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惶惶不安地唤了声:“小姐?”
苏荷这才抬眸,看向她二人。
她微微一笑:“李姝丽或许真的还活着。”
春兰吓得落下泪来:“小姐为何也这样说?”
苏荷答:“那日我们着急忙慌,埋尸坑挖得太浅,再加之下雨,便让她得了一丝生机。”
张秀花慌得双腿在打颤,已顾不得许多了。
她转身准备去收拾行李,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日小姐手指出血不祥,我们得赶紧收拾衣物……赶紧跑,这京城待不得了……待不得了……”
苏荷唤住她:“姑姑,仇还没报完呢,怎能跑?”
七日后便能报仇了,偏偏在这节骨上眼上该死的李姝丽回来了。
张秀花急得团团转,泪花直冒:“小姐须得先活下来,方能再去报仇,你爹爹和娘亲都不在了,小姐若是再出个什么好歹,来日我还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他们。”
她反问:“姑姑怎知我们不能活?”
张秀花抹了把泪,振振有辞:“但凡那李姝丽去找姑爷、去找李泰安,咱们哪还有什么活路?不,不只没活路,即便是死了怕是也要被千人骂万人踏。”
苏荷面色不变:“但李姝丽没有去找谢无痕,也没有去找李泰安,而是直接来找了我。”
春兰也一顿:“她这是想做什么?”
苏荷冷冷一笑:“她想杀我,然后掩人耳目地取代我如今的位置,就如同当初我杀她,取代她的位置一样,但她又怎能轻易杀得了我呢?”
第92章设局5
张秀花闻言愈发惊惶失措:“李姝丽是何等凶残跋扈之人,如何不能轻易杀掉小姐?”
又说:“小姐可别忘了,当日她不只想杀你,甚至还想将春兰也一并杀了。”
春兰缩着肩,不安地点了点头。
苏荷饮了两口冷茶,不疾不徐回:“她想杀我,我自然也可以再杀她一回、再埋她一次,我与她之间,可以说是彼此彼此。”
张秀花摇头:“这哪是彼此彼此,咱们的命脉都握在她手上呢。”
苏荷笑了笑:“即便她握着咱们的命脉,却也不敢直接去揭穿咱们,却只能在谢家大门口吓一吓咱们。”
说到这儿张秀花倒是有些疑惑:“她明明想杀掉小姐,为何还要这般暴露自己呢?”
苏荷答:“因为她想让咱们自乱阵脚,一但咱们乱了阵脚,她便能找到可趁之机,由此也可以推断出,眼下她并无倚仗,就只她一个人而已。”
春兰捂着自己脸上的伤疤,仍是心有余悸:“即便只她一个人,也……也很可怕。”
苏荷拍了拍她的肩,安抚说:“别怕。”
继而看向张秀花:“姑姑不是担心咱们走后谢无痕会派人四处追杀咱们么,现下你无须担心这件事了,既然李姝丽来了——既然她想取代我,那正好,我便让她如愿以偿。”
张秀花有些恍惚:“这……这真能行么?”
苏荷神色微敛,答非所问:“明日,我便去归云客栈走一趟,去见一见这位久违的‘故人’。”
听到“故人”二字,张秀花和春兰皆沉默不言了。
她们害怕——怕一招不慎,万劫不复。
次日起床用完早膳,苏荷便准备更衣出门。
春兰一边给她梳妆一边问:“小姐当真不怕么?”
苏荷语气淡淡:“我连周元泽都不怕,会怕区区一个李姝丽?”
春兰松了口气:“小姐说得也是。”
“你若怕她,便留在春华院,让姑姑一人陪我去便可。”
“不,我也要陪着小姐,好歹,我与那李姝丽也算是‘故人’。”
苏荷笑了笑,都依了她。
张秀花递来那只藏有毒粉的手镯,“这镯子一边已装上了迷药,另一边装什么毒粉合适?”
苏荷接过镯子,自行戴在腕上:“有迷药就够了,不用别的毒粉了。”
张秀花提醒,“那李姝丽歹毒得很,小姐须多留几个心眼儿才是。”
苏荷叹了口气:“这还没见着李姝丽呢,你们这气势咋就弱下去了,试问,之前死在我手里的杜玉庭和刘达忠,哪一个不比李姝丽歹毒?”
张秀花哽了哽,觉得有道理,这才闭了嘴。
待收拾妥当,三人前后脚出了院门,走向府邸大门外。
时辰还早,归云客栈门口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住店的旅客。
昨日李姝丽出现过的窗口此时也是窗扇紧闭,无任何动静。
苏荷从窗口位置估测,来到了二楼最东边的门口,并敲响了房门。
不过须臾,房门被拉开,李姝丽站在了门口。
二人四目相对,沉沉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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