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放哪呢?”孟惟深端出一只收纳盒,坦荡递到他眼前来。姜然序定睛看去,只见一盒子厚饼干似的灰蓝黑——是叠起来的内裤。姜然序耳垂发烫。他接过那盒内裤,塞进衣柜的隔层抽屉,快速合上了抽屉。他不讨厌收拾衣物,在掌控之中的秩序总令他感到放松。唯一的问题是,毛织品上偶尔能找到几根狗毛,比格犬就这样坏,给白衣服粘黑毛,黑衣服粘白毛。但孟惟深顾虑的东西似乎越滚越大了,问他:“谢谢。我应该怎么给你付房租?”姜然序想当然道:“你已经付过了。”“房租应该要另外算钱。”“卧室空着也是空着,我平常都用不上。”“但房子多一个人住,还带一条狗,也很麻烦你……”孟惟深吞下剩余半段言语,呼吸也屏住了,房间顿时陷入寂静。未等姜然序反应,孟惟深已冲出卧室,飞向客厅的狗窝。这就是忍人独有的敏锐感:比格静悄悄,肯定在作妖。此时秦始皇已经把爬爬垫啃出一个大窟窿,垫上散落几片残渣,狗嘴里也叼着一片,嚼得咔咔作响。孟惟深一巴掌往它脑门呼上去,掐住它的下颌,从它嘴里撬出一片嚼烂的发泡棉。——姜然序带孟惟深到达一楼,交给对方一片钥匙,拧开租屋的房门。“狗本身运动量就大,还是带院子的房子更适合养狗,可以满足小狗活泼的天性。”孟惟深又问:“房租呢?”“放心吧,不用担心房租问题。”为打消孟惟深的疑虑,姜然序事先捏造好了说辞,“房子是我朋友的,她已经定居瑞典了,国内五六套房子都空着。不住白不住。”据他做功课,像这类铺过水电但没装修的毛坯房,有个更唯美的名字:清水房。他给屋子拉了电灯,又安装了门板和地毯。只要后续布置好娱乐空间,再翻新一下院子,秦始皇就可以任意撒野了。孟惟深上下打量一番屋子,也挺满意。约他:“这个空间够大了,得利用起来。我们买些东西填进去吧,你有空逛逛商场吗?”“当然。”“还有卧室呢。”孟惟深推开一间木门,可惜里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这可是便宜到手的好房子,从租金到布局都再合适不过了。姜然序颇为自得:“当然,规规矩矩的一居室。”孟惟深连连点头。又不知从哪起了灵光:“卧室布置一下,我和秦始皇都住一楼吧,就不会打扰你了。这样是不是最合适?”怎么又生气了“姜然序,你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孟惟深一次性端走五只毛绒耗子,给秦始皇当磨牙玩具。估计每只耗子的寿命不会超过两个月。姜然序说:“没有。我哪哪都好得很。”对方话音刚落,从购物车里逮住三只耗子,冷着脸扔回了原处,“家里的狗玩具也太多了,坏了再买新的。”“你昨天已经见识过秦始皇的破坏力了,家里的玩具都迟早撕碎。”“那医生芽芽呢,也早就被你家狗撕碎了?”姜然序冷不丁一问,孟惟深好像被掐了把脸,紧着腮帮子汇报:“没有,一直放在我卧室。这回搬家也放卧室了。”对方没有追问。面色稍好,但也只是大雨转阴的差别,离晴日尚远。从他们出门逛家具店开始,姜然序就兴致寥寥的样子,打断了他和秦始皇的告别,叫他自己负责开车。抵达卧室家具区域,他按照原计划准备买张床放在一楼卧室,姜然序更是化身批改学生毕业论文的硕导,看每张床(每个论文选题)都不顺眼,都要做出一番批评。铁床易生锈,木床有甲醛,榻榻米不爱国。总之哪张床都不能买回家。遭到批评的床也不气馁,各自生长出睡得四仰八叉的大妈大爷,在人潮汹涌的大厅中制造着舒适的鼾声。孟惟深忍不住求教:“那你家现在用的哪种床,买一样的行不行?”姜然序扫他一眼:“法国工匠世家定制,人工工期半年。”想到自己昨晚睡过法国定制床,孟惟深脊背间隐隐发烫,连忙挺直了些。孟惟深只好走去隔壁储物区域,订了两只原木立柜,用于储存狗狗玩具和吃食。又去户外区域,选中几只藤椅,几排长方形花箱,用于装饰一楼空荡荡的院子。收银台打印出来一张长长的账单。孟惟深结完账,姜然序还在数账单,眉头锁紧:“你家狗过得比真皇上都滋润,你这个月工资花多少了?”“这个月还有预算。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是月底刚好用完,不会超前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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