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茴蹲在墙角继续看:
不告而别,是因我舍不得你,还请原谅。
孟茴耳朵动了动,快速地看完徐季柏后面叮嘱的话,都还正经。
最后一句,徐季柏似乎度量了很久,纸张上印出一小块墨疙瘩,他说:“我想了很多给你取得字。”
孟茴眨眨眼。
把短短的信又看了三遍,徐季柏总能用三言两语撩拨起她的情绪。
她将信件收拢回信纸里,妥帖地放进床头斗柜。
今日是六月十五。
孟茴和徐季柏再见时,就得是除夕后了。
徐季柏是在七月廿一抵达岭南。
他在驿站沐浴,换过官袍后,便带着小五纵马直去了总督府。
新的两广总督今日抵达的消息早早传送当地,彼时,一干省直大员都已在大堂等候。
徐季柏面色称不上好,原本凌冽的五官,因为风餐露宿,将面上本就少而贴骨的面皮吹得更削瘦,眉眼更深,鼻梁更挺。
几乎凉破了皮相。
他走进大堂。
松白发带,红袍,白手套,黑马鞭,乌金靴。
岭南一干老油条不禁咋舌。
这就是那位徐三爷?
广西巡抚何之笑着开口:“早听闻三爷亲来岭南,巡督开山改田的政策。”
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向徐季柏呈上奏疏。
“这是这两个月广西完成的份额,京中指派份额一万两千亩,如今已改五千七百亩,这个进度下去,年前改完是没问题的。”
他笑得像个弥勒佛。
徐季柏手中握着乌黑桐木马鞭。
他平静地抬起眼,指腹在马鞭手柄上慢条斯理地打转。
“岭南匪患比去年涨了三成,几位可有见解?”徐季柏问。
几人相互看看。
布政使迟疑道:“三爷您有所不知,岭南一带山高险峻,匪患一向利害,偶尔收成不好时,多一些是常有的事。”
徐季柏平静地看向几位知州知府:“几位的意思呢。”
“大人说得不错……确实是这样,匪患这么多年也是这样子,偶尔的起伏是常态。”
“可以,官袍脱了,回家。”
徐季柏淡声道。
“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封疆大吏,你也无权随意对我们进行人员调动!”
“咣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落在桌上。
“几位也许不清楚,在京中,我掌人员调动,内阁拟票占两票,出任两广总督。”徐季柏幽黑的瞳孔环视一圈,“是兼任,而非右迁。”
“南
宁知府桂林知府宾州知州,三位明知匪患频发却不作为,无有效应对文件,放任自由,我是否可以论断你们养匪自重?”
“绝对没有!”
南宁知府蹭地站起来,无视布政使姚明轩看向他的阴冷神色。
开玩笑,办事不利是降职。
若真以养匪自重论断,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他汗涔涔地一擦额角:“有备案,三爷有备案,下官能证明下官没有对山匪放任自由。”
徐季柏看向他。
没对此评价。
气氛静默将近一炷香。
徐季柏总算大发慈悲地开了口:“三天后,未正。”
所有人恭敬行礼,安静四散了。
小五去合上门。
回来沏了一杯热茶给徐季柏:“三爷,属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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