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问:“那主要关押什么人?”
方亦成答:“据说主要关押触犯皇亲之人,以及触犯律法的皇亲。”
苏荷道了声“原来是这样”,心里却思量着,谢无痕是不是故意让自己陷进奉天狱?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不得其解,至晚膳时分仍是魂不守舍。
张秀花一边布膳一边唠叨:“公主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何苦这般劳心劳神,这世间万事总归是各有解法的,公主须得放宽心。”
苏荷却从玫瑰椅里起身:“姑姑,我这会儿不饿,不吃了。”
随即吩咐春兰:“速速给我更衣,我得出宫一趟。”
二人同时问:“公主出宫做什么?”
苏荷答:“去奉天狱探监。”
张秀花吓得面色都白了:“那可是牢狱啊……公主一介女子……”
苏荷安慰她:“姑姑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张秀花苦口婆心:“谢大人今日才被抓进去,公主即便想救他也须得想个周全的法子,哪能如此急哄哄地扑过去?”
苏荷摇头:“恐怕他并没打算让我去搭救,我不过是想就今日之事找他当面问个明白。”问明白了她才会安心。
春兰问:“要不要叫上方公子一起?”
苏荷再次摇头:“不用了,人多了反而坏事,就我们两人去。”
随即她拿了腰牌,坐上步辇,悄无声息地出了宫门,之后又租了辆马车,直往奉天狱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奉天狱严密把守,可不是寻常人等都能进去的。
苏荷摆出公主的架势对那守卫厉声喝斥,守卫没法只得喊来了狱头,狱头是个见风使舵之徒,见是公主驾临自是不敢得罪,陪着小心应和了几句,便领着苏荷走进了狱中。
狱中阴暗潮湿,四处弥漫着一投腐臭味。
除了地面一层囚室,还有地下两层囚室。
谢无痕便被关在最下一层。
苏荷穿过三重大门,来到了一条走廊上。
走廊贯穿东西,无数间囚室便在走廊两侧排例开来。
狱头哈着腰:“实不相瞒,这位少卿大人乃是淑妃交代要严刑拷问的,眼下他已受过一轮刑了,公主须得有点心理准备。”
又说:“小人只能给公主两盏茶的功夫,否则若是淑妃晓得了,怕是不好交代。”
苏荷塞给他一锭银子:“我知你的难处,你只需将狱卒屏退,勿要打扰我与谢大人会面。”
狱头接过银子,恭恭敬敬应了声“是”,随即领着两名守在走廊的狱卒撤下了。
苏荷来到了谢无痕的囚室外。
幽暗的光线下,他一身囚衣,乌发披肩,双眸微闭,正在室内的草席上盘腿而坐。
她见过运筹帷幄的他、杀伐果断的他、志得意满的他,却从见过如此刻这般狼狈的他。
但即便在这般狼狈的时候,他好似仍不失他的傲骨与清贵。
她走近囚室的栅栏门,唤了声“大人”。
他这才打开眼眸,回了声:“公主来了?”他好似并不觉得意外。
她一眼瞥见他袖口上的血迹:“听说大人受刑了?”
“臣无碍,公主放心。”他说完从草席上起身,往栅栏门前走。
他手上脚上皆有铁镣,走得有些吃力。
但他依然面色冷峻,绝佳的骨相令他的狼狈里多了几许破碎之美。
他说:“公主无须多虑,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苏荷莫名有些气恼:“敢问大人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他沉声答:“公主不必详问。”她不也事事都瞒着他么!
她干脆直接问:“是大人向周家透露了白今安欲在婚宴上毒杀大人一事吧?”
他沉默片刻,应了声“是”。
她又问:“所以是大人利用了周平——利用他掉包毒酒,再利用他将大人关进奉天狱?”
他咬了咬后牙槽:“公主果然聪慧。”
这个男人当真是把人心算计得死死的!
苏荷愈发气恼:“万一周平没有掉包毒酒,万一大人赌输了呢?”
他语气笃定:“不会赌输。”
“万一呢?”
“没有万一。”
这个男人不只擅长算计人心,且还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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