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声吓得战战兢兢:“谢夫人开恩,小人不敢。”
苏荷“嗯”了一声,随后起身离去。
屏风这边的宋声擦了把额上的汗,心下惶惶。
两日后,苏荷再次隔着屏风约见了宋声。
宋声自然没凑到银两,却也不敢擅自逃跑,只得跪在屏风前不停磕头:“小人实在无能,愿夫人大人大量饶过小人一回,小人愿以身抵债侍奉夫人左右。”
宋声本有几分容色,不然怎会被那刘娇看上。
但如此压力之下,他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全然一副鼠辈模样。
磕完头,他从袖兜里掏出一包首饰:“小……小人暂只能凑到这点……”
一旁的阿四接过首饰绕过屏风递到苏荷手里。
苏荷只瞥了一眼,便让阿四将首饰还回去。
“这点首饰,不过值百两银子而已。”苏荷不为所动:“既然宋公子还不出债务,那我便只能拿着借据去找刘达忠大人了,相信以他的声望与财力,还上这区区千两白银是不在话下的。”
宋声一听岳丈的名字,瞬间冷了半截腰:“夫人有所不知,我这个岳丈脾气爆躁下手狠毒,上次小人因欠下赌债便被他打得半死,若是他知道小人又欠下这千两白银,小人……小人怕是要被他活活打死了,还请夫人饶命。”
他说着再次伏身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苏荷语气淡淡:“看来你恨你的岳丈?”
宋声抿了抿唇,答得毫不犹豫:“没错,小人恨他,他不只杀了小人的发妻,且还让小人成日活在那刘娇的蛮横跋扈之下,小人早就受够了他们。”
苏荷长舒一口气,“那咱们谈个交易如何?”
宋声疑惑:“不知夫人想谈何交易?”
苏荷饮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说道:“倘若你能将刘达忠引至东城外那片瓜地的第六个瓜棚,你所欠下的银子,可一笔勾消。”
宋声一顿:“这是为何?”
“旁的你勿要多问,只说愿不愿意达成这个交易?”
“那将他引至瓜棚之后呢?”
“我说了,旁的你勿要多问。”
宋声兀地噤了声,不敢再多问了。
毕竟他真正关心的乃是自己的赌债。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回:“小人愿意。”
苏荷也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夫人希望小人何时将刘达忠引至城外瓜棚?”
苏荷看了眼屋外的天空,此时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一阵冷风拂过,吹得檐下纱灯“吱吱”作响。
她回:“明日有雨,那就后日夜间吧。”
宋声虽不懂为何雨天不能行事,也不懂为何须夜间行事,但嘴上却乖乖应了声“是”。
打发走了宋声,天色愈发阴沉了。
一道闪电划过,响起阵阵雷声,不过片刻,雨水便倾盆而下。
苏荷坐马车回府。
途经无忧茶肆时,她一时兴起,叫停了马车。
春兰问:“这么大的雨,小姐也要饮茶么?”
苏荷看着车外的雨帘,喃喃回:“没错,想念曾先生泡制的茶水了。”她接过春兰手中的油绸伞,提起裙摆下车,走进了雨里。
雨水砸向屋顶、树梢,以及她手中的油绸伞,哗哗声响彻天地,犹如密集的鼓点。
她迈过街上一道道水坑,不疾不徐地走向茶肆大门。
茶肆三楼,曾艺道正在窗前给一盆君子兰施肥,远远瞧见苏荷从街巷走过来,他略略一怔,随即放下手中木铲,转身去温茶。
苏荷走进茶室时,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
她微微一笑:“先生又在温茶以待?”
曾艺道同样微微一笑:“夫人慧眼。”
苏荷坐到了他对面,接过茶水浅酌一口:“好茶。”
曾艺道将头道茶水滤掉,重新烹上一壶,再给她倒上一盏:“这是用前年的雪水所煮,夫人品一品。”
苏荷品了一口:“先生的茶艺无人能及。”
曾艺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了声“夫人过誉了”。
他仍是一袭青衫,温润端方,举止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优雅与孤冷。
他看了眼窗外的风雨,似不经意问:“不知夫人为何风雨无阻来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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