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云答:“老爷,听闻那张家女一直恋慕咱们那位女婿,她怕是……早就不是什么良家子了,业儿娶她进门,连带着李家的声望也要受损啊。”
李泰安冷笑:“有那个逆子在,李家如今还有何声望可言?再说了,你不是一直盼着那逆子早日成家立业么,甚至还不惜替他去青楼选雏儿,如今好了,亲事找上门了。”
何曼云戚戚哀哀,“可……可那张家女如今身败名裂,连青楼的雏儿也不如啊,业儿怎能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李泰安一声冷笑:“你以为你的业儿就没身败名裂?何曼云你脑子清醒点,你的儿子不仅身败名裂,且还患着肺痨呢。”他说完恼火地咬了咬后牙槽,甩袖离去。
何曼云“呜呜”哭起来,哭完仍是不甘心,急匆匆来到墨香院。
那会儿李建业正在饮酒,一边饮,一边咳。
自昨日事发,他的痨病越来越厉害了,昨夜甚至得薰着洋金花才能止咳入眠。
何曼云恨铁不成钢,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都病成这样了还饮酒,不想活了?”
李建业醉醺醺:“我如今只剩这口气了,那就活一日,肆意一日。”说完又一把将酒壶夺了回去。
何曼云苦口婆心:“活一日,便要争一日的气,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如今要让你娶那张家女为妻。”
李建业仰头饮下一口酒,踉踉跄跄,全然不在乎:“娶就娶呗,娶谁不是娶,只是可惜啊,又败在了那个小蹄子手里。”
“昨日你但凡听我半句劝,事情也不至于到这等地步。”
何曼云悲从中来,泪湿眼眶:“眼下你与那张家女皆身败名裂,若是你将她娶回家,往后你俩走出去,指不定要被人笑话成啥样呢,就连你们往后的孩子,估计也要被人看成是‘奸生子’,如此,你父亲怎可能将家主之位传给你?”
“说来说去就为了一个家主之位。”
李建业气恼地抽了口气:“母亲且听好了,做不做家主,我根本无所谓。”说
完提着酒壶踉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门。
何曼云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太师椅里。
此时张倩儿也在为这桩亲事痛哭。
她喜欢的乃是龙章凤姿的子谕哥哥,即便子谕哥哥明言拒绝了她,她再找个类似的男子也是可以的。
她怎甘心嫁给李建业那样的人呢?
那李建业是什么,形如饿鬼、枯若僵尸,连带着还患有肺痨,她即便去庵里做姑子,也断断不能认下这桩亲事。
张碧玉却语气狠厉:“既然你做下这丑事,便只能吞下这苦果,我已给你的双亲去了信,亲事已是铁板上钉钉。”
张倩儿悲痛欲绝,跪地乞求:“姑母,求求你,别让我嫁给那个痨鬼,我不想嫁给那个痨鬼。”
张碧玉无奈摇头:“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张倩儿声声泪下,“姑母,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有人想陷害我们啊,一定是那个李姝丽,一定是她……”
“你住嘴。”
张碧玉一声厉喝,“若是你安守本分,又怎会与那李建业搅在一起,又怎会被人陷害?事已至此,你再怨不得任何人。”
张倩儿哭着嚷:“我不嫁,我去庵里做姑子。”
张碧玉冷声回:“即便你想做姑子,那也得出嫁后再去做姑子。”
“那我便死,死给你们看。”
“你要死,也得死在李家。”
张碧玉已失去耐心,厉声吩咐冬叶:“看住小姐,出嫁前不得再离开房门半步。”
冬叶战战兢兢应了声“是”。
两日后,李家请了媒人上门提亲。
茶肆“苟合”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提亲这日自然也引来许多百姓围观,谢李两家顾忌颜面,皆盼着尽快翻过此事,于是省了三书六礼的仪程,直接订下婚期。
半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
李建业身着玄色礼服,被人扶上了迎亲的高头大马。
连日饮酒,他显得更瘦了,背也躬了,远远看上去犹如活死人。
张倩儿也被连日禁足,也终是哭哭啼啼上了花轿。
一声“起轿”,迎亲的队伍敲着锣鼓浩浩荡荡离开。
徐南芝倚着院墙听着渐行渐远的锣鼓声,长长叹了口气:“多乖巧的一个姑娘啊,本是想让她给子谕做妾的,没想到就这般嫁给了一个得痨病的草包。”
韩嬷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奴总想不明白,你说倩儿姑娘那般软和的性子,怎的在茶肆里……做出那等事情来。”
徐南芝沉默良久,仍是一叹:“这或许就是命啊。”说完扶着韩嬷嬷的手臂徐徐回了屋。
春华院里,苏荷正准备沐浴。
她边褪衣裙边问:“新娘可被迎走了?”
春兰正在给她解衣衫后的带子:“早就被迎走了,据说哭得很厉害呢。”
随即问:“李家办喜事小姐也未回去,到时他们会不会说风凉话?”
此次李建业成亲,苏荷编了个“身子不适”的借口回避了。
谢无痕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便也配合着她做实了这个借口。
她回:“随他们怎么说吧,无所谓。”说完褪去衣物坐进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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