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怎么在发呆?”靳浮天头微微歪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雍望舒传音道:“看你的眼睛,很漂亮,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漂亮多了。”
“第一次?”靳浮天回想道:“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雍望舒摇摇头:“那时候,你的眼睛跟要吃了我一样,有杀气。”
“现在呢?”靳浮天眨眨眼睛。
雍望舒认真看着他的眼眸,评价道:“现在...杀气没有了,很平静,没有什么感情。”
“很中肯的评价。”靳浮天点点头:“你的眼神要比我更丰富些。”
“我的眼神怎么了?”雍望舒问道。
“你现在看我像是在看一个物件。”靳浮天抓住她的手将她向深处带。
雍望舒在他身后抗议:“瞎说,里面多少有一些对漂亮物件的惊叹欣赏。”
“说来说去,还是物件。”靳浮天头也没回的调侃。
“靳浮天,你等等。”雍望舒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了?马上就到了。”靳浮天速度一点没减。
“我要窒息了。”雍望舒深感不妙,她有点眼冒金星。
靳浮天这才停下来,就在雍望舒已经到极限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凑了过来,自己的嘴唇传来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一口气被度进雍望舒的口中,这让她精神一振,眼睛也重新变得清晰。
一张极漂亮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他闭着眼睛专心的给她度气。
鲛人的气有种咸咸的海味,让她的肺部更为充盈。
“可以了。”雍望舒传音道。
靳浮天离开她,点点头,带着她继续向深海游去。
越入海底,越黑暗,水的挤压力更大。
不知游了多久,靳浮天才停下来。
雍望舒只能看见他身上闪着微弱的荧光。
不等她开口,靳浮天便将自己的手按压在她的丹田处。
他闭上眼睛,口中低低吟唱着晦涩难懂的话。
他的声音低沉婉转,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述说。
雍望舒感觉自己丹田处的海皇珠突然动了。
它开始快速旋转,待它安静下来后,雍望舒发现,其内的液体全都融合在了一起。
靳浮天的语调陡然变化,海皇珠外面的硬壳突然破碎,里面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
液体沿着雍望舒的经脉流淌,她没想到,小小的海皇珠里面竟然有这么多液体。
液体像极了此地的海水,蓝的幽暗。
它们渐渐占据了她体内的所有地方,这让她的体温快速下降。
破损的灵根在液体的包裹下,竟然开始趋于稳定。
“可以了。”靳浮天满意的点点头:“试试,应该可以在水中呼吸了。”
雍望舒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度过气了。
她尝试放开了呼吸,除了水中出现了几串水泡,她竟然没有呛水。
“我竟然可以像鱼一样了?”雍望舒惊奇的摸摸自己的侧脸:“我长鳃了?”
“并没有。”靳浮天笑着摇了摇头:“是海皇珠的作用。”
“你怎么把海皇珠弄破了?”雍望舒十分不解。
靳浮天围着她转了两圈,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完美,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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