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很快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道:“洛哥。”
陈寅洛掀起眼皮,“你有女儿?”
“是。”
“多大了?”
“马上就十四岁了。”
嗯,年龄差不太多。陈寅洛从烟盒抽出一支烟,继续问,“你平时和你女儿是怎么相处的?”
中年人踌躇了一下,答道:“我和她……关系还算比较亲近。她妈妈死得早,这么多年,算是我自个儿又当爹又当妈,一手把她拉扯大的。”
“嗯。”陈寅洛掀开打火机,将烟点燃,吸了一口。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你……”
他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问法有些怪异,但最终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你会和你女儿睡觉吗?”
“啊?”中年男人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下意识发出疑问,但马上警醒,犹豫着问,“洛哥您是想问……是哄她睡觉那种吗?就是……孩子小时候怕黑,需要大人陪着才能睡着?”
陈寅洛皱着眉吸了口烟,含混地应道:“……差不多吧。”
中年男人瞬间放松下来,“那是自然,小时候都是我哄她睡觉的,她不敢自个睡,我就抱着她拍着背,哄她慢慢睡着。”
他说着,眼神里流露出回忆的温情,“有时候她做噩梦吓醒了,哭得一抽一抽的,也得赶紧抱着哄,告诉她爸爸在呢,啥也不用怕。”
“抱着她一觉睡到大天亮?”陈寅洛追问。
“对啊!”中年男人肯定地点头,“小孩子睡觉不老实,有时候踹被子,有时候滚来滚去,得时不时醒来看一眼,给她盖好。后来习惯了,她一动弹我就能醒。”
“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滚回我怀里了,脑袋枕着我胳膊,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还得轻轻把她挪开,胳膊都麻了也不敢吵醒她。”
陈寅洛默不作声地听着,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没什么表情地抬抬手,“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赶紧恭敬地弯腰退了出去。
沙发里,陈寅洛静静坐了会。通过此次谈话,他得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理论。
——抱着女儿睡觉,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个认知瞬间覆盖掉之前所有让他烦躁的情绪,他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了些许,像是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
临出门前,陈寅洛去别墅瞧了一眼。陈知念刚经历了一场发作,现在医生给她用了药,睡得正沉。
没有停留他转身出了门,今晚他要去赴魏山河的那场和头宴。
黑色车队很快驶出了把控严格的大门,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在一栋气势奢华的酒店前停了车。
门童快步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陈寅洛弯腰下车,身后跟了一串人。
经理引着他走向最深处一处双开对门前,轻轻推开了一扇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陈寅洛抬脚走进,只见巨大的圆形桌面前,魏山河和黎安邦已经各自落座了。
魏山河坐在主位,一身中式褂衫,手中把玩着一对油亮的文玩核桃,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而在他左侧下首,黎安邦正襟危坐,看到陈寅洛进来,细长的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敌意和恨意。
“老爷子。”
陈寅洛当没看见黎安邦那要吃人的目光,径直大步走到主位前。身后的严彬如影随形,立刻将手中古朴雅致的木盒双手奉上。陈寅洛接过来,笑着亲自递到魏山河面前的桌上:
“知道您好这口,特意托人弄来的明前太平猴魁,顶好的头采。您尝尝,
要是喝着顺口,下次我再给您寻摸。”
魏山河闻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手中的文玩核桃捻动得越发缓慢圆润。
“寅洛啊……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我这把老骨头,喝什么都一样,不用每次都这么费心麻烦。”
陈寅洛直起身,脸上笑意不减,“那哪行,给您老的,再麻烦都不算麻烦。这是我该尽的礼数,也是我做小辈的一点心意。”
“好好好!”魏山河笑着摆手,“别站着了,快坐。”
等陈寅洛入座,黎安邦的怒气终于彻底爆发。
“妈的!陈寅洛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黎安邦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哐当作响,赤红着眼睛死死瞪过来,“活剐了我亲弟弟还不够?现在连我大哥的命你都敢收?!你真当我黎安邦是死的吗?!”
陈寅洛淡然地点了根烟,还没等他开口,魏山河就皱了眉,隐隐训斥道:“阿邦,注意场合。今晚是坐下来说话的和头酒,不是让你拍桌子撒泼的。”
黎安邦面色狰狞,但还是咬着牙坐正了。
“好了。”
魏山河再次开口,“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也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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