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新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石板缝隙,钻了进来。
“嗒…嗒…嗒…”那是整齐划一、带着金属踏地特有的沉重感,透着冷酷与高效的脚步声。
“锵啷…锵啷…”金属甲片随着步伐规律地碰撞,发出冰冷的铿锵声。
“搜!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边!有地道痕迹!”
“那边!把尸体都拖出来!清点!”
士兵们粗声大气的呼喝命令,冰冷无情,如同屠夫在清点砧板上的肉块。
“呜呜…饶命啊将军!”
“爹!娘!你们在哪啊…呜…”
“闭嘴!再嚎宰了你!”呵斥声伴随着皮鞭抽打的脆响和压抑的痛呼。
俘虏绝望的哭嚎、士兵粗暴的呵斥,交织成胜利者对失败者最后的践踏乐章。
亲兵统领王新民此刻也面色惨白。
他强自镇定,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凉刺骨、布满灰尘的石板上,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外面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石板,仿佛要穿透它看清外面的景象。
“大将军…”王新民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朱雀军团…他们入城了…正在…清理战场…”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陡然燃起一丝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希望火光,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激动:“火!大火…好像熄了!外面…很乱!人声嘈杂,像是在翻找废墟!”
“好!”
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
杨子钊猛地睁开双眼!
两道精光如同实质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密室的昏暗!
那是一种困兽在绝境中看到最后一线生机的、近乎狰狞的希冀!
所有的压抑、忍耐,在这一刻化作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就是现在!外面必然混乱不堪!天赐良机!”他霍然起身,沉重的甲胄发出哗啦的摩擦声,动作却异常迅捷,带着猛虎下山般的气势。
他几步冲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落满厚厚灰尘的木箱前,毫不犹豫地掀开箱盖,尘土飞扬。
“快!换上!”他低吼着,如同发号施令的猛兽,从中拽出几套早已准备好的、散发着浓烈霉味和汗臭的肮脏民夫衣物,狠狠甩在地上。
“穿上这身皮,混出去!”
生的希望,如同最猛烈的强心剂,瞬间注入了晋岳那瘫软的身体里。
他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肥胖的身体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笨拙可笑。
“衣…衣服!快!快给我!”晋岳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突然的狂喜而变调,带着哭腔。
他抓起一件满是油污、破洞,散发着难以言喻气味的粗布上衣就往身上套。
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怎么也系不上那简单的疙瘩袢,动作狼狈不堪。
什么封疆大吏的威严?什么士大夫的清高?
在活下去的本能面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被践踏在脚下。
杨子钊也毫不犹豫,双手抓住自己沉重山文甲侧面的牛皮系带,用力一扯——
就在这决定命运的一刹那!
“咔哒…嘎…吱…”
头顶的石板,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轻微却令人牙酸的撬动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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