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集市,又坐车,两孩子沾着软绵绵床就睡着了,莫母就像平常阿婆坐床边一样看着孩子。不过她不用摇蒲扇,空调温度调得适宜。
“妈妈,对不起,是阿娇任性了,让爸爸生气了。”莫阿娇为莫母披上一件衣服,挨着她坐下。
“你也知道是任性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两孩子得多难带?你爸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伟打电话说找到你时他恨不得跟着一起去,现肯定卧室抓耳挠腮想着以相以宜叫他外公呢!”
门外偷听莫父脸色变了,这个老婆子近掀他老底,两孩子确实还没叫过他外公。
“爸,是起来喝茶还是没睡啊?”莫阿衍洗完澡一开门,就看到莫阿娇门口偷听莫父,老人家反应肯定没他。莫父还穿着白天衣服,明显就是没睡。
莫父直起身,“起来喝茶。”
“噢,我想跟你说说,既然以相以宜回来了,教育方面我们可得抓紧,先让两人跟我一起学一段时间画画吧。”莫阿衍擦着头发说得头头是道。
莫父点头回应:“有点兴趣爱好是好事,但不能限制他们自由性。”
“我先教两人画葫芦娃中二娃,再看两人要不要往这方面发展。”
莫父背着手问:“为什么要画葫芦娃中二娃?”
莫阿衍走到自己卧室门口,耳朵贴着门说:“因为二娃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啊。”
莫父瞪着眼睛,红着脸回了卧室,莫阿衍笑得意气风发。他就要挫挫一直他爸爸一直当领导锐气,何必那么拘谨,还自己偷偷跑出来,常言道老小老小啊。
屋内母女都听见莫阿衍说话了,莫母捂着嘴笑轻轻说:“妈妈没说错吧,你爸爸还门外偷听呢,你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他心疼你还来不及。”
“你们真都不生我气吗?冯要伟为什么会有我们家钥匙,你跟爸不是不喜欢他吗?”莫阿娇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娇娇啊,都是造化弄人啊,妈妈必须把实情告诉你……”莫母拉着莫阿娇手,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顺述了一遍。
莫阿娇躺床上,慢慢接受着莫母说一切,她以为冯要伟跟连铮是兄弟这么多年,反过来倒是她跟冯要伟是姐弟了。莫母说她比冯要伟要先出生半个小时,那连铮到底是谁?莫母没有怪莫阿娇当初为什么离开,也没问为什么离开,应该大家都知道了,她为什么又是后一个知道?
是莫阿娇懦弱造成了她与亲人离别那么久,她待与人无争村里,没有冯要伟与连铮之间左右为难,关键是连铮要她打掉孩子促动了她骄傲。她就是要不被找到,让连铮一个人过,后悔死他,可是现后悔是她自己。那么多问题,她为什么当初就信了两个乌龙朋友话逃走了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她当时也是急着了。
谢天谢地,她跟孩子安安全全回来了。爱她父母依然原地等她,不管莫母说那什么Ann是她亲生母亲,莫阿娇还是把莫母当母亲,生娘不如养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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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第一天,莫以相和莫以宜吃到了从来没有吃到过早餐。因为餐桌太高,外婆就用早上专门去小区商店买小碗装着放茶几上,两人坐阿衍舅舅房间搬出小凳子上吃。
餐桌上只有莫阿娇一个人了,其他人都围茶几旁给两小人儿端茶送水添碗加筷。
吃了两碗后,莫以宜摇着小碗还喊着没吃饱,莫阿娇截住了莫母要去盛碗。
“已经够了,她都吃了我量了,会胃胀气。”莫阿娇又转头跟莫以宜说:“以后你想吃,外婆会经常给你做,不要怕这次吃完下次吃不到了。”女儿心里想着什么莫阿娇她清楚很,皮蛋瘦肉粥是她今天第一次吃,馋不住嘴了。
也难怪,乡下没有那个条件慢慢来熬粥,再说阿婆眼睛又看不见。
莫以相舔舔嘴巴,听话放下碗没再喊要,虽然他也很想再吃一碗。
“小孩是长身体时候,吃多了正好。外公去帮你们盛。”莫父放下碗,拿起茶几上莫以相空碗,走过来时同样拿了莫阿娇手上莫以宜碗。
“你们撒开膀子想吃多少吃多少,长胖了也不怕,衍舅舅带你们去健身。”莫阿衍实是觉得两个孩子太可爱了,要喝喝月亮汤他都帮他俩掏下来。
“衍舅舅,什么是‘撒开膀子’啊?”勤学好问莫以宜又听到个词。
莫阿衍放下碗,一只手指着另一只手臂解释:“这个叫手臂,粗人一般叫膀子。没人像你妈妈那样不准或是拉着舅舅手,舅舅就可以自由地吃,就是这个意思。”
莫以宜扑闪着她如扇睫毛继续问:“什么是‘粗人’呢?”
“呃……粗人啊……”莫阿衍没招数了,这个他怎么解释?
莫阿娇好笑,才问两个莫阿衍都接不住了,她是可以一直回答到女儿没有问了为止。“粗人就是你衍舅舅。”
“别听你妈乱说,你舅舅是艺术家。”莫阿衍用大拇指指着自己。
莫以相也不懂了,“什么是‘艺术家’啊?”
莫阿娇撑着餐桌哈哈笑出来,她儿子女儿可谓真是勤学苦练、学而不厌。
“粥来了先吃粥,等下舅舅带你们出去玩。”莫阿衍见莫父端着粥出来,找到借口不再解释了,孩子比大人问问题较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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