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对孟茴就是这般打算。
何夫人笑了笑:“阿闻心还是比我细。”
她也没有叫孟茴坐的意思,拂了茶沫后才悠悠道:“有些事阿闻可和你说了?先前你和阿闻年岁都不大,阿闻也一直没松这个口,如今三爷和老夫人都拍了板,阿闻也答应了,虽还没请媒,但也是八字一撇的事儿,国公府是大家大户,不比孟家,有些个事儿,早学了也好。”
这是在立规矩了。
孟茴稍一低头,试图把下巴躲进风领里,但是缩了个空,她又忘了她已经不用一直穿披风了。
何夫人用指尖点了点额角,沉吟:“国公府虽不缺下人,但新媳妇进门,都是要服侍长辈的,我和二夫人都是这么过来——可会冲茶?”
孟茴平静摇头:“不会。”
“不会不行。”何夫人笑道,“府人中都喜茶,若是不冲个好茶,不免丢人难看。”
“先冲茶吧,我说一句,你做一步。”
孟茴看向准备好的茶具,一眼就知道这瓷盏多薄。
上好的茶盏薄厚得当,既不会锁香,又不会过分导温,所以虽然是滚水,实则并不烫手;但这瓷砖的薄,恐怕滚水一烫,沾了皮肤就是一个红肿。
她大可不做,毕竟这亲事根本没定,何夫人拿她没办法。
但……
孟茴眼皮快速掀了几下。
今天徐季柏当真不在?
她抱着某种心思,轻轻点了一下头:“好。”
瓷盏如她所料的薄,在滚水里一碰,指腹还未沾上就先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
何夫人作壁上观:“要拿稳了,这儿若是散了茶叶,香就乱了,味就不对。”
孟茴这具身子并不那么习惯疼,她一面如何夫人所期般握稳茶盏,一面旁观地想,若是前世的身子,恐怕都觉得这水是温的。
“手别抖别抖!”
哗啦——
茶具摔了粉碎。
“茴娘啊,你看你,这点烫都受不了,怎么是好?”
何夫人说着,叫婆子又拿了只烫好的茶盏来给她。
隔得甚远,孟茴被灼得发红的指尖就感受到了茶盏的温度,她收手避开,想也不想:“太烫,我不要。”
她就是故意的,烫一烫出个印子就好了,她又不傻,还真去挨那么久。
何夫人:“新媳妇都有这一遭,这也是为你好,若是老夫人最后检阅不合心意,只怕更……”
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在此刻轰然打开。
孟茴如有所感,投去视线,果不其然看见徐季柏冷然的面色。
她心口瞬间一松,还好没玩脱。
徐季柏身量挺拔寒松,遮住大片倾泻的光,语气凝平低寒:“嫂嫂好气魄,我怎么不知道国公府还有这种规矩。”
小五一身飞鱼服、绣春刀,沉默地往徐季柏身后面无表情一站。
何夫人脸立刻就不对了。
但转瞬,她自觉持着令箭,徐季柏自诩守礼,难不成能为了一点小事违背老夫人的要求不成?
是了,她只是在应周老夫人的要求,教孟茴守礼罢了,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强装镇定笑道:“三爷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嫂嫂打算做什么?”徐季柏反问。
他一身长衫罩袍,面色苍白,可偏偏没有病容,只像凌然的寒松。
何夫人:“三爷未成家不知道,新媳妇都有这一遭,我和二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府
中没下人?”徐季柏反问,“如今尚未定亲,没有立规矩的道理,母亲只叫嫂嫂教蒙、孟茴执掌中馈,并非叫您节外生枝。”
他稍偏神色,看向孟茴:“孟茴,过来。”
孟茴哒哒哒地跑过去,小声喊:“叔叔。”
徐季柏视线顺着孟茴跑近而下垂,一眼就看见小姑娘被烫得通红的指尖。
他被袖袍掩盖的指尖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和小五出去。”
他声音柔了几度,似在安抚,细听还有难掩的病态。
孟茴迟疑地本想说什么,就见身配绣春刀的锦衣卫木着脸一抬手:“二姑娘。”
没有余地了,她只得点头,两人走出正屋,屋门轰然关上。
孟茴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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