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种力量驱使着他的行动,他抄起桌上一瓶未启封的威士忌,启瓶器钻入木塞。一声震响过后,半边手臂连同耳膜都嗡嗡发麻。孟惟深朝林哲思举起酒瓶:“林经理,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这样吧,我敬你一杯,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如果清醒是种罪姜然序在ktv前台附近捡到了孟惟深。之所以叫捡,是因为对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一位面生的女孩在旁看守他,扒拉着手机,应该在帮忙叫车。女孩对他投来探究的眼神:“你就是wesley今晚约的人?”姜然序只略微点头,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想必对方也猜得明白。“我是他们组的实习生。他陪领导喝多了,要不要我帮忙把他架上车?”女孩企图把孟惟深架起来,姜然序及时制止对方:“没关系。你先走吧,我处理就行。”待女孩坐上网约车,姜然序才略微俯身,凑近东倒西歪的醉鬼。ktv的灯球在醉鬼身上宣泄着暧昧的蓝紫光斑,直到他的身形投下一缕阴影,紧紧包裹住对方,光斑也随之消失了。所幸醉鬼毫无危机意识,仍旧紧瞌着眼,只在阴影下动了动睫毛。浓烈的酒精的气息扑向姜然序的鼻翼,但并不让他觉得讨厌。姜然序碰了碰醉鬼发烫的脸,“孟惟深,醒醒。”刚遭遇过冬夜里呼啸的寒风,他的体温应该很冷。对方被刺得一哆嗦,果然睁开眼来。孟惟深仿佛输入开机命令的人工智能,旋即坐直了身,不等姜然序反应过来,便大踏步往ktv外走去。姜然序愣了半晌,连忙追去抓住孟惟深的胳膊,顺便把对方左半边塌落的外套重新拉上肩膀:“你等等,你要干什么去?”“ia你先回去吧。今晚还有人在等我,我得去找他。”孟惟深瞳仁涣散,也不偏头看他,死盯着直线路上的地砖。“孟惟深。”姜然序只得又叫了一声。孟惟深已推开ktv的玻璃大门。寒风倒灌进来,干燥,凛冽,在皮肤的细纹里刻下极淡的腥味。孟惟深似乎被刮得清醒些了,终于停顿下步伐,定定地打量着他的面孔。姜然序趁机帮孟惟深拽上了羽绒外套的拉链,一直拽到下巴的位置。他刚碰到孟惟深的脖颈,对方开口叫道:“哦,你是老婆。”死醉鬼,又把他认成谁了?姜然序略微锁起眉头,不太乐意搭理,于是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孟惟深却痴痴地轻笑起来,露出尖尖的犬齿:“不是,我说错了。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呢,姜然序。”这是孟惟深第一次叫他的本名。姜然序目光离不开对方那颗犬齿,心跳在无意间漏了几拍。孟惟深又笑:“愣着干嘛。走吧,我们去看灯会。”眼下是夜间八点半。要赶去灯会的现场,已经来不及了。姜然序领着对方走去另一个目的地:街对面的绿地公园。北京市政一向舍得烧钱,一到过年,行道树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行道树以落叶林居多,寒风已清扫干净叶片,剩下几笔劲瘦的枯枝,天生适合当作灯饰的背板。树干缠绕上灯带,树梢挂上灯球,将公园的鹅卵石小径照得透亮。姜然序认为,看亮灯的行道树也不能算欺诈:“看吧,灯会。”就是灯的形状单调了些,只有球形和星形。在他的记忆里,应该要有兔子形状的卡通灯,毛笔字写唐诗的仿古灯,莲花形状的河灯。不过敷衍孟惟深已经足够了。对方蹬着鹅卵石路,快步往公园深处蹦去。一棵苍老的巨树,毫无征兆地阻拦在前路。树干恐怕有数十米之高,彩灯刚刚攀上最底层的树梢,无数针形的叶子,在橙黄的光下呈现出苍翠的绿。树干主体仍隐蔽在庄严的黑纱中,唯有寒风呼啸而过时,会哼出沙哑的吟唱。帝都的古树,是历史往泥土里抛出的铁锚。即便海枯石烂,锚依然还在。姜然序研究起树下的介绍牌,原来古树已有上千年的岁数,曾承担过民间祭祀的职责。稍不留神,孟惟深已自顾自绕着古树转悠了一圈,又稀里糊涂地绕回来,正撞上他的后背。姜然序没能防备,稍稍打了个踉跄,孟惟深忽而从身后抱住他,整个上身覆盖住他的脊背。仿佛有团酒精点燃了脊背,传导来滚烫而熏然的触感。孟惟深没头没脑地呢喃:“你身上很冷,姜然序。”“废话,我晚上等了你两个多小时。”姜然序想把孟惟深甩开,然而醉酒后的孟惟深比牛皮糖还难缠。他只好僵硬地转过身去,试图把孟惟深的肩膀撑直了,对方却顺势勾住他的脖颈,用沾染着烈酒气息的双唇摸索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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