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们瞬间炸了锅,纷纷往前涌。李承道突然拔出桃木剑,将剑尖抵在死羊的尸体上,从袖管里摸出张天雷符,喝声道:“看好了!”他指尖的血滴在符上,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火焰,贴在死羊的肚子上。火焰烧得极快,那些蛊虫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化为灰烬,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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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民们都愣住了,没人再说话。李承道收起桃木剑,声音冷得像冰:“这是血引蛊,若我想害你们,何必费力气灭蛊?造谣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躲在人群后的红衣鬼影(阿珠)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她穿着百年前的苗疆红衣,裙摆上沾着覆盆子的汁液,原本想趁机看看李承道是否真能克制蛊虫,可此刻见他灭蛊的手法,竟和母亲当年说的“解蛊人”一模一样。她悄悄后退,没入雾里,却没注意到,陈老七正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庙内,镇民走后,气氛却更紧张。林婉儿盯着赵阳,手里的桃木簪又开始发烫:“你还没说,为什么在地图上标错溶洞的位置?还有你腰间藏的是什么?”
赵阳咬了咬牙,从腰间摸出那本旧日记,扔在香案上:“我是百年前屠村清兵的后代!这本日记是我祖上传的,上面说当年清兵屠村,是为了抢巫医的覆盆子长生方!我拜师,是想查清真相,不是害人!”
林婉儿看着日记封面的血迹,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想起爹娘的死,想起王二嫂的惨状,突然举起桃木簪,指向赵阳:“清兵的后代?那你和当年屠村的凶手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你就是想抢长生方,才故意引我们去陷阱!”
“你不可理喻!”赵阳也急了,抓起布囊里的艾草,“我若想害你们,上次在岭上就不会救你!这艾草香囊能驱蛊,是我爷爷教我的,他说要赎罪!”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李承道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别吵了。”他捡起那本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却能看清“覆盆子长生方”几个字,“赵阳,你爷爷有没有说过,解蛊的方法藏在哪里?”
赵阳愣了愣,摇了摇头:“只说藏在覆盆子丛下,具体在哪,没说。”
李承道没再说话,黑布下的左眼突然发烫——他知道,师兄肯定也在找长生方,而赵阳的身份,恐怕已经被师兄知道了。这落枫镇的雾,不仅藏着蛊,还藏着比蛊更可怕的人心。
夜幕再次笼罩落枫镇时,雾比前两夜更浓,浓得能听见雾滴落在覆盆子叶上的“滴答”声,像有人在暗处滴血。赵阳坐在山神庙的门槛上,手里摩挲着那本旧日记,纸页上“覆盆子丛下藏解蛊方”的字迹被他摸得发毛。林婉儿在庙内收拾符箓,桃木簪放在案上,簪尖的朱砂时不时闪一下,像在预警。
“师父,真要带他去?”林婉儿的声音带着犹豫,她还是没完全相信赵阳,可李承道刚才说,要去岭西的溶洞找巫医祭坛,必须靠赵阳的机关术避开陷阱。
李承道正用朱砂在桃木剑上画符,黑布下的左眼隐隐作痛——昨晚他用秘术探得,师兄的人已经在溶洞外设了埋伏,若不带赵阳,他们连洞口都找不到。“他懂机关,也懂草药,没他不行。”他把桃木剑递给林婉儿,又给赵阳塞了张“避蛊符”,“这符能暂时挡住蛊虫,到了溶洞,别乱碰里面的东西。”
赵阳接过符纸,塞进布囊里,摸出白天画好的地图——这次他没标错,用红笔圈出了溶洞的位置,旁边还画了几个小叉,标注着可能有陷阱的地方。“溶洞入口在覆盆子最密的地方,被藤蔓挡着,得用刀砍开。”他站起身,腰间的短刀晃了晃,“而且入口处有‘踏空板’,踩错一步就会掉下去,下面全是蛊虫。”
三人趁着夜色往鬼哭岭走,雾里的覆盆子甜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林婉儿手里的桃木簪越来越烫,簪尖的朱砂竟渗出细小红珠,滴在地上,瞬间被雾气裹住。“前面就是溶洞了。”赵阳突然停住脚,指着前方一片密不透风的覆盆子丛,丛中缠绕着黑色藤蔓,藤蔓上挂着些枯骨,像是之前误闯的镇民。
李承道拔出桃木剑,用剑尖挑开藤蔓,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刻着苗文,被岁月磨得模糊,却能看清“巫医坛”三个字。“进去后跟着我,别乱摸。”他率先走进洞,烛火刚举起来,就听见洞顶传来“簌簌”声,无数细小的蛊虫从石缝里爬出来,像红色的细流,朝着他们涌来。
“快贴避蛊符!”李承道大喊,自己先将符纸贴在胸前,符纸瞬间亮起红光,蛊虫碰到红光就像被烫到一样,纷纷后退。林婉儿和赵阳也赶紧贴符,可赵阳刚把符纸按在衣服上,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冷笑,紧接着,无数蛊虫从暗处爬出来,竟在他们面前凝成了一堵“蛊墙”——红色的蛊虫密密麻麻地叠在一起,蠕动着,散发出刺鼻的腥气,挡住了去路。
“是师兄的人!”李承道脸色骤变,他认出这是师兄的“聚蛊术”,只有练到半人半蛊的境界才能用。他挥起桃木剑,朝着蛊墙砍去,剑刃上的符光闪过,蛊虫被劈成两半,可后面的蛊虫立刻补上来,蛊墙竟丝毫未损。
“师父,这边有岔路!”赵阳突然喊,他刚才用手摸了摸洞壁,发现右侧有个隐蔽的洞口,被石缝挡住了。林婉儿立刻跟着他跑过去,李承道断后,用天雷符炸向蛊墙,符纸炸开的火光中,他看见几个蒙面人从洞深处冲出来,手里拿着乌木牌子,正是陈老七之前摸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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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们!别让他们到祭坛!”蒙面人的声音沙哑,像被蛊虫啃过喉咙,他们操控着蛊虫,朝着岔路追来。赵阳从布囊里摸出个烟火筒,点燃后扔向身后,“砰”的一声,烟火炸开的火星子溅在蛊虫身上,蛊虫瞬间烧起来,暂时挡住了追兵。
“这岔路通向祭坛?”林婉儿一边跑一边问,洞壁越来越湿,上面刻着些模糊的图案,像是巫医炼蛊的场景。赵阳点头,手里的短刀在石墙上敲了敲:“日记里写着,祭坛在溶洞最深处,有‘血纹石’挡着,只有纯阳血能打开。”
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亮起红光,一座石制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上刻满苗文,中间放着个陶碗,碗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祭坛周围的石墙上,爬满了红色的覆盆子根须,根须缠着些枯骨,像是当年的巫医。
“这就是巫医祭坛!”李承道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祭坛上的苗文,指尖刚碰到石头,石墙上的根须突然动了起来,朝着他们缠过来。林婉儿手里的桃木剑一挥,斩断了几根根须,可根须断口处竟渗出红色汁液,滴在地上,瞬间长出细小的蛊虫。
“别碰根须!”赵阳大喊,他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根须里藏着蛊虫,碰了就会被缠上!”他从布囊里摸出艾草,撒在根须上,艾草碰到根须,立刻冒出白烟,根须瞬间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陈老七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李道长,别费力气了!这溶洞里全是蛊虫,你们跑不掉的!”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蒙面人追了过来,手里的乌木牌子亮起红光,石墙上的根须再次动起来,这次竟凝成了几只“蛊手”,朝着三人抓来。
李承道挥起桃木剑,砍向最前面的蛊手,剑刃与根须碰撞的瞬间,他突然看见根须上刻着一行苗文——“覆盆子根须,纯阳血解蛊”。他心里一动,看向赵阳:“你是纯阳血脉,快割破手掌,把血洒在根须上!”
赵阳愣了一下,立刻拔出短刀,在手掌上划了个口子,鲜血滴在石墙上的根须上。根须碰到血的瞬间,突然停止蠕动,红色的汁液顺着根须流进祭坛,祭坛中间的陶碗里,暗红色的液体竟开始冒泡,发出“咕嘟”的声响,像在煮什么东西。
“有用!”林婉儿惊喜地喊,可下一秒,洞深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师兄的声音带着疯狂:“你们敢坏我的事!我要让你们都变成蛊虫的养料!”紧接着,无数蛊虫从洞顶的石缝里涌出来,这次不再是细流,而是像红色的洪水,朝着祭坛冲来。
李承道将林婉儿和赵阳护在身后,桃木剑上的符光越来越亮:“守住祭坛!只要找到解蛊方,就能止住蛊祸!”他的声音刚落,石墙上的苗文突然亮起红光,一行行字在光里浮现,像是在诉说百年前的真相——原来当年巫医炼的不是害人的蛊,是护族的“生蛊”,能抵御瘟疫,可清兵以为是邪术,才屠了村。
赵阳看着那些字,手里的日记“啪”地掉在地上,纸页被风吹得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他爷爷的字迹:“若遇红衣人,以血献根须,解百年血债。”他突然明白,爷爷让他来落枫镇,不是为了长生方,是为了赎罪。
蛊虫如红色潮水般涌来,石缝里、地面上、祭坛的缝隙中,到处都是蠕动的虫身,腥气弥漫在溶洞里,呛得人喉咙发紧。李承道挥起桃木剑,剑刃上的符光劈砍在蛊虫堆里,每劈一下,就有一片蛊虫化为灰烬,可后面的蛊虫立刻补上来,像永远杀不尽。
“这样不是办法!”林婉儿的桃木簪已经染满蛊虫的汁液,朱砂变得暗沉,她退到祭坛边,突然看见祭坛后的石墙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那身影穿着红衣,裙摆扫过覆盆子根须时,根须竟温顺地缩了缩。“是红衣人!”她大喊着追过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红衣人停在石墙前,背对着她,声音像浸了雾的冰:“我在等能解蛊的人。”她缓缓转过身,脸上蒙着红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竟和林婉儿有几分相似,瞳孔里映着祭坛上的红光,像燃着两簇小火。“你家人,是不是死于覆盆子蛊?”
林婉儿浑身一震,手里的桃木簪“当啷”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红衣人抬手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苍白却清丽的脸,额间有颗朱砂痣,和林婉儿母亲遗像上的痣一模一样,“我是百年前巫医的女儿,阿珠。当年清兵屠村,我母亲用‘假死蛊’救了我,我靠鬼哭岭的覆盆子活了百年,就是为了等‘纯阳血脉’来解蛊。”
她的话还没说完,溶洞深处突然传来师兄的怒吼:“阿珠!你竟敢背叛我!”紧接着,一个身影从蛊虫堆里走出来,身上的道袍爬满蛊虫,脸上的皮肤裂开一道道缝,缝里渗出红色汁液,左眼是个黑洞,里面竟有几只蛊虫在蠕动——他已经半人半蛊,模样狰狞得像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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