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婵月却重新躺在了床上,她哼了一声,说道:“我中午要出去吃,你忘啦?”“是哦,”当徐归一把最后一枚纽扣扣好时,她回头俯下身,摸了摸宁婵月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道,“那晚上见。”宁婵月却勾了勾唇角,握住了徐归一留在自己发丝上的手腕,在她的手心中落下了一吻后,才又松开了徐归一的手,回道:“晚上见。”徐归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卧室,宁婵月四肢张开,斜躺在床上,她的目光放空,视线随意地停留在了那墙角的蜘蛛网上,听着门外脚步声、洗漱声与换鞋声依次响起。最后,一声利落的关门声,室内再度恢复了宁静。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可明明是喜欢的人离她而去,但那关门声却又像是对宁婵月的某种赦免,听到声音后,宁婵月缓缓坐了起来,但她并没有起床,而是向前挪了两步。然后,一股脑地钻进了徐归一的被窝。不只是身体,还有她的头,都一并藏到了被窝中,而被窝里那檀木的味道也瞬间裹满了全身。宁婵月紧闭上眼,微张着唇瓣,一口又一口的深吸着气,再睁眼时,那眼尾泛起了些不知因何而许潮红。为什么不满足她。讨厌。被子里的空气有些闷闷的,正如同此刻此刻宁婵月的内心。她夹着腿,感受着被褥内那浓郁的信息素的涌动。当然,或许不只是信息素的涌动。没有了徐归一的制止,她肆无忌惮的索取着被褥内的信息素,就像是溺了水的人,拼命的索取着她赖以生存的氧气。窗外是一声声清脆的鸟叫,窗内是一阵阵沉重的呼吸。然后,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宁婵月终于坐起了身,额前还带有一点可疑的薄汗。她俯身从被褥里拿出衣物,将之前褪去的衣物一一穿上,或许是由于时间充裕,宁婵月并未立刻急着去洗漱,而是较为新奇又留恋的好好打量着之前从未踏足过的徐归一的卧室。整个卧室的风格与徐归一的人一样,一点也不花哨,墙壁是有些掉漆了的白腻子,别说贴着的海报挂画了,甚至连个多余的颜色也没有。书桌上只有堆放的整整两摞书籍,但里面没有几本是宁婵月听过抑或看过的通俗小说,几乎全是专业性的著作,书页的边缘有些泛黄,可能徐归一都仔仔细细地翻阅了一遍。最后,宁婵月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床边的摇床上。这个摇床显然与卧室带有些学生气的风格有些不符,引得宁婵月不由得向摇床旁挪了两步,好奇地观察着她。这是给妹妹用的吗?可妹妹并不算小了,怎么还用着摇床?宁婵月抿着唇这样想着。她的视线向下望去,只见那床板有些发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二手、或者用着有些年头的了。如果妹妹还用的话,或许她可以给妹妹买一个新的。宁婵月托着腮,俯下身细细打量着那木床的尺寸。直到直到宁婵月扫到了那摇床的护栏上贴着的一张照片。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哪怕离照片还有些距离,但她仍清楚地记得那张照片——那是她和徐归一一家出游时拍的。可是徐归一怎么还留着?难道她这几年,也像自己一样不断怀念着那段时光?于是宁婵月的眼眸亮了亮,满怀期待的俯下身去可还没全然靠近那张照片,她却又乍然的停下了身子。如果她没记错,那张照片里的她应该是笑颜灿烂的,可此刻的照片中,她的笑脸却已变成了一个黑黢黢,似乎看不见底的洞。宁婵月的身躯晃了两晃。那是徐归一烫的吗?她多希望不是。可现实告诉她,大概率如此。宁婵月直勾勾地盯着,目光不曾游移半分。在她消失的那几年,徐归一是不是讨厌极了自己?甚至连与父母生前为数不多的照片都要这样破坏,只为了抹除她的痕迹。可是宁婵月紧咬着唇,倘若说是讨厌自己,似乎又不能全然的说明这几日徐归一对她撒娇时的纵容、离别时的留恋、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宁婵月垂了垂眉。她的眼尾仍旧挂着一点湿红,只不过,似乎比方才更加红上了些许。徐归一是怎么想的?宁婵月不知道,就像她也总是看不透她那漆黑的眼眸。可是她的时间却又不能全然的耗在这徒劳的猜测中。过了半晌,当透过窗帘的那抹光线已然有些刺眼,宁婵月终于松开了那已被她咬的有些苍白的唇瓣,起了身,走向了厕所去洗漱。快到十一点了,她要起床去见她的生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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