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仍然带着威胁的意味。
刘大宝深吸一口气,道了声“多谢大人”,继而匆匆离开了大理寺。
吴生问:“头儿觉得此人是否可疑?”
谢无痕摇头:“临危不乱,倒是不简单,但并非凶手。”
他说着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继续去翻看杜家市券吧,说不定很快能找到凶手了。”
但刚行至公房,便望见被侍卫拦在门外的阿四。
谢无痕朝侍卫扬了扬手,侍卫这才放阿四进门。
阿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上大汗淋淋。
他一时也顾不得旁的,开口就说:“姑爷,家里出了点事儿。“
谢无痕神色一顿:“出了何事?”
阿四答:“少夫人今日突然被老夫人叫去佛堂,罚抄佛经。”
谢无痕凝神片刻,转身往屋外走,边走边吩咐:“备车,回府。”
吴生一时反应不及,慢了半拍才跟上,嘴边嚷嚷着:“头儿这么急做什么,不过是抄经而已,又不会伤着少夫人。”
谢无痕懒得理会他,径直上了马车。
到达府邸时已是暮色时分。
徐南芝正在正院用晚膳,旁边还有张倩儿作陪,连韩嬷嬷与梅子都破例上了桌。
谢无痕进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他面色冷峻,大步流星跨进屋中。
徐氏连忙招呼:“子谕来啦,没用晚膳吧,快,韩嬷嬷,给子谕加一副碗筷。”
韩嬷嬷堆起满脸的笑,“奴婢这就去拿碗筷,少爷稍等。”
张倩儿也急忙誊出身侧的位置:“子谕哥哥,你坐这里吧。”
唯有梅子战战兢兢地起身,自觉地站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谢无痕没理会任何人,环视一圈后问:“我娘子呢?”
徐氏避重就轻:“姝丽正在佛堂呢,放心吧,我已差人给她送去了饭菜,饿不着她。”
谢无痕随手提起一把椅子,“呯”的一声放在了屋中空地上。
那“呯”的一声响,让屋中气氛瞬间陷入死寂。
刚拿来碗箸的韩嬷嬷也愣在桌前,一时不知所措。
谢无痕屈身坐下,满脸肃穆地盯着徐氏,“敢问母亲,为何要罚我娘子抄佛经?”
徐氏怔了怔,继而一声冷笑:“春华院的下人倒是麻利得很嘛,这么快就给你通风报信了?”
他加大声量,再次逼问:“请问母亲为何要罚我娘子抄佛经?”
徐氏被儿子当众质问,脸上挂不住,一时也来了脾气:“怎么,我身为婆母,罚儿媳抄点儿佛经,莫非还犯了天规不成?”
张倩儿也出面打圆场:“子谕哥哥有所不知,少夫人今日对大姑的态度实在过于跋扈,大姑是没法子了才想要小小惩罚她一下,不过就是抄抄佛经而已,其实……”
“你住嘴。”谢无痕一声厉喝:“我谢家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外人”二字实在伤人,张倩儿兀地住嘴,泪珠子刷刷往下落。
“你没点事凶倩儿做什么。”徐氏愈发气急败坏:“好,我告诉你为何要罚你娘子抄佛经。”
她转身抓起旁边几案上的药渣狠狠洒向地面,“子谕你可看清楚了,这是避子汤的药渣,你的娘子李姝丽在春华院里喝避子汤,此事你知道吗?她并不打算为你生儿育女并不打算为谢家绵延子嗣,此事你知道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作为一家之长、作为你的母亲,罚她不对吗、不该吗?今日就是说破天去,这一百遍佛经她必须抄完。”
谢无痕看着洒了一地的药渣,片刻间有些恍惚。
他并不知道她在服用避子汤,他甚至都没问过她关于生育的想法。
他只是莫名地感觉到失落,甚至还有些伤心。
至于为何失落、为何伤心,他一时也说不清。
谢无痕沉默了片刻,随即掷地有声:“是我让娘子服用的避子汤,怎么,此事我不能做主吗?”
徐氏蹙眉:“子谕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让娘子承受生育之苦。”
徐氏大喝:“你胡闹。”
“这是我与娘子之间的事,母亲不必多管。”
“难道你真要让谢家大房断子绝孙吗?”
谢无痕面色不变,语气铿锵:“我本就从未想过要让母亲如愿。”
徐氏气得捂紧胸口,一时喘不上气来。
韩嬷嬷忙上前给主子拍背疏解,嘴上免不得劝几句:“少爷,老夫人年纪大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徐氏朝她摆了摆手,总算缓过气来,“你勿要与他废话,他向来就是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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