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垮了两道垂花门,到了正屋,这时才发现,除了周老夫人,还有老太爷,和大房一家。
徐季柏如有所感地颤了一下眼睫。
“祖母,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这时候把我们叫来。”徐闻听轻快地说。
徐季柏未置一词,平肩阔步走到次位坐下。
小五沉默地站在他身后。
周老夫人的视线先是从徐季柏身上划过,再落在徐闻听身上,威严的脸带了三分笑,“还不是你的事。”
徐闻听坐下,心中大概有了计较。
“公公去世前,既然留了遗命,我们自然没有不遵守的——现在既然阿闻年纪也大了,该到了娶妻的年纪,前些日子阿闻也答应了,各房都没了一间,亲事也该提上日程。”周老夫人沉声道。
她看向徐闻听:“阿闻你是主角儿,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们安排就是。”
大老爷低斥他一句:“祖母问话,好好回答!”
徐闻听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从小你们就说我得和孟茴成婚,我没什么意见啊,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就这样办吧。”
他的语气很随意,就好像……只是对一个再随意不过的物什。
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国公府一干人也没觉得他哪里不对。
徐季柏掀起眼皮,那方笔山在他手中被他隔着手套握出一层体温。
他蛰伏的血液不甘地逆流。
孟茴要和这样的人成亲吗?
把孟茴送到这样的人手上?
从好听的书面话来说是这样,徐季柏处于长辈,对晚辈婚姻的关切。
徐季柏自知他的私心。
他轻轻握着笔山,缓而慢的触摸着每一个棱角,每一个棱角都没法说服他心甘情愿。
徐季柏重重闭了下眼,复而睁开,“再议。”
即使也许孟茴会因此恨他,但至少现在的徐闻听配不上孟茴的爱。
没人料到徐季柏会出言反对。
因为这桩婚事最初就是徐季柏拍板的,上次再提亲事时,徐季柏虽未表态,但也是默认支持的。
周老夫人眉眼重重一耷拉:“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年轻。”徐季柏咳了几声,“太年轻的小孩没法对一辈子负责,过两年再议吧。”
“过两年阿闻就二十一,孟茴就十九了!尤其是孟茴,都是老姑娘了!”何夫人道。
徐季柏病了几日的病体有些疲乏,他肩脊向后稍抵住靠椅,抻着病容,淡声道:“我今年二十三,并未婚配,阁老二十四婚配,我的好友虽是十九婚配,但他十八已考取功名——尚未立业,如何成家。”
何夫人想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说这话,不就是证明徐闻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吗?
周老夫人轻轻抬起手,压下了何夫人满肚子怒火,“老三,你上次并未拒绝,我想知道你为何今日突然出言反对,万事万物总得有个缘由。”
“我没有不同意这桩婚事。”徐季柏平声道,“我不同意这么急着成婚。”
徐闻听在旁沉默地看了半天,试图从徐季柏一张冷淡的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私心。
“小叔的意思是我没法对孟茴负责?”他道。
徐季柏偏眼,对上徐闻听一双鹰隼似的眼。
徐闻听的眼睛比他亮得多。
徐季柏:“是。”
“小叔总得有缘由,我自问对孟茴好。”
“什么是好?”
“就是……”
徐闻听下意识想说,带孟茴买很多东西,对孟茴温和。
但话到嘴边莫名的说不出口。
徐季柏冷笑:“你连什么是好都不知道,何谈负责。”
他对此感到无趣,隋然起身,宽大的袖袍被他敛得极合分寸,“我不会容许这桩亲事单单地成为拉拢的手段,婚事推迟两年,再议。”
徐季柏不容置疑地掷音,带着小五随离开正屋。
锦衣卫的绣春刀亮得可怕,屋里剩下的人很久都没说出话。
半晌,周老夫人捏着眉心道:“庄禾对这个国公府,毫无偏袒。”
老太爷冷嗤,“还不是你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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