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的残魂看着三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身体也渐渐透明:“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安息了……”说完,她的残魂也消散了,只留下青铜棺和那盏老旧的路灯,在晨光里静静矗立。
赵阳捂着受伤的肩膀,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李承道却摇了摇头,他看向远处的山林,眉头紧锁:“不,还没结束。周伯的邪术,不是他自己创的,刚才他身上的黑气,和百年前血尸案的黑气一模一样——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林婉儿顺着李承道的目光看去,山林里雾气弥漫,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树后,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望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晨光漫过乱葬岗的墓碑时,路灯镇的阴气终于散了大半。镇民们拆了镇西的路灯,在地基处立了块石碑,刻上“苏晓之墓”四个字,还摆了些鲜花水果——没人再怕这个曾被称作“丧尸女孩”的魂灵,反而感激她最后舍身护下镇子。
李承道坐在镇长家的门槛上,正用纱布包扎赵阳的肩膀。赵阳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暗箭上的尸毒比想象中更烈,他脸色苍白,却仍攥着个从青铜棺里取出的小木牌:“师父,你看这上面的纹路。”木牌上刻着和血玉俑一样的邪纹,只是中心多了个“玄”字,“这不是周家的标记,倒像是某个邪术门派的记号。”
林婉儿靠在门框上,桃木剑斜倚在脚边,剑身上的朱砂痕迹淡了些。她望着远处的山林,眉头皱得很紧:“早上那个黑影,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门派的人?周伯只是个棋子?”
李承道接过木牌,指尖摩挲着纹路,眼神沉了下去:“百年前的血尸案,我同门追查时,也见过类似的木牌。当时以为只是巧合,现在看来,这背后藏着个专门用邪术养尸的组织。”他想起今早山林里那道黑影,衣摆上的邪纹和周伯短褂上的如出一辙,“他们一直在利用周家,从百年前到现在,目的绝不止‘长生’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镇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镇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道长!不好了!镇东的王婆家,昨晚死人了!死状和之前的张屠户一模一样,脖颈上有齿痕,血都被吸干了!”
三人心里一沉,立刻往镇东跑。王婆家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王婆躺在堂屋的地上,双目圆睁,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皮肤干瘪得像脱水的树皮——和张屠户的死状分毫不差。
赵阳蹲下身,用银针试探王婆的尸体,针尖瞬间变黑:“是尸毒,和苏晓之前的尸毒一样,但更烈。”他又检查伤口,突然顿住,“师父,你看这齿痕,比苏晓的深,像是……更厉害的血尸留下的。”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往里屋走去。里屋的窗户开着,窗台上有个湿漉漉的脚印,脚印边缘泛着青黑色,显然是邪祟留下的。她探头往窗外看,远处的山林里,一道黑影正站在树顶,朝着这边望过来,手里似乎还提着个黑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什么活物。
“师父!黑影在那里!”林婉儿大喊。
李承道跑过来,掏出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裂纹处的红光几乎要炸开,指向正是山林的方向。“他在故意引我们过去。”李承道的声音凝重,“王婆是他杀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追去山林。”
“那我们还去吗?”林婉儿问。
“必须去。”李承道攥紧罗盘,“他手里拿着的,很可能是新养的血尸。如果放他离开,还会有更多镇子遭殃。”
三人往山林赶,越往里走,树木越密,阳光几乎透不进来,空气里的阴气越来越重,偶尔能听到林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暗处跟着他们。赵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草:“你们看,草上有血迹。”
草叶上的血迹泛着青黑色,顺着血迹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处山洞前。山洞门口刻满了邪纹,和木牌上的“玄”字标记一模一样,洞口还放着个黑布包——正是黑影手里提着的那个。
林婉儿刚要去捡,被李承道拉住:“别碰,里面有问题。”他掏出一张黄符,往布包上一扔,黄符“滋啦”一声烧起来,布包突然动了一下,里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是活人!”赵阳立刻打开铁皮箱,拿出一把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布包——里面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手脚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布,脖颈处有个淡淡的齿痕,显然是被邪祟咬过。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林婉儿解开男孩的绳子,轻声安慰,指尖不自觉地摸了摸他脖颈的齿痕——那痕迹泛着淡青,和苏晓留下的齿痕如出一辙,只是更浅,显然是刚被咬没多久。
男孩哆哆嗦嗦地缩在林婉儿身后,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他穿黑衣服,戴青铜面具,说要把我变成……变成会吸血的怪物,还说……等你们来了,就用你们的血喂我……”
“咔哒”一声,山洞深处突然传来石门转动的声响。李承道立刻将男孩护在身后,桃木剑横在身前:“别出声,他在里面。”
三人顺着山洞往里走,越走越暗,空气里的阴气浓得几乎化不开,偶尔能听到水滴落在石地上的声音,“嘀嗒、嘀嗒”,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刺耳。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微光——是火把的光,正从一个宽敞的石室里透出来。
李承道示意林婉儿和赵阳停下,自己贴着石壁往里看——石室中央摆着个石台,上面刻满了邪纹,石台周围绑着三具尸体,都是之前失踪的镇民,他们的脖颈处都有齿痕,鲜血正顺着石台的纹路往下流,汇入台下的一个黑陶罐里,罐口泛着诡异的红光。
而石台旁,站着个穿黑袍的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中央刻着个“玄”字,正是之前在山林里看到的黑影。他手里拿着个邪纹匕首,正往一具尸体的脖颈处划去,鲜血滴在石台上,邪纹瞬间亮了起来。
“果然是邪术祭坛。”李承道压低声音,“他在用人血激活祭坛,想养出更强的血尸。”
赵阳从铁皮箱里掏出个烟雾弹,对李承道点了点头——这是他提前准备的,里面混了朱砂和雄黄,能暂时驱散阴气。李承道接过烟雾弹,猛地往石室里扔去——“砰”的一声,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黑袍人惊呼一声,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上!”李承道大喊,率先冲进石室,桃木剑直刺黑袍人。黑袍人反应极快,侧身躲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令牌,往空中一抛:“血尸,醒!”
石台周围的三具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双目赤红,挣脱绳索朝着三人扑过来。林婉儿立刻掏出黄符,往最前面的血尸额头上一贴——黄符“滋啦”一声烧起来,血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些血尸刚被激活,还没完全成型!”林婉儿大喊,又掏出两张黄符,分别贴向另外两具血尸。
赵阳则绕到石台旁,想要毁掉黑陶罐——罐里的红光越来越亮,显然已经吸了不少人血。他刚要伸手,黑袍人突然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尸毒瞬间渗进皮肤:“想毁我的祭坛?没那么容易!”
赵阳疼得闷哼一声,却趁机从铁皮箱里掏出一根银针,往黑袍人的手背扎去——银针沾过糯米水,能暂时压制邪祟的阴气。黑袍人吃痛,松开手,赵阳趁机将黑陶罐推到地上,“哐当”一声,陶罐摔碎,里面的血液流出来,落在石台上,邪纹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
“你找死!”黑袍人暴怒,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瓷瓶,往自己身上倒了些墨绿色的液体——他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皮肤变成青黑色,指甲长得又尖又长,像极了之前的血尸。
李承道见状,立刻掏出罗盘,往黑袍人身上一扔——罗盘的裂纹处爆发出一道金光,黑袍人被金光击中,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你以为你能变成血尸就无敌了?”李承道冷笑,“你身上的阴气,和百年前血尸案的阴气一模一样,今天我就替同门报仇!”
他掏出一张黄符,嘴里念着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邪诛祟!”黄符在空中炸开,金光笼罩住黑袍人,他的身体开始冒烟,发出凄厉的尖叫。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牌,往地上一摔——木牌裂开,一道黑色的雾气从里面飘出来,化作一个模糊的黑影,朝着山洞外飘去。“李承道,我走不了,我的同门也会替我报仇!你们等着!”黑袍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金光里。
金光散去,石室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三具血尸的尸体和摔碎的黑陶罐。赵阳捂着受伤的手腕,脸色苍白:“他……他说有同门,难道这个邪术组织还有很多人?”
李承道捡起地上的青铜面具,面具内侧刻着个“玄”字,和之前木牌上的标记一样。“没错。”他的眼神凝重,“周家只是他们的棋子,这个‘玄’字组织,才是真正的威胁。”
林婉儿牵着男孩的手,走到两人身边:“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追查吗?”
李承道点点头,将青铜面具收起来:“当然要查。他们能用路灯镇的人养血尸,也能用其他镇子的人养。只要他们还在,就会有更多人遭殃。”他看向洞外,晨光正透过洞口照进来,“先把这个孩子送回镇上,然后我们继续往西走——黑袍人说他的同门会来报仇,我们就在路上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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