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站在不远处,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望着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颤声问道:“你真的…真的伤害了笙笙?”
北曼玉慌乱地躲避着太后的目光。
“你怎么能狠心把自己的侄女推进火坑?你对得起笙笙喊你的那声姑姑吗?”
太后痛心疾首,“我一生谨守本分,怎么就养出你这种骨子里就坏透的孩子!你和你那死去的父皇一模一样,自私至极……”
“阿珩、阿清,母后对不住你们…”
话音未落,太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母后!”
“皇祖母!”
北宴珩等人慌忙上前搀扶。
太后紧紧抓住北宴珩的手臂,气息微弱地哀求:“她犯下的错…该受惩罚。但求你们留她一命…她终究是我的女儿…”
北宴珩陷入两难……
一边是抚育他成人的养母,一边是他视若珍宝的女儿。
文沁言看向两个女儿,眼中满是忧虑。
就在这时,君南浔冷眸一凝,指尖轻弹,一枚毒药已射入北曼玉口中。
北曼玉拼命抠挖喉咙,却只吐出浑浊的黄水。
不到片刻,她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手指扭曲变形……
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你欲杀我娘亲,我留你一命已是仁慈。”
君南浔声音冰冷,“下半生,你就在这般模样中忏悔吧。”
说罢,她转身离去,衣袂翻飞。
北宴珩感激地望向君阎:“多谢。”
以这对姐妹的性子,本不会让北曼玉活命。
她们选择留她一命,全是看在君阎和他的交情的面子上。
太后看着已成废人的女儿,黯然长叹:“自作孽不可活…这样,也好。”
…………………
镇国公府内,气氛凝重。
众人看着沉默不语的姐妹俩,却不知如何安慰。
如今他们才知道,夜慕冥和离奂竟是神界之人。
这已不是世俗的门第之见,而是凡人与神只的天堑。
而成神之路,何其艰难。
但君南浔和君北浔忧心的并非此事。
她们思索的是北曼玉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文沁言轻拍女儿们的肩膀,柔声安慰:“小夜和小离的事…你们别太难过……”
君南浔抬起头,眼中毫无阴霾:“娘亲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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