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苍继续说下去:“实不相瞒,老朽的内子便是家中的一名奴仆,因良贱有别,家母执意反对老朽与她的婚事,并趁着老朽上京赶考之际将她发卖出去,老朽入朝为官后费了许多心思去寻她,耗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如愿将她寻回,后来也终于顺利娶她为妻,这本《为奴》便是老朽给内子的礼物。”
谢无痕听完心头思绪翻涌。
这老头儿竟也爱上一个奴仆,竟也因此寻妻多年,恍惚间,他与他好似站在了同一个时间节点上,莫名获得了许多理解的力量。
他抱拳施了一礼:“多谢前辈坦承相待。”
上官苍抚须而笑:“不过是讲叙一些旧事而已,有何可谢的。”
话刚落音,一老妇在凉亭外唤着:“老头子,饭做好了,快领着客人回屋吃饭吧。”
上
官苍答:“知道了,夫人辛苦了。”
那日,谢无痕留在了上官苍的宅中用膳。
上官夫人虽已成白发老妇,却是神清目明腿脚利索,时不时还要数落上官苍几句。
上官苍总是诺诺陪着笑脸,还不忘道一句“夫人我错了”。
两人嬉笑怒骂皆成意趣,将寻常日子过得简单却富足。
谢无痕看在眼里慕在心里。
他想,假如苏荷不离开,他与她老了之后,也应是这个样子吧?
用完膳,又寒暄了一会儿,谢无痕这便起身告辞。
回京途中,他还特意绕去了西山山脚的李庄,在苏荷所租的那栋空宅里转了一圈。
吴生提醒:“眼下风头正紧,少夫人肯定不会住进来的。”
谢无痕没立即应声,待走出宅子后,他定定看着远处山峦,沉声吩咐:“撤回诛杀令吧。”
又说:“仍须继续寻找少夫人。”
吴生面色一喜,大声应“是”。
他不再多言,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夫子山上,苏荷正试着第二次供血。
白今安这次慎重了许多,他将苏荷与白辰所跪的蒲团安派得更近,且还提前在白辰掌心割了一道口子,以方便更快速地输血。
张秀花看着苏荷腕上的口子,怜惜地叹了一声:“这伤还没好呢,又要供血,也不知往后会不会留疤。”
苏荷浑不在意:“即便有疤也不影响我过日子。”
张秀花问:“小姐往后……未必就不打算嫁人了?”
苏荷顿了顿:“往后,没必要再嫁了吧。”说完转身去了最东侧的融洞。
张秀花则仍如先前那般守在洞外。
在开始供血前,白今安特意服了一枚丹药,也让苏荷服了一枚。
苏何问:“这是何药?”
白今安答:“姑娘放心,这药对你的身子有利无弊。”
苏荷依言服下,继而坐上蒲团,等待他取血。
不过片刻,那股力再次朝她围拢过来,她不受控地抬起了手臂,腕上很快便传来熟悉的刺痛感……
又过了几息,她再次听到一声巨响,震得她脑袋也跟着“嗡嗡”响,如上回那般,那股力再次将她推得跌倒在地。
同时跌倒在地的还有白今安和白辰。
供血似乎又失败了!
白今安口吐鲜血,似已竭尽全力。
白辰却从昏迷中醒来,嘴中正喃喃唤着“阿翁”。
白今安来不及抹掉嘴上的血迹,急忙上前将白辰扶起来:“辰儿,你总算是醒了,阿翁可把你盼醒了。”他百感交集,老泪纵横。
白辰面色苍白,神情仍有些恍惚,昏睡多年,眼前之景仍是如梦如幻。他说:“阿翁变老了,阿翁还吐血了。”
白今安连忙用衣袖擦掉嘴边血迹,又擦了擦眸中泪水:“阿翁没事,阿翁好着呢,只要辰儿能醒来,阿翁心里的大石便落地了。”
白辰也抬手给白今安擦泪:“是辰儿没本事,让阿翁担心了。”
白今安含泪而笑:“往后我的辰儿本事大着呢,现下当尽快养好身子才是。”
白辰点头应“是”,随后转头看向苏荷:“这位姐姐是?”
白今安答得含糊:“这是一位自愿给你治病的娘子,往后你身子的康健就全指望她了。”
白辰闻言颔首向苏荷道了声谢。
苏荷正由着张秀花给自己包扎手腕,闻声也客套了几句。
几人前后脚离开融洞。
白今安将孙儿安顿妥当后,将苏荷拉到一边,低声交代:“此次虽供血失败,但好在辰儿醒来了,好在老朽已将你们二人的血盛于瓶中,”他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两个小瓷瓶:“待老朽探一探你们的血质,弄清供血失败的原因后,咱们再来尝试,还望姑娘多些耐心。”
苏荷话里有话:“前辈手中还握着晚辈的半枚解药呢,晚辈不敢没有耐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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