。

“小心!”赵阳突然大喊,林婉儿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再看铜镜,人影也消失了。她喘着粗气,指尖碰到铜镜背面,突然发现镜架是活动的——她轻轻一推,镜架后面露出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泛黄的账本,封面上写着“张府收支录”。

林婉儿刚把账本抽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刘二举着刀站在门口,满脸凶光:“姑娘,私闯书房,还想偷东西?把账本交出来!”孙先生也跟在后面,眼镜滑到了鼻尖,露出眼里的狠劲:“那是张家的破账本,有什么好看的?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婉儿把账本抱在怀里,退到书桌旁,手悄悄摸向药箱里的“净须”:“这账本里写的是什么,你们这么紧张?是不是藏着张家灭门的秘密?”刘二猛地扑过来,刀光直逼林婉儿面门,她赶紧往旁边躲,账本却掉在了地上,书页散开,最后一页的字迹映入眼帘——“十年九月,孙管家子(孙先生)借‘金须’之名,引外人入宅,杀我全家,血养咒须,此仇必报——张老爷绝笔”,下面还画着个扭曲的符号,和孙先生罗盘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原来你就是当年害张家的凶手!”赵阳举着桃木剑冲过来,孙先生却突然掏出罗盘,猛地转动——窗外的玉米须突然飞进来,缠向赵阳的腿,赵阳踉跄了一下,刘二趁机挥刀砍向林婉儿,李承道及时赶到,掏出“净须”撒向刘二,玉米须瞬间缠住刀身,刘二的刀“当”地掉在地上。

孙先生见势不妙,抓起账本就往门外跑,林婉儿追出去,却看见他把账本扔进了玉米地——地里的玉米须突然缠上来,把账本裹成一团,瞬间拖进了深处,只留下几片纸渣飘在风里。“完了,证据没了!”赵阳急得直跺脚,李承道却捡起一片纸渣,上面还留着半个“钱”字,他皱着眉,若有所思:“钱老板……果然和这事有关。”

账本被玉米须拖走后,孙先生和刘二安分了许多,却总在暗处盯着李承道三人,像两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林婉儿把那片带“钱”字的纸渣小心收进药箱,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师父明明知道账本的事,却只字不提十年前的过往,孙先生和钱老板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傍晚时分,赵阳借口“找柴火”,偷偷拉着林婉儿往老宅后院走。少年脸上没了往日的冲动,声音压得极低:“婉儿师姐,我总觉得师父有事儿瞒着咱们,还有刘二,他昨天夜里偷偷往玉米地里埋东西,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个布包,上面沾着玉米须。”

林婉儿心里一动,想起刘二刀把上的血渍,点头道:“咱们去地窖看看,我昨天听孙先生说,张家以前的贵重东西都藏在那儿。”两人绕过后院的玉米地,地窖入口被一块石板盖着,上面长满了青苔,还缠着几根发黑的玉米须,像是有人故意用须子做了标记。

赵阳用力掀开石板,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泥土和血腥气。他掏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里,地窖里堆满了破旧的木箱,箱上积的灰足有一指厚。林婉儿走在前面,药箱里的“净须”突然轻轻晃动——这附近有邪祟。

“师姐,你看这个!”赵阳的声音突然发颤。林婉儿转头,只见他指着角落的一堆稻草,稻草下露出一截白骨,是人的手臂骨,骨头上缠着几根玉米须,须子已经发黑,却还紧紧勒在骨头上,像是临死前被须子缠过。

两人小心翼翼地拨开稻草,一具完整的白骨赫然出现,白骨蜷缩在地上,脖子处的骨头变形,显然是被勒断的,手里还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刀把上刻着个模糊的“孙”字。“是孙先生的人?”赵阳刚要伸手去拿短刀,林婉儿突然拉住他——白骨的胸腔里,竟插着一根淡绿色的玉米须,须子顶端沾着点暗红的血,在火光下像颗跳动的血珠。

“别碰!”林婉儿压低声音,“这是‘咒须’,碰了会被缠上。”话音刚落,地窖入口突然传来“吱呀”声,刘二的脸出现在火光里,满脸横肉扭曲着,手里的钢刀在暗处闪着冷光:“两个小崽子,敢来这儿偷东西,今天就让你们给张家的冤魂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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