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也转了个身,转到了主子的另一边:“头儿,您若不去试一试,还打算让自己痛苦到何时?”
谢无痕沉默了片刻,终于起身。
他去旁边的箱拢里拿出一个包袱,一层层打开包袱皮,里面是一件狐裘披风。
这件狐裘披风乃是上次他带她参加宫宴时皇上赏的,但即便是皇上赏的,她离开谢家时也未曾带走。
如今他来接她,便特意带上了这件披风。
只因在这件披风里,藏着皇上的父爱,亦藏着他与她的曾经。
他将披风挂上手臂,沉声吩咐:“走,去白辰的墓地接公主回来。”
吴生面色一喜,大声应“是”。
随后主仆二人前后脚出了融洞,径直去往山腰处的白辰的墓地。
白辰被葬于山腰的一处平地上。
坟冢背靠山体,山体旁还有暗河潺潺流淌,可谓是地理位置绝佳。
站在坟冢前远眺,还可望见对面连绵起伏的山峦。
苏荷在坟冢前燃上香蜡,喃喃低语:“白辰,别回头,一路走好。”
又说:“你阿翁自有他的下场,你无须牵挂。”
方亦成也燃上一柱香,插在了坟前:“你姐姐说得没错,往后你无须牵挂,且好好安息。”
苏荷站在风里,眺望远方:“方公子相信来世吗?”
方亦成答:“谈不上信不信,只希望死者已矣,生者节哀。”他说完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正是这一眼,他的眼角余光蓦地瞥见正朝这边行来的谢无痕。
他面色骤冷,继而故作亲密地抬手伸向苏荷的发间。
苏荷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却跟着上前,靠近她,在她发间取下了一枚枯叶。
他温和地笑了笑:“只怪风太大了,吹得叶片乱飞。”
苏荷也笑了笑,道了声:“多谢方公子。”
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谢无痕与吴生看在眼里。
吴生气不过,“这屌毛竟还敢对公主动手动脚,老子现在便去教训教训他。”他说着就要上前与方亦成理论。
谢无痕却一把拉住了他。
“头儿?”
谢无痕一张脸比冰还冷,沉声回:“不急于这一时。”
吴生不甘心地喘了口气。
二人停在了离坟冢不远的一棵松树下。
此时的苏荷并未发现那主仆二人。
方亦成也假装没发现他们。
他甚至再次抬手去帮苏荷整理被枯叶弄乱的发髻。
苏荷没拒绝他的好意,却也觉得他今日与以往不同:“方公子怎的变得这般体恤入微了?”
方亦成仍是笑了笑:“我与你已相识一年有余,见证了你一路走来的诸多不易,故尔对你自是与对旁人不同。”
不待苏荷回应,他又说:“何况你如今怀有身孕,我自也该对你多几分体恤。”他故意不称她“姑娘”,直接称了“你”,说完还伸臂虚虚去揽她的肩。
苏荷尴尬地躲开了他的手臂,道一声:“多谢了。”
谢无痕可没看到她的尴尬,他只听到了那句“怀有身孕”。
犹如石破天惊,让他瞬间回不过神,瞬间心如刀绞。
这些时日他承受了太多打击,一波接一波的打击,但唯有此刻,唯有在得知她“怀有身孕”时的打击来得更肝肠寸断、更万箭穿心。
吴生也傻了眼:“公主离开不到两月,就怀孕了?是谁……谁的孩子,莫非是这个姓方的?”
又说:“他们竟……相识一年有余,比头儿认识得还久呢。”
谢无痕兀地将那
件狐裘披风甩手塞给吴生,转身阔步离开。
当吴生将披风送到苏荷手中时,苏荷颇觉意外:“吴生怎么也来了?”
吴生没好气地瞥了眼方亦成,悻悻回:“不只小人来了,刚刚头儿也来过,头儿担心公主冷,特意来给公主送披风的,不过现在他又走了。”说完还朝不远处的那棵松树指了指。
此时谢无痕已拐上松树旁的山道,只留下了一道背影。
冬日茫茫山野间,他的背影也显得格外孤冷。
苏荷看着那道背影,胸间好似被某种情绪击中。
她也瞥了眼方亦成,恍然意识到他刚刚为何会与往日不同,也恍然窥到他内心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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