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儿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人生方向。
她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继而随口应下:“多谢梁婶提醒,晚辈定会离梁梦远一些的。”
末了又请求:“晚辈身上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望梁婶能发发善心多收留我主仆二人几日,我们一应吃食用度皆会折算成现银付给梁婶的。”
她若想将这个所谓的梁梦带回京城,势必要获得她的信任,势必要找着合适的机会,故尔她需要时间慢慢筹谋。
梁婶倒是大气:“你们就两个姑娘,能吃多少食物呢,银两的事就算了,不过张姑娘那婢女若是得闲,倒是可以替我那老头子整理整理药材,我那老头子啊,是个药痴。”
张倩儿满口应下,随即便在简陋的茅草屋里住下来。
她一心想着要如何接近梁梦。
但有梁婶在侧,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梁梦却开始在台阶下磨剪子。
那本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子,在她的几番磨砺下,剪子锈迹全无,寒光闪闪。
梁婶问:“梦梦怎的又将这把剪子拿出来了?”
梁梦回:“因为它钝了。”
“你怎知它钝了?”
“刚刚杀兔子时,总也戳不进去。”
梁婶闻言大惊,急忙去屋后查看兔子。
本是活蹦乱跳的白兔早已变成血痕斑斑的死尸。
梁婶清理好死兔后免不得要数落老头子几句:“往后你就别再捉那些活物回来了,也让梦梦手上少沾些血。”
梁伯什么也没说,唯沉沉叹了口气。
冬叶想来有些后怕:“小姐,你说那梁梦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好好的一只白兔,竟被她活活用剪子戳死了。”
张倩儿浑不在意:“不过一只兔子而已,死了便死了,再说了,即便她真得了什么失心疯也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只需要想办法将她弄到京城去揭穿那谢家少夫人的假面便可。”
冬叶有些忧虑:“些举是不是有些冒险?”
张倩儿仍是不屑:“冒不冒险的,就看咱们能逮着什么机会了。”
主仆二人闲聊了一阵,这便熄灯就寝。
山里的夜比之城里的夜更为深沉而静谧。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只剩风动、虫鸣,以及某种汹涌的悄无声息的力量。
梁梦摸黑下了床,赤足走在地上。
入秋了,地有些凉,但她压根儿不在意。
她从木桌上拿了剪子,继而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屋门“吱呀”一声,在静谧的夜里听来格外突兀。
但没人听到它,他们都睡了。
屋外是台阶,沿着台阶走几步,便是梁家老夫妇的房间。
他们以前总担心她伤势过重需要照看,故尔即便夜间睡觉也常为她留着房门。
如今这虚掩的房门倒是合了她的心意。
她脚步无声,推门而入。
屋内除了一张木案,只剩一张架子床。
破败的墙壁泄入一缕微光,照亮了床上熟睡的夫妻二人。
他们实在太老了,躺在床上也不过干瘦的两团。
她行至床前,缓缓举起了剪子。
她喜欢剪子刺进皮肉的感觉。
很多年了,一直喜欢。
她也一直在摸索如何用剪子将人一剪割喉。
她杀了许多小动物,便是为了练就这门本事。
她可不能像那个叫苏荷的贱人,竟还能将人杀歪,以至让她捡回一条性命,活到了现在。
或许不只是因那个贱人杀歪了,还因那夜的雨下得实在太大,还因那个埋她的坑挖得实在太浅,以至于她一伸手就掀开了泥土,以至于遇上这对采药老夫妻,一举将她救下。
一切都太巧合了,她命不该绝。
她已举起了剪子。
那缕微光落在剪子上,寒光闪闪。
她嘴边浮起一抹笑,笑得狰狞,随后狠狠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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