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答:“避毒丸。”说完自己也服下一颗。
张秀花“哦”了一声,仰头将药丸一口吞下。
二人不疾不徐,步步逼近第六个瓜棚。
此时瓜棚里,刘达忠正斜卧在床榻上静静等候。
他对旁人耐心不多,但对这个女儿却是不厌其烦千依百顺,女儿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即便要某个男人,他也能顺利帮她弄到手。
宋声不就是摆在眼前的例子么!
女儿声称今日要给他惊喜,他虽觉多此一举,甚至觉得麻烦,却也配合着她来到东城外的这片瓜地,等着她奉上鲜瓜宴。
烛火摇曳,燃出几声“噗噗”的轻响。
橙色火光令整个瓜棚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如梦如幻、似真似假。
刘达忠感觉到一股倦意,从脚底开始,直往脑门蹿上来。
他干脆伸展四肢,平躺到了床榻上。
但即便放松身体平躺,他仍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倦意自身体深处涌出来,令他整个人都失了力道。
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想坐起来,却支不起身体
,他想喊“娇儿”,却声若蚊蚋。
他慌了,转眸间,见一女子正款款走了进来……
第55章报应6
款款进屋的女子容貌清丽、身着绫罗,下颌微抬,仪态端方,一看就知是从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女子。
但刘达忠并不认识这个女子。
他甚至一度以为,这或许是娇儿请来的友人,来替娇儿领他去用鲜瓜宴的,于是问:“你是谁?”
苏荷行至榻前,沉默地看着他。
闪烁的烛火落到她脸上,令她清丽的容貌里多了几许凌厉。
张秀花搬了张椅子过来:“小姐,你坐。”
苏荷坐下了,却仍是不发一言,沉沉盯着榻上的刘达忠。
刘达忠不明所以,再次问:“娇儿呢?”
苏荷眉眼微挑:“今夜,没有你的‘娇儿’。”
刘达忠眉头微蹙:“你此话何意?”
苏荷的眸中溢出冷光,即便在炎热的夏夜,这抹冷光也让人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她不疾不徐地问:“刘判官可知自己的身子为何会失了力道?”
刘达忠瞳仁微缩,一时不敢确认自己的感觉。
这世间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但无论如何,娇儿也断断不会配合外人来谋害自己的父亲。
他极力挪动身体,嘴边喃喃喊着:“娇儿、刘娇……”
苏荷俯身,凑近他,近到彼此的瞳仁里都能清晰映出对方的脸孔。
她说:“刘判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今夜没有刘娇,亦没有鲜瓜宴,今夜之种种,不过是我多年筹谋,为刘判官设下的局而已。”
她说着转头看向屋内跃动的烛火:“你可看到了那支烛,那可是我特意为刘判官定制的软骨烛,里面掺入了软骨散、松筋粉,燃出的气味吸上一口,便会感觉筋疲力竭,再吸一口,便会力道尽失功力尽散,刘判官今夜怕是走不出这个瓜棚了。”
刘达忠面如死灰,打量了瓜棚几眼,似有所悟。
他恼怒地嚷着:“宋声……宋声你这个狗东西。”
女儿不会害他,但女婿就说不定了,他还是大意了。
苏荷冷冷一笑:“刘判官别忘了,你与宋声之间可是隔着杀妻大仇啊,他怎会不恨你?”
刘达忠脸上闪过一缕慌乱:“你……你究竟是何人?”
苏荷再次往榻前凑近些许:“刘判官好生瞧瞧,再好生想想,看看是否能认出我来。”
她说着收起笑意,轻抿唇角,将整张脸呈到刘达忠的视线里。
刘达忠果然在细细打量她,看她的口鼻,看她眼中的恨意。
但他终究没能认出她来,“想杀我的人有很多,我哪知道你是谁。”
一旁的张秀花忍无可忍,厉声开口:“你可还记得,永隆十二年夏,你在登闻鼓前杀死的那名女子?”
刘达忠想了想,仍是想不起来,“实不相瞒,我历年在登闻鼓前杀过不少人,压根儿就没记住过谁是谁,但有一点,死于我刀下者,皆是卑贱之徒,皆是该死之人。”
他的话透出一股刺骨的恶寒。
苏荷握拳,脸上的恨意愈盛,“卑贱,就该死吗?”
刘达忠答:“卑贱,便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四个字,轻描淡写地盖住了苏雪儿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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