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看着她,一时无言。
面对残酷的命运,有的人选择了反抗,有的人却选择屈服。
说不清谁比谁高明,或许只是选择不同吧。
她顺势问:“此人究竟是何人?”
“听柳妈妈说是宫里的贵人,至于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苏荷倒抽一口凉气:“你当真不逃?”
花娘摇头:“不逃。”
“好,那我逃了。”她转身离开。
她可惹不起宫里的贵人,但躲得起。
行至门口时她兀地止步,转头问:“姐姐可知周元泽在哪间房?”
“妹妹要找周大人?”
“是。”
花娘犹豫着,怕惹麻烦,但最终还是透露:“从这间房数过去,第五间,便是周大人的房。”
“多谢姐姐。”苏荷转头出门,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她又回到了三楼的走廊上。
世界复归宁静,仿佛刚刚的一场恶斗从未发生。
苏荷再次整理衣裙、发髻,并摸了摸腕上的手镯。
手镯分两半,一半装着迷药,一半装着致人命的毒药,如今迷药已用完,只剩毒药了。
她只有一次机会了!
苏荷提步来到了第五扇房门前。
自八年前爹爹被杖杀,她与周元泽的距离从未这么靠近过。
自八年前见过周元泽,她也再未见过他的模样。
她曾想在复仇之前认一认他的脸,就像当初杀刘达忠之前去同心巷见
刘达忠一样,但周元泽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出门要么前呼后拥要么掩人耳目,她压根儿没机会见到他。
但如今,此刻,她与他只隔了这薄薄的一扇门。
苏荷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才敲了几下,门便开了,一花娘站在门口:“怎的又来了一个?”随即转头问:“周大人可是又点了花娘?”
屋内传出一男子慵懒而恍惚的声音:“点了吗?不记得了,既然人来了,便是点了吧!”
那声音穿越时间长河,兀地击中苏荷的胸腔。
没错,这就是周元泽的声音。
——在杜家庭院里对着爹爹和娘亲咆哮过的声音。
苏荷一时晃神。
花娘压低声音问,“你新来的?”
苏何一怔,忙垂首应“是”。
“新来的竟也攀上了周大人?”
“是柳妈妈让我过来的。”
花娘冷哼一声,这才将门拉开更大的豁口。
苏荷擦过她身侧,垂首走了进去。
她步履不疾不徐,脚下的绒毯在视线里一点点延伸,直至延伸到屋内的窗前。
窗前的躺椅上,一年过四旬的肥胖男子正在惬意地吃着葡萄,身侧还有两名衣衫不整的花娘在给他摇扇、捶腿。
这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张脸,但又有着那张脸基本的雏形。
譬如浮肿的眼眸、扁平的鼻梁,以及薄薄的甚至有些凹陷的双唇。
这是周元泽本人无疑!
只是整个人胖了、肿了,被漫长的岁月扭曲变形了。
八年的光阴,带走了许多东西,改变了许多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是矢志不变。
苏荷上前施礼:“奴家拜见周大人。”
周元泽一边嚼着葡萄一边邪恶地笑了笑:“稍等等,待我歇息一会儿后,便与娘子共赴极乐。”
听到“娘子”这一称谓从周元泽嘴中喊出,她感觉一阵恶心。
她向来只习惯谢无痕称自己为“娘子”。
他邪恶的笑也令她感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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