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就被整个横抱了起来。身体骤然悬空,失重感让她本能地攀住他的脖颈,指尖立刻又沾染上他肩胛处温热的湿黏,惊得她松手不是,不松也不是。
他脚步平稳地走向卧室,将她轻轻放置在柔软的床垫上。陈知念刚想往后缩,就被他用膝盖抵住了脚踝,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抬手脱掉了染血的衬衫,露出麦色的肌肤和那道狰狞绽开,仍在冒血的伤口。
陈知念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道伤口攫住,瞳孔因惊惧微微收缩,身体抑制不住地颤得更厉害。
她都不敢想像到底有多疼,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陈寅洛俯身,微凉的唇轻轻吻过她颤抖的下巴,继而流连至纤细脖颈。牙齿在她敏感的颈侧软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淡红的印记。
“放松点。”
陈知念浑身泛起细小的疙瘩,眼泪滚落,混着无助的控诉,“我……我害怕……”
他闻声低笑,低头含住她白皙耳尖,以舌尖轻轻舔舐,感受那小巧轮廓迅速变得绯红滚烫。
“别怕,不会弄疼你。”
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肩胛的伤口还在渗血,偶尔有血珠滴落在床垫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
对他而言,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眼前这具在他身下战栗的身体,才是最好的止痛药。
“别……别碰这里……”她的求饶细若蚊蚋,带着哭腔,“痒……”
“痒?”陈寅洛低哑的嗓音裹着笑意,他故意含住那片发烫的软骨,舌尖轻轻碾过,果不其然感觉到怀中人浑身绷紧,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陈知念的眼泪掉得更凶,手腕抵着他的胸口,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不行……我真的不行……”
“刚才开枪的胆子去哪了?现在知道怕了?”
“别、别抬……”她慌得去扯他的手,指腹却不小心蹭到伤口的血,黏腻的温热让她猛地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寅洛轻易地单手攥住她手腕按在头顶,“松开。”
他低头,齿间磨蹭她颈间跳动的血管,陈知念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吸了一口冷气,呜咽出声:“小叔叔,疼……”
“抱歉。”他吻掉她脸颊的泪,汗珠从下颌滴落,声音哑得发烫:“忍一忍。”
“……我明天还要上课。”
“我送你。”
她指尖用力掐进他臂膀。
是疼得没了办法,只能借着这点力道撑住快要散架的意识。
“慢、慢一点。”
“我知道了。”
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影子缓缓偏移。
陈寅洛支起身,指尖拂开她汗湿在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看了她许久。那张脸上还挂着泪痕,嘴唇红肿,一副被彻底摧折过的可怜模样。最终,他俯身,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
陈知念早已昏睡过去,睫毛还在不安地轻颤着。
片刻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侧挪开,避开伤口快速地冲了个澡,随手在腰间围了块浴巾,而后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觉得自己陌生得可怕。
换作任何人,在敢对着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现在呢,他做了什么。
被她开枪伤了肩胛,非但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反而在她哭着说“错了”的时候,心底那点杀意顷刻消散,连犹豫都没有就原谅了她。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寅洛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狠戾与原则,在遇到她之后,都成了可以被打破的例外。
这太荒唐了,荒唐到让他觉得陌生。
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锋芒,只剩下对她束手无策的溃败。
那句话果然没错。一旦滋生出致命的软肋,就等于向人敞开了直达你心脏的路。
而他恐怕……已经离死不远了。
熄灭烟,陈寅洛推开卧室门,迈步而出。
刚到客厅,就见严彬和雷子正坐在沙发边缘,显然是等了很久,却又不敢上楼打扰。医生也跟着坐在角落,显然也是被深夜紧急唤来,熬得眼底泛着红。
听到脚步声,三人同时抬头,严彬和雷子立刻起身迎上去,“洛哥,你没事吧?快让医生给你看看。”
“嗯。”陈寅洛应了一声,走到沙发前,随意往里一陷。
医生连忙上前,先拿出无菌手套戴上,又取过手电筒,轻轻拨开伤口边缘的皮肤,“洛哥,我先看看子弹位置,我已经把便携X光机放门口了,要是子弹深就立刻用,浅的话我现场就能取。”
陈寅洛垂下眼帘,“嗯。”
“子弹没入深,卡在皮下筋膜层了,万幸没碰到血管和神经。”
医生松了口气,连忙拿出消毒后的止血钳,“我现在取出来,会有点疼,您忍一下,很快。”
止血钳刚探进伤口,陈寅洛眉峰就紧紧蹙了起来,下颌线绷得更紧,喉结滚了滚,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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